很快,他就來到了坤秀山山門之外。
遠(yuǎn)遠(yuǎn)看著坤秀山山門,彭飆站立在一顆大樹之頂,靜靜等待機(jī)會。
只要有一人出來,他要可以將那人擒住,隨后以變化之法變成那人模樣,混入坤秀山。
只要進(jìn)入坤秀山,找到貝悠悠想必不難,到時候,還怕不能帶走貝悠悠?
彭飆腦中想著自己的計劃,反復(fù)推敲,眼睛卻盯著坤秀山山門。
然而,一連過去數(shù)個時辰,都沒有一個弟子出門。
這一下,彭飆郁悶了。
又過了許久,天空中已經(jīng)明月高懸,到了夜晚。
而坤秀山,一直無人出來。
彭飆見狀,沒有辦法,遂決定,等到天亮。
若是天亮后,還沒有人出來,那便去天行山,厚著臉皮讓無塵尊者帶自己前去見坤秀尊者。
不過,那樣一來,若是帶走貝悠悠,可能會同時得罪坤秀與無塵兩人。
這一夜,彭飆一直盯著坤秀山山門。
知道東方微微泛白,他才收回目光。
他沉著臉,自語道:“平時進(jìn)進(jìn)出出,如今卻無一人出現(xiàn),真是倒霉!”
說罷,他身形一閃,朝著天行山方向而去。
……
依然是議事大殿,彭飆盤坐在蒲團(tuán)之上,看著眼前茶杯中微微上升的熱氣,沉默不語。
片刻后,殿外一陣腳步聲響起。
“哈哈哈……洪道友,昨日才離去,今日又至,莫非是那魔族發(fā)出了變化?”無塵尊者笑著走入大殿。
彭飆立刻起身,看向無塵尊者。
兩人四目相對,彭飆淡淡一笑,道:“無塵道友,我今日到來,是有一事相求!”
“同為紫極宗道友,有什么事直說便是,說求,實在太過見外了!”無塵尊者搖頭道。
彭飆沒有接話,而是沉聲道:“我想見一見坤秀道友!”
……
坤秀山山門之外,坤秀山少山主一雙美目看向彭飆,語氣中帶著歉意。
“洪山主,實在是抱歉,師尊如今正在閉關(guān)之中,不見任何人!”
說罷,她看向彭飆身旁的無塵尊者,意思不言而喻,無塵尊者來了也不見。
無塵尊者聞言,皺起眉頭。
“昨日,坤秀道友還與我見了一面,并想約三日后去往一處地方,為何今日就閉關(guān)了?”無塵尊者問道。
“回大人,昨日師尊與您相談之后,便開始了閉關(guān),而非今日才閉關(guān)!”
“這樣……”
無塵尊者轉(zhuǎn)動起了手串,目光則看向彭飆,眼中露出一絲“愛莫能助”之意。
彭飆見狀,心中不甘。
他沉思數(shù)息,溫道:“貝悠悠在嗎?我要見她!”
“洪山主,貝師妹是與師尊一同閉關(guān)的!崩ば闵缴偕街鳚M是歉意的說道。
一旁的無塵尊者聽了彭飆的話,也明白過來,彭飆這哪里是來見坤秀尊者的,分明是奔著貝悠悠來的。
無塵尊者忍不住問道:“洪道友,你要見貝悠悠,究竟是為了何事?”
彭飆搖搖頭,沒有回答。
隨后,他轉(zhuǎn)身離去。
無塵尊者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洪道友,你心中縮有事,不妨與我一說。”無塵尊者對彭飆說道。
彭飆轉(zhuǎn)身,看向無塵尊者,搖搖頭,道:“多謝了,我無事!”
“無塵道友,兩日之后,我會來天行山,到時一同出發(fā)!”
說罷,彭飆身形一閃,朝著玄機(jī)山方向飛去。
看著彭飆離去,無塵尊者手中手串一停,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
回玄機(jī)山的路上,彭飆心情極差。
“唉……”
他長嘆一聲,心道:“莫非,一切都無法改變了?”
他測算到了結(jié)局,想要去改變。
然而,剛一嘗試,卻感覺困難重重。
天地間的一切如同早已安排好的一樣,就好似齒輪,一切都卡的嚴(yán)實合縫,不允許任何東西插入。
彭飆感覺到無奈。
以前的他,不明白自己師父“算半仙”為何會死,畢竟,他的測算之法已經(jīng)達(dá)到通天的程度。
測算之法那般厲害,莫非算不出自己何時會死?
既然可以算出自己何時會死,難道就不能改變嗎?
這是彭飆一直疑惑的地方。
但此時,有所經(jīng)歷的他,突然明白了“算半仙”。
原來,就算明白了一切、就算看破了一切,也有無法做到的時候。
人世間充滿了太多的無可奈何,天地規(guī)則高高在上,豈能允許反抗?
看破天機(jī)又能如何?沒有可以抗衡天地規(guī)則的實力,一切都是徒勞的。
回到玄機(jī)山后,彭飆強(qiáng)迫自己安安靜靜的修煉。
他還是不甘心,即使這三日見不到貝悠悠,但出發(fā)之時總會見到。
到時候,再見機(jī)行事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