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歌輕咳兩聲,淡然道:
“咳咳...低調(diào),低調(diào)!”
似乎對他而言,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越是這云淡風輕的姿態(tài)、料事如神的能力,越是讓陸清雪心中好奇和深深折服!
陸清雪忍不住問道:“可是師兄,你怎么百分百確定那黑衣人一定會幫我們傳假話?”
“因為,他是人!
寧長歌雙手背負身后,神色平靜,道:“只要是人,他就會有弱點!
“而且,他們屬于魔教最底層,心理素質(zhì)差得一批!
陸清雪歪了歪腦袋,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還是重重點點頭:“師兄說得對!”
“不懂沒事,馬上你就明白了!
寧長歌看了眼正往這邊走過來的兩人,轉(zhuǎn)頭對陸清雪問道:“雪兒,你的本命飛劍布置好沒有?”
陸清雪往天上一指,“好了,只要不是高我一大境的修士進來,在這方小天地里我們就是無敵的。”
“表面上他們感覺自己的修為神識沒有任何變化,但實際上,只要一進來,就會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很好!
寧長歌抬頭望向高空,在那里懸掛著一把通體湛藍的飛劍。
劍身四周散發(fā)出無形波動,連帶著這一幽靜小巷也跟著一起詭異波動。
但無論是路過之人,還是那正在不斷走過來的一位元嬰修士,始終毫無察覺!
......
“小李,那二人現(xiàn)在在何處?”玄老看著身邊黑衣人,問道。
“玄長老,他們自從進城以后,就一直待在那邊。”
李影指著寧長歌所在那處小巷,道:“弟子遠遠一聽,發(fā)現(xiàn)他們在密謀什么,似乎跟云家養(yǎng)女有關(guān)!
玄老神識一掃,果真是一個煉氣、一個筑基,頓時冷笑連連:“哼!兩只正道小老鼠,毛沒還長齊,就想學家里大人除魔!
元嬰的自己,僅憑威壓就能輕而易舉捏死他們。
“走,殺了他們,然后回去喝少主喜酒!闭f完,玄老率先走上前去。
以防萬一,他得當面動手才行。
李影不想進去,他是真不想進去!
但一想到寧長歌最后放他走時,跟他說得話,渾身不寒而栗!
為什么會有人會這么可怕?!
那個紅衣少年簡直就不是人,他是披著人皮的地獄死神!
但李影最后還是進去了。
他跟在玄老身后只有幾步距離,進去了!
幽靜小巷口就像是一只等待進食的兇獸,將二人給緩緩吞進了肚子。
......
“師兄,他們來了!”
“一個是先前放回去的黑衣人,另一個應(yīng)該是魔教長老,有著元嬰初期修為。”
二人一踏進這方小天地,陸清雪瞬間就將敵人信息給掌握,并告知給寧長歌。
寧長歌分析道:“看來來了一條大魚,既然這樣,就能知道敵人全部信息,然后一網(wǎng)打盡了!”
斬草必須除根!
沒有結(jié)怨還好,但一旦結(jié)了,對敵人,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而且,他們另一個任務(wù)就是滅了流云城中的魔教中人。
“怎么會有一股金丹氣息?小李,你確定沒有探知錯誤?”
另一邊,玄老看著小巷四周環(huán)境,突然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太對,連喊好幾聲:“小李,小李......”
“玄長老,我在你后面!
李影從玄老背后走了出來,離他只有一步距離,一只手似乎因害怕緊緊握住,另一只手則藏在身后。
玄老皺眉道:“你在后面干嘛?”
李影渾身都在顫抖,“我......我......”。
他很想告訴玄長老這是陷阱,但他更不想死!
“當然是要背后捅刀子了!
忽然,一道柔雅溫和的嗓音在這幽靜小巷里響起。
玄老循聲望去。
只見一位俊美無濤的紅衣少年正從角落里一步一步走過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位面帶輕紗的少女。
“你說什...”
話還沒說完,玄老突然感覺一陣劇痛從丹田處傳來,他慢慢低下頭,只見一把短劍從丹田穿過。
看著短劍上的鮮血,玄老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過頭:“小李,你在干什么?!”
“對不起!玄長老,對不起!”
李影突然跪下,淚流滿面:“我還年輕,我不想死!我真得不想死!”
他一邊說著,一邊無比痛恨的指著寧長歌:“是他!都是這個魔鬼,是他告訴我只要這樣做,就能活著!
玄老無力倒在地,他聽完這話后嘆了一口氣:“小李,你被騙了!
身為合歡宗長老的他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
李影是一名優(yōu)秀密探,這紅衣少年打扮得如此高調(diào)進城。
他估計一進城,李影就知道了。
李影以為這紅衣少年在第一層,他在第三層,但事實上這少年在第五層。
好一招引蛇出洞!
玄老抬手指著寧長歌,贊嘆不已:“小子,高,實在是高!”
聽著這么奇怪的話,陸清雪疑惑道:“師兄,他在說什么?”
“不知道,估計接受不了這現(xiàn)實,在發(fā)瘋!
寧長歌搖搖頭。
“小子,別謙虛了!你明明就是故意高調(diào)做給李影看得,好讓他露出雞...馬腳,從而抓住他!
玄老感覺自己明白了一切。
抱歉,我其實想低調(diào),但我這張臉非要讓我高調(diào)!
寧長歌只能內(nèi)心說一句抱歉。
玄老嘴里鮮血流得不停,喊道:“小子,告訴我你是哪家弟子,好讓我知道死在誰手里!”
“師兄,我們要不要說實話?”
這方小天地里,陸清雪就是主宰,她想讓敵人聽見就聽見,聽不見自然一個字都聽不見。
“當然,不過就算說了他估計也不信!睂庨L歌淡淡道。
背后有人干嘛不說,非要扮豬!
陸清雪:“為什么?”
“我說我真只有筑基期,雪兒你信不信?”寧長歌反問一句。
陸清雪纖手輕放于他腰間,而后用力一擰:“哼!到現(xiàn)在,師兄還想騙清雪,實在是可惡!
寧長歌嘴角一抽,“嘶~輕點!”
這小妞真舍得用勁,到時候真把腰子給擰壞了,看她找誰哭去。
“小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連名字都不告訴我!”玄老看著面前這二人在打情罵俏,怒吼道。
自己好歹是一名元嬰修士。
雖然馬上就要死了,但被一個筑基期小子這樣無視實在是可恥!
寧長歌理都不理他。
元嬰期有啥了不起,師清漪仙帝轉(zhuǎn)世,此間巔峰,他驕傲了嘛!
寧長歌一把抓住陸清雪白皙小手,不讓她再擰,“雪兒,要不這樣,要是他信了,我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
頓了頓,他盯著陸清雪,仿佛能隔著輕紗看到那一誘人無比的紅唇,嘿嘿一笑道:
“不過,要是他不信,你就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如何?”
幻境終究是幻境,而且上一次是這小妞強吻了我,不算。
這一次,他要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