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飆身形一閃,落在妙音庵內(nèi)。
庵內(nèi)的數(shù)十名散修聽到動靜后立刻沖了出來。
待看到彭飆之后,這些散修立刻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
雖說彭飆并未施展威壓,但修仙者的感覺往往很敏銳,他們自然能感覺到彭飆的不好惹。
彭飆目光看向一名身材矮小、獐頭鼠目的中年男子,他是散修中境界最高之人。
“我問你,妙音庵的人呢?”彭飆淡淡道。
中年男子不敢不回答,他咽了一口唾沫,低頭道:“回前輩,數(shù)年前我等便發(fā)現(xiàn)妙音庵之人消失不見了,所以……所以才占據(jù)此處!”
“消失了?怎么消失的?”彭飆皺眉。
“這……我等也不知。 敝心昴腥诉B忙說道。
彭飆沉默數(shù)息,一揮衣袖,道:“你等都走吧!”
“是……是,謝前輩!”
中年男子聽到彭飆讓他走,立刻點頭,隨即從一旁退走。
其余散修見狀,也馬上跟在他的后面。
轉(zhuǎn)眼之間,妙音庵內(nèi)便沒有了其他人。
彭飆隨即施展神識,探查四周。
隨后,他閉上雙目,運轉(zhuǎn)體內(nèi)法力至額頭,睜開了第三只眼。
“咻……”
一道白光從第三只眼內(nèi)射出,擊中地面,消失不見。
隨后,大量畫面在彭飆的第三只眼內(nèi)出現(xiàn)。
片刻之后,彭飆運轉(zhuǎn)法力,閉合了第三只眼。
隨后,他低頭沉思起來。
讓他安心的是,妙音庵并非被誰攻擊,而是使用傳送陣將整宗的人傳送離開的。
但讓他不解的是,他不知道妙音庵為何要走,以及去了何處。
此外,他還發(fā)現(xiàn),水柔在妙音庵內(nèi)的身份好像很尊貴。
“不知水柔現(xiàn)在去了何處!”彭飆心道。
隨即,他暗暗測算起水柔如今的位置來。
很快,彭飆轉(zhuǎn)頭,看向北方,他的目光仿佛透過了極其遙遠距離,看到了水柔。
“若是所料不差,她應該在梁州!”彭飆自語道。
……
與此同時,在梁州某一處地方,黑暗的密室內(nèi),一雙眼睛猛的睜開,金光四射。
仔細看去,這雙眼睛內(nèi),兩個金色的“卍”字正不斷旋轉(zhuǎn)著。
“是誰?在通過規(guī)則窺探?”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
……
既然水柔已經(jīng)離開了,彭飆也沒有繼續(xù)待在妙音庵的必要了。
他看了一眼方向,便飛上空中,朝著西南方而去。
飛了片刻后,彭飆低頭看了一眼下方,眼中閃過一絲懷念。
他停了下來,站立在云端,看向下方。
下方,是一座大城,城內(nèi)人流涌動,熱鬧非凡。
在城門之上,兩個大字龍飛鳳舞——彭城。
此處,便是當年的彭家村,如今的彭城。
如今的彭城,高樓林立,以往的石屋早已消失,其繁華程度早已超過了清化郡城,成為了江國南部第一大城。
彭飆目光閃動,他努力的在城內(nèi)尋找當年老村長彭滿的石屋與自己的石屋。
然而,他尋找了許久,也沒有看到。
想必,簡陋破舊的石屋,早已被推倒了吧。
彭飆收回了目光,如今的彭城雖然繁華富裕,但早已沒有了自己記憶中的樣子。
任何事物,在時間的流逝下,都會被沖淡、模糊,直至最終消失。
彭飆并不怪彭城的人將老村長的石屋與自己的石屋推倒。
因為,陳舊的東西,往往不會受人們的歡迎。
石屋就如同人們受苦受難的過去,如今日子好過了,誰又愿意看到自己骯臟卑微的過去呢?
憶苦思甜,終究只是一句口號罷了。
彭飆長嘆一聲,最后再看了一眼彭城、看了一眼后山的小湖、看了一眼城中歡笑不已的人們。
他知道,以后他將不會再來這里了,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他追憶的東西了。
他的目光最后投向了遠處的兩個小墳包,那是老村長彭滿的墳與陰玉的墳。
“別了!”彭飆在心里默默的說了一句。
好似與早已去世的兩人告別,好似與生他養(yǎng)他的故土告別,又好似與過去的自己真正告別。
隨后,他身形一動,朝著北方而去。
……
離開彭城之后,彭飆飛行的很緩慢,因為他在觀察著江國各地的情況。
通過觀察,他發(fā)現(xiàn)如今的江國底層人比幾十年前過的好的多。
人們安居樂業(yè),乞丐都很少能看到了。
即使發(fā)現(xiàn)有乞丐,也會有一些舉著“張”字旗幟的人幫扶。
彭飆多次看到“張”字旗幟出現(xiàn)。
他先是疑惑,隨即好像好像到了什么,臉上露出了欣慰之色。
他想到了一個人——張二河之子張千忍。
當年自己在江國京城助張千忍踏上修仙路,并教導他,讓他以后學他父親一樣幫扶弱小,救助萬千生靈。
彭飆沒有想到,自己當年隨口說的一番教誨,張千忍卻真真切切得去做了,而且做的還不錯。
“有我留下的丹藥,想必二河如今應該還活著,去不去見一見他們呢?”彭飆暗道。
想了片刻,彭飆最終搖了搖頭,還是覺得不去打擾他們了。
隨后,他看向大荒的方向,眼中精光一閃。
他要去辦一件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