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歌最后還是帶著云霓裳一起上了瓊明峰。
畢竟,白毛酒鬼交給他任務(wù)只有一個(gè),帶云霓裳回峰。
若是讓云霓裳獨(dú)自一人上峰讓師清漪瞧見,然后一問云霓裳得知自家大弟子正和自己死對頭弟子談情說愛。
就以白毛酒鬼那性子,寧長歌怕不是見不著明天太陽了。
“都是一家人(一個(gè)仙門的),就不能好好相處嗎?非要爭個(gè)你死我活....哎~”
生活不易,長歌嘆氣。
這時(shí),去往瓊明峰頂?shù)耐ㄌ焓A上,云霓裳聽到這一聲嘆息,便偏頭看了眼一臉悶悶不樂的寧長歌,“怎么呢?莫非還在想剛才那位女弟子的事?”
話音未落,云霓裳精致清麗的臉上擠出一個(gè)笑容,繼續(xù)道:“我一個(gè)人去見師父沒有問題的,大師兄要是想和白師妹去小竹峰坐坐沒有關(guān)系的。”
你可真是師兄的“貼心”小棉襖......寧長歌微微搖頭,“不了,小竹峰上都是女弟子,我一個(gè)男的上去做做不太好!
回想起剛才在山門口那一幕,云霓裳和白仙兒對視幾眼后,丟下一句“只不過故地重游罷了”,便轉(zhuǎn)身離去。
陸清雪聽后更懵了,但寧長歌知道云霓裳話里深層含義。
雖然知道,但他還是狠心地扯開了白仙兒的小手,然后跟陸清雪交代了幾句話便追上云霓裳。
至于原因,剛剛說過了。
云霓裳聞言,想了想,“這樣子啊,那大師兄以后都不要再去小竹峰上坐坐了,可好?”
說著,云霓裳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白嫩小手握拳捧在胸前,做出一臉希冀的小表情,讓人一眼看去就不忍心拒絕這我見猶憐的小妹妹。
看著云霓裳這副裝可憐故意求自己的模樣,此刻寧長歌腦子里正有兩個(gè)小人不停吵著。
手握黑紅色三叉戟的小人:“寧長歌!寧長歌!她是裝的!不要被她騙了,她心拋開是黑的!”
“想想原著里自己炮灰結(jié)局,若是不和白仙兒做做,大寶書不就在云霓裳這里爛尾了!”
頭上懸浮白色光環(huán)的小人:“云霓裳這么說肯定是有原因的,她是你的小師妹不會害你的!
“而且即便她是裝的,可她這一副楚楚動人模樣只會對你一個(gè)人裝,要知道云霓裳在原著里外號可是【血手人屠】。”
黑色小人一腳將白色小人踢飛,“寧長歌,命重要!”
白色小人死死抓著黑色小人的腳不放,“小師妹更重要!”
“命!”
“小師妹!”
兩個(gè)小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不必吵了!睂庨L歌一手一個(gè)將兩個(gè)小人分開,旋即用力一握,“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
現(xiàn)實(shí)世界連一瞬時(shí)間都沒有過去,寧長歌在“好”或者“不好”之中,選擇了“或者”,回答道:
“按照仙門規(guī)定,沒有靈月師叔允許,男弟子不得擅自上小竹峰,掌門都不行!”
云霓裳可不像陸清雪一樣好糊弄,“那要是靈月師叔邀請你上去坐坐了?”
“不會的!睂庨L歌搖頭輕笑,說道:“忘了告訴你了,靈月師叔和師尊關(guān)系極差,不出意外的話她不可能邀請我去的!
話音未落,寧長歌忽地抬起手,一只修長白凈的手落在云霓裳的腦袋上,而后便揉了起來,柔聲道:
“能告訴一下大師兄,為何不讓我上去坐坐嗎?”
有些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會無數(shù)次,即便一開始再這么不情愿,但只要一旦嘗到其中樂趣,那么就會逐漸沉迷其中。
云霓裳微微瞇著美眸,此刻的她就好像是一只被主人逗弄的小貓,一臉幸福的享受著來自鏟屎官的撫摸。
少女的狗頭一邊在寧長歌的手心蹭了又蹭,一邊說道:
“其實(shí)大師兄上去坐坐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不和那位叫白仙兒的弟子做做就可以了。”
云霓裳突然覺得自己有點(diǎn)多綠了。
正如寧長歌剛才所言,小竹峰的靈月真人和她那位愛喝酒的師尊關(guān)系極其不好。
前世兩人只要一見面,不分場面都能吵起來甚至大打出手,雖然每次都是那位靈月真人被揍得鼻青臉腫。
而且,若是沒記錯(cuò)的話,跟白仙兒共生的那道靈魂似乎要等到七脈會武才有覺醒跡象。
所以只要看好寧長歌不要讓他跟白仙兒有單獨(dú)在一起可能,在七脈會武前處理掉白仙兒,一切都會朝著美好發(fā)展。
十八歲的少女云霓裳以為重生后的她有著改變一切的可能,然而,這只是她的認(rèn)為。
她不知道,在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其實(shí)故事的結(jié)局早已······
對于云霓裳這個(gè)模棱兩可答案,寧長歌不太滿意,但他沒有多問。
因?yàn)橹厣略颇奚巡缓媒忉專透拇髮殨粯樱际切闹凶畲蟮囊粋(gè)秘密,除了自己沒有一個(gè)人可以去相信。
“好,我知道了,盡可能不和白仙兒做做!
“不是盡可能,是一定!”
兩人一路閑聊,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瓊明峰頂。
這里還是老樣子,一間單層閣樓,一棵枝繁葉茂絢爛的參天桃樹,在閣樓幾米開外處屹立,桃花朵朵,落英繽紛。
哦....不對,還有一個(gè)身高勉強(qiáng)到寧長歌胸口的白發(fā)少女,此刻的她負(fù)手靜靜站在桃樹下,一雙清澈紅瞳正幽幽的注視著不斷走上來的寧長歌和云霓裳。
“我勒個(gè)去,為什么總感覺會發(fā)生不好的事?”看著樹下站著的白毛蘿莉,寧長歌在心底里擦了擦額頭冷汗。
當(dāng)然不是無故瞎猜,除了修仙者面對生死之際的感覺,還有一個(gè)最重要的原因。
平日里酒不離口的師清漪,今天竟然破天荒的沒喝酒。
“難不成她和靈月師叔吵架吵輸了?”
“還是說她發(fā)現(xiàn)我騎師了?其實(shí)第一次我是真得想跑路的!”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寧長歌終究還是帶著云霓裳來到了師清漪面前,然后躬身一禮道:
“師尊!
話落,寧長歌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云霓裳,“按你的吩咐,小師妹已安全帶上山!
已經(jīng)有過了一次拜師經(jīng)歷了,云霓裳在寧長歌說完之后,對著面前這只白毛蘿莉,同樣躬身一禮道:
“師尊....”
只不過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怯懦還夾著一絲緊張,完全詮釋什么叫做初入仙場的“菜鳥”。
“嗯。”
師清漪滿不在乎的“嗯”了一聲,淡淡的看了一眼云霓裳,“云霓裳是吧,我知道了,你先在門外候著,等下再找你!
“這還是我上一世師尊嗎?”
云霓裳有點(diǎn)懵了。
前世她不是挺高興收我為徒的...?
一旁的寧長歌同樣懵了,大號不關(guān)心很正常,但這新開的小號怎么也如此冷漠?
這酒鬼今天到底怎么了,喝錯(cuò)酒了?
“師尊,今天畢竟是小師妹第一次拜師,你......”
師清漪白凈粉嫩的小手輕輕一動,一陣微風(fēng)吹過,寧長歌和她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云霓裳一個(gè)人傻傻的站站原地。
“第一次拜師不重要,你跟我進(jìn)屋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