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流云城可以說是自建城以來,最為熱鬧的一天。
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紛紛跑去云家祝賀。
“老王,平常你不都在隔壁李寡婦家,怎么也來了?”
“不來不行啊!這云家大姑爺可是二流宗門弟子,還是真?zhèn)!這輩子都沒見過!”
“切~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那蕭凡長得真雞兒丑,云家之人都瞎了眼!”
“要我說,只有不久前出現(xiàn)在城門口的紅衣少年,他才配得上!”
“對對對!那位上仙大人長得好帥!”
云府門前,時不時響起這樣問候聲。
可無論是誰,都沒有看到:
在他們經(jīng)過的小巷里,一位渾身是血的老頭,正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的少女。
“不是,你想干嘛?!”
“你們不是答應(yīng),說會放過我的嗎?!”
陸清雪無言,這樣的話她剛剛已經(jīng)聽過一次了。
見她不理會,玄老頓時朝著寧才歌大叫道:“上仙大人,快救命!你師妹要殺我!”
“我沒看到。
說著,寧長歌轉(zhuǎn)了個身。
這下,他真就看不到了!
看著背對自己的寧長歌,玄老心涼了半截,苦苦哀求道:
“上仙大人,你剛剛才說過不殺我的...”
此刻,他還抱了幻想,覺得上仙大人在跟他開玩笑!
畢竟,天機月報上說,青云仙門弟子為人正直,從不騙人!
但下一秒,寧長歌一句“不好意思”讓他瞬間死心!
“抱歉啊~,我是答應(yīng)過不親自殺你,但我?guī)熋脹]答應(yīng),所以你就不要怪我了!
“要怪,就怪你太蠢,容易相信別人!”
寧長歌還不忘把自己責(zé)任撇的一干二凈!
聽著如此不要臉的話,玄老氣得一口十年老血直接噴出來。
知道自己真活不了!
他瞬間暴露出魔修本性!
他一臉惡毒的指著寧長歌,破口大罵起來。
“小子!你無恥!”
“你不配當(dāng)東荒人!”
“你根本不配當(dāng)青云仙門弟子!”
寧長歌冷冷道:“師妹,殺了!
“嘩!”
空中,一道劍光一閃而過。
一顆人頭,隨之落地。
玄老,死!
“走吧,雪兒!
這是幽靜小巷里最后響起的一道溫柔嗓音。
之后,便再歸于平靜。
......
“娘親,快看!是剛剛在城門口的那位仙人哥哥。”
此時,一位婦人正抱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經(jīng)過。
小女孩眼睛一亮,一手指向從小巷里走出來的寧長歌,臉上滿是驚訝。
“哪里……”
話未說完,婦人看著已來到身邊的寧長歌,急忙放下手中的娃,低頭行禮:
“拜見上仙大人!
“嗯!
寧長歌“嗯”了一聲,目光轉(zhuǎn)向小女孩,臉上露出一個溫和笑容:
“我不是仙人,我只是一個大哥哥!
“可是大哥哥你長得好好看!”小女孩奶聲奶氣道。
“好看不一定是仙人,也有可能是大壞蛋哦~”
陸清雪走上前來,摸摸她的頭,微笑道:“大壞蛋也許做了什么壞事,可他就偏偏不承認(rèn)~”
說話同時,陸清雪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身邊寧長歌。
可發(fā)現(xiàn)他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心里頓時有些不開心。
小女孩搖搖頭,然后指了指寧長歌的臉,十分肯定道:
“大哥哥要是壞蛋的話,世上就不會有好人了!”
“……”
你怎么跟小仙兒一樣,只看臉。
“哈哈,童言無忌!”
聞言,寧長歌哈哈一笑,揉了揉陸清雪腦袋,“師妹,你就別帶壞小朋友了!
有一說一,少女狗頭摸起來軟軟,挺舒服的。
“哼~不想理師兄了!
陸清雪撅著小嘴走了。
“小妹妹,再見!”
寧長歌對著萌娃眨眨眼,道:“記住你剛剛說得話,只有大哥哥是好人,其他都是壞人。”
說完,他也走了,跟著陸清雪向云府走去。
“再見,大哥哥。”
小女孩朝著寧長歌離去方向大喊一聲。
“娘親,大哥哥是去接新娘子的嗎?”
看著寧長歌最后走進云府,小女孩轉(zhuǎn)頭看向母親,好奇問道。
婦人不太確定說著:“應(yīng)該是吧!”
她只是城中一個凡人,云家小姐出嫁她也是聽別人說的。
不過聽說男方的也是一位仙家弟子,應(yīng)該就是剛剛那位紅衣少年吧。
因為,他真得好好看!
“肯定是的!”萌娃一臉認(rèn)真道:
“大哥哥一身紅衣,就跟新婚官一樣。”
......
“雪兒,剛剛只是開個玩笑,你別生氣!
寧長歌拉了拉陸清雪小手,柔聲道。
“才沒有生氣!
陸清雪撇過頭去,有些委屈道:“師兄明明做了壞事,卻非要騙我!
“哦,你說欺騙那群魔教中人!
“他們本來就是無惡不作的魔修,騙了就騙了,無所謂!
此時,寧長歌還在裝傻當(dāng)中。
他剛剛早就注意到陸清雪那充滿深意的眼神。
但他可是表情管理大師,怎么會露餡!
陸清雪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qū)庨L歌,幽幽道:
“那師兄,我的扣子為什么會錯位?”
寧長歌聞言一頓,但接著又若無其事繼續(xù)摸著小手,“這我哪知道?”
好消息:扣子全擠了!
壞消息:有幾個擠錯位了!
“呵呵……”
陸清雪白皙的臉蛋上寫滿了“你還在騙我!”這五個大字。
“雪兒啊,你平時穿衣得注意點,扣子都能扣錯位!
寧長歌還想繼續(xù)之前騷操作,改變陸清雪的思想。
但他忘記了人家陸清雪是單純,不是傻子。
“師兄,如果不是到現(xiàn)在我的胸還隱隱作痛,我肯定覺得是自己早上穿衣沒注意。”
陸清雪開口說話了,聲音很是委屈,就快要哭了。
“啊?!胸口疼!”
寧長歌一臉吃驚,擔(dān)心道:
“這可是大事!你可是金丹真人,怎么還會胸口疼?”
“快去找一處房間,脫下衣服,讓師兄好好檢查一下!”
說著,寧長歌連忙就要拉著她去客棧開房。
“師兄,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