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飆瞇起雙眼,道:“此事乃是你自愿,我并未逼迫你。”
“是,是我自愿!”張?zhí)嫣禳c頭。
彭飆看了一眼一臉驚訝的男子元神,接著道:“你可知,你要殺之人,乃是一名仙人?”
“以凡人弒殺仙人,無論是何原因,都會受到因果反噬!
“我不懂這些,我只知道,他殺了我的師尊與同門!
“無論有何結(jié)果,我都認了!”
張?zhí)嫣煲е,將受傷的腿站直,身軀筆直,此刻的他,眼中已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師尊收養(yǎng)我,將我養(yǎng)大,并為我取名“替天”,便是希望我長大之后鏟邪除惡、替天新道!
“然我生性膽小怕事,總是讓師尊失望。”
“于是,我下山行走,試著改變自己的性子,我期待歷練之后回山,在師尊面前對他說,我不是膽小之人,我要做替天行道之人!”
“然而,我卻永遠沒有機會對師尊說這句話了!”
說到此處,張?zhí)嫣煅酆瑴I光,怒視男子元神。
“他身為仙人,卻視我等如草芥,如此惡仙,當殺之!”
“今日,我便殺了此惡仙,以祭我?guī)熥鹋c諸同門的在天之靈,替天行道!
男子元神一直注視著張?zhí)嫣,此時,見到張?zhí)嫣鞙I光、兇光、恨光交織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慌了。
他的內(nèi)心不由得涌現(xiàn)出恐懼,盡管只是一絲恐懼,但這絲恐懼卻如同燃燒起來的火苗一般,火勢越來越大。
自己,真的會死在一個小如螻蟻的人手中嗎?
“好!”
彭飆雙眼一亮,大聲贊道。
他沒有想到,最后時刻,即將要走之時,張?zhí)嫣鞎蝗槐l(fā)。
想必是男子元神最后一番話,刺激到了張?zhí)嫣臁E盹j暗道。
張?zhí)嫣炜戳丝磁盹j,點點頭,頂著男子元神散發(fā)出的威壓,瘸著腿,一步步的走上前來。
他走的很慢,但卻很堅定。
但這堅定的步伐,卻如同鼓槌一般,不斷敲擊在男子的心中。
張?zhí)嫣熳吡藬?shù)步之后,在距離男子數(shù)丈之時,猛的停了下來。
他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起,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彭飆一看,心中了然。
雖然自己困住了男子元神,但對方泄露出的氣息壓迫,仍然不是張?zhí)嫣炷軌驊獙Φ摹?br>
不過,對于彭飆來說,這都不算是事。
他手中突然涌出渾厚的法力。
法力一出現(xiàn),便化為一桿數(shù)丈長、如同實質(zhì)的長槍。
彭飆看了張?zhí)嫣煲谎郏笫忠粊G,將法力形成的長槍丟在一旁的地上。
長槍脫離彭飆,法力立刻開始溢散。
不過,這桿法力長槍是彭飆以法力壓縮而成,短時間內(nèi)法力不會全部溢散。
“張?zhí)嫣,我能得到令牌,皆是因你,此物便送你防身了!。”彭飆淡淡道。
此話一出,張?zhí)嫣煜仁且汇,接著便明白彭飆的意思。
數(shù)丈長的長槍,剛好可以在不前進的同時,一槍了結(jié)對方。
“多謝!”張?zhí)嫣旃傲斯笆,爬到一旁,緊緊握住長槍。
“小子,你……你無恥……”
與張?zhí)嫣斓母兄x不同,男子元神對著彭飆破口大罵:“你不得好死!你此舉便是相互殘殺,人皇定會將你處死,我?guī)熥鸲〞屇慊觑w魄散,再無輪回轉(zhuǎn)世機會……”
但無論對方如何辱罵,彭飆皆不理會。
一個死人,罵的再難聽,又能如何?能改變局面嗎?
另外一邊,張?zhí)嫣煲呀?jīng)站立起來,他手持法力長槍尾部,看向男子元神,眼中滿是仇恨之色。
“今日,我張?zhí)嫣毂闾嫣煨械溃瑥s殺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