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彭飆卻不如此認(rèn)為,因為,這是一門展現(xiàn)肉身強(qiáng)大的秘法。
一直以來,彭飆倚仗的便是肉身。
他所掌握的秘法,多為外法,能夠發(fā)揮自己肉身實力的秘法極少。
而之前與漆黑神像的大戰(zhàn)也說明,到了極高的境界之后,對方是有辦法應(yīng)對極寒世界、滅世仙炎這等秘法的。
彭飆認(rèn)為,若是自己以后真的能踏入至強(qiáng)者的境界,面對無數(shù)強(qiáng)大且未知的敵手,恐怕最后能倚仗的,還是肉身之道。
一路沉思,時間過的極快,前方已能遙遙看到昧邪嶺。
就在此時,彭飆發(fā)現(xiàn),從昧邪嶺方向飛來了數(shù)十道人影。
“咦……”
彭飆定睛看去,不由得驚訝起來。
孔闕居然那數(shù)十人之中。
“這孔闕,速度如此之快嗎?”彭飆心中驚訝。
目光在孔闕身上停留數(shù)息,彭飆便轉(zhuǎn)頭看向飛在最前方的一人。
那是一名身穿黃袍、須發(fā)皆白、滿臉威嚴(yán)之色的老者。
此前,在人皇宮的宴會之上,彭飆曾見過此人。
他依稀還記得,此人姓范。
范姓老者帶著孔闕等人飛行一會后,便停在空中不動。
顯然,他在等著彭飆過去拜見他。
作為上官,自然不能趕著去見下官。
彭飆撇了撇嘴,這老家伙,官架子十足。
雖然如此想,但對方畢竟是金仙后期境界,好像還在京城做官,算的上是京官。
京官外出,天然便高于鎮(zhèn)守一方的仙官。
彭飆有些想不通,明明已經(jīng)成仙人了,壽元無盡,這些仙人為何要學(xué)著凡俗界官場那一套。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人性。
彭飆雖然厭惡這些官場的規(guī)矩,但既然入了官場,在實力不如人之時,便只有學(xué)會適應(yīng)。
他速度不停,很快飛到了眾人近前。
“見過范大人!”彭飆停下,拱手行禮。
范松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彭飆,問道:“孔闕來京稟報,說你與大虞仙國冰魄山神發(fā)生沖突,這是如何一回事?”
“還有,你是如何脫身的?”
彭飆一聽此話,頓時驚訝起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的孔闕。
孔闕不但逃了回來,而且還去了一趟京城,與范松一同來到昧邪嶺。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面對彭飆的目光,孔闕只是笑了笑,并給彭飆使了個眼色。
“說話!”
見彭飆不答,范松立刻低喝一聲。
彭飆將目光收回,看了看四周,笑道:“范大人,此處好像不是說話之處!”
“何處是說話之處?說話還要選地方嗎?就在此處說!”范松面無表情的說道。
彭飆聽后,笑容一僵。
隨即,他深吸一口氣,將方才之事緩緩說了出來。
……
對于漆黑神像之事,彭飆并沒有說,只說了自己與冰魄山神交戰(zhàn),對方不敵,使用仙符逃走。
彭飆話音一落,在場之人皆瞪大雙眼,滿眼都是不信之色。
自范松與孔闕來到昧邪嶺之后,眾人也從孔闕口中知道了彭飆所面對的情況。
因此,彭飆能回來,大部分人是非常意外的。
在他們看來,彭飆八成是戰(zhàn)死了。
這也是范松到來之后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彭飆的原因。
人都死了,還去干什么?
但如今,彭飆卻告訴眾人,他不但沒事,而且將對方打的落荒而逃。
如此說法,眾人自然是不信。
但不信又不行,因為彭飆確實回來了。
“你所說的話,當(dāng)真?”范松看向彭飆,滿臉嚴(yán)肅的問道。
“自然當(dāng)真!”彭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