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對話,無論是與大寶書、還是與這第三關(guān)的守關(guān)之靈,這一切全部發(fā)生在一瞬之間。
這一刻,外面諸多強者還在不停說些冠冕堂皇的話,企圖勸告“林重陽”(寧長歌)離開。
如果真得是林重陽本人,或許他就在猶豫不決中離去了。
但對于寧長歌來說,無論是想闖過這最后之關(guān),還是出于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些過河拆橋之人,尤其是其中某個虛偽至極的和尚,他都不會離去。
因為,此刻的他有著粉碎一切無論是人還是算計的絕對力量。
在數(shù)字“一”落下下一息后,寧長歌緩緩舉起右手,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掌心,隨即用力一握。
感受到了體內(nèi)充滿著爆炸性力后,寧長歌嘴角邪魅一笑。
“怪不得反派大BOSS一輩子都在追尋至高無上的力量,這種無敵于世間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阿彌陀佛!焙蜕猩袷獯驍嗔怂暗劬,你還沒有到天下無敵這種境界,光是這座大陣,你就無法破解,說不定最后還會傷到自己。”
同樣身為渡劫境強者,雖然他的修為落了林重陽一個小境界,但他涉獵范圍比林重陽要多上一些。
在看完這座天罡神雷伏魔大陣介紹后,神殊就知道這座大陣一旦布下,除了上界仙人,九域之人無人可解,若是想用蠻力強解,那就只會死得更快。
因此,他才會選擇聯(lián)合北斗眾多強者布下此大陣,就是確保這凰清妃必死無疑。
可寧長歌似乎有些不太同意他的說法,搖了搖頭,淡淡道:“和尚,你境界太低看不懂我不怪你,可待會要是再這樣認為,那我可要好好跟你談上一談哦~!”
“我境界低?”神殊愣了下,而后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先前那和善的面容終于被撕裂,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帝君啊帝君,你要我說你怎樣才好?!”
“你我同為渡劫強者,你竟然說我境界太低,我看你真是被這妖女迷了心智,連基本認知都沒了!”
“怎么,你還不信?”寧長歌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帶著你這點僅存的認知,好好的再看一次這個世界!
說話間,寧長歌抬頭看向空中,目光快速掃視陣法的三十六個節(jié)點。
這一刻,寧長歌原先眼睛里閃過的密密麻麻字符再次浮現(xiàn),直到一聲稱贊從他口中發(fā)出它們才散出。
“這大陣創(chuàng)始人的確天才,連陣眼都沒有!
神殊冷笑一聲,“帝君,你連陣眼都找不到,我這僅有的一點認知想看清世界都沒法用不上了!
“你個智障!”寧長歌罵道:“我說得是沒有陣眼,不是找不到陣眼!
“有什么區(qū)別了?”神殊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自信,笑道:“你不還是破解不了大陣,救不出這個妖女!
“智障,當然有區(qū)別,有陣眼就攻擊陣眼,沒有陣眼就得攻擊......”
話說到一半,只見寧長歌身體一顫,如同瞬移般,一個呼吸間,便是詭異的出現(xiàn)在了林重陽的弟子王富貴面前。
“布陣這群人中,實力最弱的那一個。”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寧長歌,王富貴眼神中閃過濃濃驚懼,轉(zhuǎn)身就要飛走。
雖然只是寧長歌和神殊大師兩人在對話,但布陣中人都能聽見,所以在見到寧長歌第一眼時,王富貴就明白他想干啥了。
“師父,你別殺我!這些都是神殊叫我們做得......!”
“對不起哈,我不是你師父。”
然而,他的動作太遲了,寧長歌伸出手像是揮刀一樣輕輕一揮,一道細小的光線一閃而過。
“劍心訣—第三式—斬!”
“砰!”
緊接著,便聽見砰的一聲。
布陣眾人和神殊循聲望去,只見王富貴先前所在的地方只留一顆瞪大雙眼的腦袋在那里,以及一灘血水。
“不......王師弟!”有人驚呼出聲。
“林重陽,你到底在干什么?他可是你親傳弟子!”
“重陽帝君,原本我以為神殊大師只是在危言聳聽,但如今一看,你真得被妖女迷了心智了!
“林重陽......”
四周不停傳來許多謾罵、不可思議的聲音,可寧長歌卻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很是無奈。
“都說了,我不是他師父!
布陣眾人明顯不信,“林重陽,你竟失了心智失到胡言亂語這種份上了!太讓我們寒心了!”
“愛信不信。”
寧長歌懶得理會他們,說完之后,他又快速一遍掃視大陣,口中念念有詞,手中不停掐著法訣。
緊接著,一道道璀璨的靈光自他指尖射出,直擊其余三十五個大陣節(jié)點。
隨著節(jié)點不斷被破壞,天罡神雷伏魔大陣也逐漸失去了威力,空中密密麻麻的紫色神雷頓時少了一大半。
見狀,寧長歌身形一閃,進入到了大陣里面,隨后一步一步往最里面走去。
他剛才只是在大陣外圍,要是也跟凰清妃一樣在這最中心,那他連王富貴的影子估計都不碰到,更別提什么救人了。
在大陣破解后,一群大概有七、八名和尚來到了神殊身邊,其中一個年齡最小的和尚開口道:
“師父,我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這重陽帝君就破掉大陣了!”
神殊先前臉上那種莫名的自信早就在王富貴死后消失的無影無蹤,道:“智秀,叫他們不要慌,做好戰(zhàn)斗準備,今日凰清妃必死!
智秀道:“是。”
而另一邊,大陣最中心,凰清妃看著面前正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的“林重陽”(寧長歌),不知為何,美眸莫名一濕。
“哭什么,為夫這不就來了嗎?”此時寧長歌已然走到了她身邊,他看著眼前這位掉小珍珠的妖尊大人,微微一笑道:
“別怕,我?guī)慊丶。?br>
妖尊大人抽了抽鼻子,哽咽道:“我...我心里十分感動你能選擇來救我,讓我明白了,原來真得有人會像重陽一樣傻,愿意救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緊要的妖。”
聞言,寧長歌眉頭微皺,心想道:這女人在說些什么,什么無關(guān)緊要,我現(xiàn)在身份不是她夫君嗎?算了,懶得想這么多了,完成任務要緊。
這里想著,寧長歌伸出手就要拉她小手:“別鬧,快跟為夫回家。”
凰清妃向后退去一小步,不讓他拉:“不行!”
看著她這一反應,寧長歌有點傻眼了。
(我艸,林重陽,你小子不會是被戴帽子了吧。)
(我現(xiàn)在不是在扮演你嗎,你夫人竟然不給我拉手。
然而,讓寧長歌更加從傻眼到懵逼的是接下來的這兩句話:
“你不是他!我的手只能讓重陽一個人牽,不過看你救我份上,我可以讓你抱著我!
(不是,這位妖尊夫人,你這么隨便的嘛。
“雖然不知道你怎么會和重陽帝君一模一樣的相貌,但貧僧十分清楚你不是他!
(不是,你怎么會知道我不是他?)
似是知道寧長歌心里所想,神殊解釋道:“重陽帝君只會劍法和道家法術(shù),否則貧僧也不會特意布下這座大陣了!
“說說吧,你到底是誰?究竟是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