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仿若寒潭,陰冷徹骨,朝著那古樸的大門徐徐掃視,目光銳利,仿佛要穿透穿透大門。
變化為一粒微塵的彭飆,在蛇頭人目光掃過來的剎那,心中猛地一驚,當(dāng)即停了下來,再也不敢往前飛行半分。
蛇頭人看了數(shù)息,微微搖了搖頭,收回目光,緩緩轉(zhuǎn)過頭去。
彭飆見狀,暗自松了一口氣,繼續(xù)往前飛去。
這一次,他飛得極慢,每一寸位移都小心翼翼,盡量避免驚擾蛇頭人。
……
蛇頭人面色陰沉,狠狠訓(xùn)斥了狼頭人幾句后,才話鋒一轉(zhuǎn),語氣冰冷的說道:“此事必然有蹊蹺,你速去探查!”
狼頭人聞言,暗松一口氣,立刻拱手行禮,聲音洪亮又帶著幾分敬畏道:“是!”
說罷,他身形一動(dòng),周身血?dú)夥,就要化作一道血光飛走。然而,蛇頭人的一句話,卻如同一道驚雷,讓他渾身瞬間僵住。
“先交出你體內(nèi)一成源血再走!”
狼頭人聽后,眼中神色驟變,震驚、不甘、憤怒,諸多情緒在眼底翻涌。周圍幾名狼頭人聽到此話,眼中頓時(shí)閃過一抹幸災(zāi)樂禍之色,嘴角微微上揚(yáng),好似在看一場(chǎng)有趣的鬧劇。
狼頭人暗自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道:“大人,此罰未免太重了吧!”
“嗯?”蛇頭人雙目一瞪,渾身煞氣四溢,冷冷說道:“你不服?”
剎那間,他渾身氣息仿若洶涌的海嘯,轟然外放,全部朝著狼頭人壓去。一瞬間,狼頭人呼吸一窒,胸膛劇烈起伏,好似感覺自己如同洶涌大海中的孤舟,在那滔天的巨浪之下,隨時(shí)都可能被無情打翻、碾碎。他雙腿猛地一顫,膝蓋不受控制地彎曲,當(dāng)即就要跪下。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大門內(nèi)一道冷喝猛然傳出。
“夠了!”
喝聲仿若雷霆萬鈞,滾滾而來,令周圍空間都微微泛起波瀾,空氣都好似被這一聲震得扭曲。蛇頭人釋放的氣息被喝聲引發(fā)的空間波動(dòng)一攪,頓時(shí)如同泄氣的皮球一般,瞬間散去。
狼頭人立刻從壓制下解脫出來,那原本布滿驚恐的血紅雙目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看向大門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劫后余生的慶幸。
蛇頭人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如同一柄利刃,扭頭看向大門之內(nèi),怒聲喝道:“黃老怪,你要包庇他?”
“包庇?哼……”
一聲冷哼從門內(nèi)悠悠傳出,緊接著,從大門內(nèi)走出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一身赤袍如火,獵獵作響,膚色微紅,外表與人族并無二致,唯一的區(qū)別便是,他面無須眉,額頭上長(zhǎng)有三只豎眼,仿若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不過,此時(shí)的三只豎眼都是閉合狀態(tài),平靜之下,卻好似暗藏洶涌。
黃老怪走出之后,先是目光如電,瞥了一眼狼頭人,隨后看向蛇頭人,神色沉穩(wěn),沉聲道:“不過是吞了一名散仙境的飛禽,何至于要付出體內(nèi)一成的源血?”
蛇頭人聽后,冷冷地反問道:“一名散仙境飛禽憑自己的實(shí)力能飛到此處?他從何處來?一路上如何來的?為何要來?這些,都是可疑之處!”
黃老怪神色淡然,不緊不慢道:“可疑,那就派小的們?nèi)ゲ楸闶橇耍 ?br>
說罷,看向狼頭人,聲音威嚴(yán),道:“將方才吞噬那飛禽得到的源血吐出,再去將此事查清!若是查不出什么,你就別回來了!
“是,大人!”狼頭人立刻恭敬答應(yīng)下來,聲音里帶著幾分惶恐。雖然黃老怪語氣威嚴(yán),說的嚴(yán)重,但卻只是雷聲大雨點(diǎn)小而已,狼頭人心里也明白,這不過是走個(gè)過場(ch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