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送上門的免費工具
在大堂里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夏韻叫了杯卡布奇諾,邊喝邊翻閱電子書。
目光不時掃過進(jìn)出酒店大堂的人們,大概過了半個鐘頭,這才見到霍奕和助理出門、
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夏韻特意等到他們走了一段路,這才試著跟上去、
街上攤位鱗次櫛比,人群也是摩肩接踵的,夏韻暗叫不好。
幾乎是很快她就找不到兩個人的蹤跡了,她對著地方也不熟,只能開了手機(jī)地圖按照指引自己往回走。
走到一個夾娃娃的攤位附近,忽然一只手從暗處伸了出來,將夏韻拽到漆黑的角落里。起初有一瞬間的驚訝,夏韻很快恢復(fù)了平靜,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香煙味道。
“霍總,這么巧?”夏韻故作驚訝:“難道霍總你也喜歡這種小城市的風(fēng)光過來旅游么?”
黑暗中看不清楚霍奕的臉,他的目光清冷依舊:“真的只是巧合那么簡單么?跟了多久了?”
“只有一小會兒!毕捻嵞貌粶(zhǔn)霍奕的心情,只好繼續(xù)裝作乖巧。
周圍實在太黑,夏韻剛試著挪動一下,身體,就好巧不巧踩到了霍奕的腳。
向來有潔癖的男人下意識低頭看去,卻對上了夏韻的眼睛。
女人的眼眸大而清澈,在黑暗中仿佛汩汩流動的泉水,哪怕是明明知道她經(jīng)歷很多,缺依舊不改那種骨子里帶來的澄澈純粹。
來不及反應(yīng),夏韻被他一把拖入懷中,深深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好不容易推開了男人,夏韻這才能呼吸,她只覺得肺里的空氣都被榨干了,只能大口大口喘氣。
霍奕輕笑一聲,自顧自點燃一支香煙,夏韻厭惡地?fù)]揮手驅(qū)趕著面前的煙氣。
“霍總不是已經(jīng)膩味了我這個免費工具了嗎?”夏韻恨恨地盯著男人。
“送上門的免費工具,我為什么不要?”對著女人白皙的臉頰吹出一口煙氣,霍奕的神色中越發(fā)透出冷淡輕薄。
一股火沖上心頭,夏韻轉(zhuǎn)身就走,她突然感到膩味迎合這個男人。
“去哪里?”霍奕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毫不留情地?fù)踝∷娜ヂ贰?br>
“我回酒店,明天還要拍戲!毕捻嵳f著就想繞開他。“你認(rèn)識路嗎?還是打算在外面沒頭蒼蠅一樣繼續(xù)逛一晚上!
想到自己剛才到處找路的窘態(tài)其實全都落入霍奕的視線,夏韻頓時感覺臉頰發(fā)熱。
“那就不勞霍總關(guān)心了!毕捻崗氐桌湎履榿恚骸拔矣植皇巧底,就不勞動霍總了!
看出夏韻毫無留戀之意,霍奕本來帶著一絲笑意的眼底逐漸冷漠:“就這么急著想擺脫我?”
他一把抓住夏韻的手腕,夏韻試著掙扎了兩下,毫無作用。
“明明想要擺脫我的人是你!”夏韻咬著牙怒瞪他。
男人那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就就算是閉著眼睛,在她心里也能一筆一劃地描摹出來。
最后還是霍奕親自將她送回了酒店,路上兩人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甚至誰也沒說一句話。第二天夏韻就看到霍奕的助理在前臺退房,跟著他們兩個就都不見了蹤影。
接下去的拍攝行程中,夏韻再也沒有見到無論是霍奕還是那個助理的身影,這件事在她心底成了一個久久不能消散的謎團(tuán)。
這段時間在外面拍攝,夏韻的手機(jī)格外安靜,除了王姐偶爾的問候,還有醫(yī)院的繳費賬單之外,幾乎什么都沒有。
但是她剛到踏入繡城機(jī)場,就馬上收到了一組新鮮的照片。
主人公是裴川和季欣瑜,都是一些男女擁抱的畫面,親密曖昧。
拍攝角度似乎經(jīng)過精心選擇,放大了季欣瑜楚楚可憐的面容,還有裴川似乎憐香惜玉的眼神和動作。
不過在夏韻看來,這不過是一組再普通不過的照顧厭食癥患者的照片。“在看什么,這么入神?”肩膀被輕輕一拍,夏韻聞聲抬頭看去,一身休閑裝束的裴川正笑盈盈站在面前。
“關(guān)于你的新聞,要不要看看?”夏韻笑了笑,索性將手機(jī)遞給他。
剛看了兩眼,裴川的臉色頓時陰沉:“這八成是裴兆搞的鬼,他知道我欠她姐姐的,所以這個小鬼頭我還真拿她沒辦法!
安撫地笑了笑,夏韻從裴川手里拿過手機(jī):“這不怪你,畢竟她這個小丫頭怎么斗得過裴兆這種老油條!
裴川冷哼一聲:“這丫頭人雖然小,心可不小,這些天翻天覆地沒少折騰!
此時距離切近,夏韻能看出裴川眼底的黑眼圈還有殘存的憔悴痕跡。
“走吧,去吃頓好的,就當(dāng)我替你接風(fēng)順便賠罪。”裴川吩咐司機(jī)開車,夏韻往窗外看了一眼,恍惚間看見一輛熟悉的卡宴轎車也從機(jī)場出口開了出來,一晃眼就不見了。
這些天忙于拍戲,夏韻就連當(dāng)?shù)孛朗扯紱]機(jī)會品嘗,好容易晚上去美食街走一趟還被霍奕抓個正著。自然這些她都不會對裴川提起。
像是為了彌補(bǔ)夏韻看見那些照片的不快,裴川特意按照夏韻平時的口味點了一大桌子菜。
“不會吧,這就算是給我賠禮道歉?”夏韻故作驚訝,裴川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發(fā)。
“也說不上是道歉吧,就是我心里確實有些過不去!迸岽ㄌ拱椎。
“那就講講你和季欣妍的事情好不好?我還從沒有聽你提起過!
夏韻認(rèn)真地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一絲單純的好奇。
略微猶豫了一下,從來玩世不恭的裴川眼底少有地帶出一絲惆悵和無奈。
“那都是在開煙云會所之前了,當(dāng)時我在外面讀書,因為我老爸的正房擠兌我媽,導(dǎo)致我和家里鬧得很不愉快,家里一生氣就斷了我的學(xué)費和生活費。”
“裴兆沒有管你嗎?”夏韻不誤好奇地問道。
“沒有,他當(dāng)時在讀博士,而且他才是正房的親子,我也沒想到過對他求救什么的!
對于裴兆,夏韻發(fā)現(xiàn)裴川總是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似乎有很多事情他不愿意提起。
“當(dāng)時我在一家夜店打工,后來就遇見了季欣妍,她當(dāng)時是個學(xué)生,因為家境不好,就在夜店里跳舞謀生,對了,就是鋼管舞。”
想到裴川選擇煙云會所雇員的條件,夏韻這才恍然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