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只聽見輕微的咔的一聲,門虛開了一道縫隙,從里面露出半個小腦袋瓜子,怯聲道:
“師兄,我,我真沒事!
寧長歌眉頭微皺,“那你怎么不出來,還一直低著頭?”。
“我....我剛剛沐了個浴,換了一身衣服,現(xiàn)在頭發(fā)有點濕!
陸清雪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幾分緊張和害怕,若是平常寧長歌肯定能聽出來。
不過現(xiàn)在,寧長歌腦子里只有四個字:
讓我看看!
就好比,當你聽到你女朋友剛洗完澡,在換衣服,你的腦海中第一想法是:嘿嘿~
寧長歌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推開房門,“沒事,師兄又不是什么外人!”
“而且,這邊就白夫人一個人。”
寧長歌還特意補上一句。
因為要是李長老也在這,寧長歌是絕對不可能打開房門的!
“別....”
陸清雪試圖掙扎,但沒卵用,寧長歌還是直接推門而入。
“......”看著眼前畫面,寧長歌微微一嘆。
哎!白高興一場。
眼前之景的確猶如一張出水芙蓉圖,十分美麗。
但怎么跟自己想象中的畫面不一樣。
正如陸清雪之前所說,她剛沐浴完,換了衣裳。
現(xiàn)在的她一襲清藍色長裙,腰間素紗束腰,勾勒出不堪盈盈一握的柳腰。
因為剛剛沐浴完的原因,如墨般青絲上還沾有少許水滴。
“雪師妹,是師兄我臉上有花嗎?”
寧長歌忍不住問道。
從剛剛到現(xiàn)在,這陸清雪就一直低著頭。
而且身子不停地微微顫抖,似乎很害怕看到自己。
“沒,沒有!
“那干嘛一直低著頭,抬起來啊!
“師兄,我......”
陸清雪抬起頭,眼眶微微泛紅,幾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到地上,看得人格外心碎!
看著她眼中淚水,寧長歌臉色一沉,聲音如同徹骨寒風,讓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怎么回事?”
“嗚~敢做不敢認!”
陸清雪帶著哭腔的聲音直接一頭沖出門外。
“唉!陸仙子,來吃......”
寧長歌的房間門口,白夫人話還沒有說完。
就看見一道淡藍色劍光從她身上而起,瞬間離開了這里,往山莊門口飛去。
白夫人看了看陸清雪離去方向,又伸頭看了眼往寧長歌,心中八卦之魂在此刻徹底燃燒。
哦吼!
小兩口子吵架了!
......
屋內(nèi),寧長歌看著陸清雪哭泣泣的離去,一頭子霧水!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么回事?!”
“誰敢做不敢認?我?”
似乎有點看不下去寧長歌這渣男式發(fā)言,大寶書莫名寫上兩個字。
【幻境!
“...嗯?”
看著大寶的發(fā)言,寧長歌先是沒看懂,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然一縮,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大寶,你不是說幻境里都是假的嘛?!”
【那夜回答:不屬于陸清雪的副本,我無法判斷!】
寧長歌大叫道:“我靠!不帶這樣坑主人的!”
此刻,寧長歌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陸清雪不敢看自己,還說自己欺負她。
那夜幻境之中,他能做的,不能做的,統(tǒng)統(tǒng)都一起做了!
“完了,我在雪師妹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徹底毀了!”
寧長歌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行,不行,我感覺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說干就干,寧長歌馬上出了房間,準備找陸清雪強行解釋一番。
看到寧長歌出來,白夫人手上還是之前的一盤劍靈果,走了上來,“寧公子,你和陸仙子...?”
“不說這個!
寧長歌急忙道:“白夫人,看見我家?guī)熋秒x去的方向了嗎?”
白夫人指了指葬劍山莊門口,道:“陸仙子好像往這個方向走了。”
“行,多謝夫人!睂庨L歌說著,下一秒就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在幾百米開外。
“沒事,那寧公子,這早餐你還吃嗎?”
白夫人說了一句客套話。
畢竟,劍靈果還是十分珍貴的,她們夫妻倆都不舍得吃。
“嘩~”
聞言,寧長歌頃刻返回,將所有靈果給瞬間收起。
這一次,他真走了!
“唉!不是,寧公子,你...你好歹留一個啊!”
白夫人看著空空的果盤,一臉錯愕。
......
同樣的藍天白云,同樣的銀月仙鶴,同樣的行駛路線,同樣的兩人組合,只不過這一次陸清雪離寧長歌坐得遠遠的。
她坐在仙鶴尾部,而寧長歌站在仙鶴頭部。
剛剛寧長歌到葬劍山莊門口時,就發(fā)現(xiàn)陸清雪已經(jīng)坐到銀月仙鶴背上,他也立馬跟了上去。
他剛一上去,這頭大白鶴就起飛了。
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師兄,我想一個人靜靜!”
都這樣說了,寧長歌再不要臉也都會不好意思強行解釋。
所以,這去往流云城的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想到這里,寧長歌長嘆一口氣,“哎!”
仙鶴尾部,陸清雪聽到了寧長歌這一聲嘆息,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昨晚可怕經(jīng)歷,柔弱的身子不禁再次微微顫抖起來。
“雪姐姐,你在嗎?”
忽然,一道聲音傳入她的心神。
陸清雪從懷里拿出一塊破碎的鏡片,用手在上面寫著:“我在,幼微,怎么呢?”
同一時間,太上玄清宮,被關在密室中的李幼微看著碎片寶鏡的回復,興奮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雪姐姐,你昨晚在干嘛?我一直call你,都沒有人回!
我昨晚在被干……
陸清雪不自覺想到了昨晚場景,又悄悄看了眼寧長歌,臉頰兩側染上兩朵紅云,在寶鏡上寫下:
“在睡覺。”
李幼微:“好吧!”
陸清雪:“你有什么事嗎?幼微。”
李幼微:“無聊啊!雪姐姐,我被師傅關禁閉,出不來,嗚嗚~”
陸清雪:“所以你就找我聊天?”
李幼微:“對!雪姐姐,你在干嘛呢?”
“我在……”
陸清雪想了想,又重新寫了另一段話:
“你不是要找我聊天嘛。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幼微!
李幼微:“可以!”
陸清雪:“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她………”
陸清雪的話還沒發(fā)出來,李幼微直接打斷:
“沒關系,雪姐姐,這里沒有外人,你說得這個朋友其實就是你自己吧。”
陸清雪急了:“真是我一個朋友!
李幼微一臉不相信表情:“好吧,誰叫咱倆是姐妹,我信。ú殴郑
陸清雪:“我那個朋友做了一個夢!
李幼微:“什么夢?”
猶豫許久,陸清雪才在寶鏡上寫下:“春夢!
李幼微一臉驚訝:“雪姐姐,你談戀愛了。俊
陸清雪急忙狡辯:“是我朋友!不是我!”
李幼微:“好好好!所以你朋友做這種夢是?”
密室內(nèi),李幼微哈哈大笑道:“笑死我了,談戀愛還不承認!不過雪姐姐竟然有道侶了!
在她記憶里,陸清雪好像都一直冰冰冷冷,不太愛說話,就知道練劍。
真不知道雪姐姐對象是誰,難道是眼瞎?
“阿秋~”
仙鶴頭部,正在思考一會如何解釋的寧長歌忽然打了一個噴嚏,滿是不解的揉了揉鼻子,“誰在罵我!”
陸清雪:“就是……就是她感覺這種夢境特別真實!
李幼微:“不太懂,夢還分不分真實!
陸清雪臉頰上先前兩朵紅云變成紅霞了:“不是……她、她感覺就跟親身經(jīng)歷一樣!”
李幼微大叫:“我艸!雪姐姐,你不會也失身了吧?”
陸清雪想到昨夜那事,一時間慌了:“我、我不知道!幼微,嗚嗚~”
李幼微:“哎呀!你別哭,雪姐姐,你有沒有感覺身上某處痛痛的?”
陸清雪:“沒有,就跟平常一樣!
李幼微:“那沒事了!估計真就一個夢!
陸清雪:“真的嗎?”
李幼微:“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雪姐姐你估計都想當別人家媳婦了。”
陸清雪:“不…是我一個朋友,不是我!”
“幼微,你為什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我還能不清楚。
我在山洞里被那登徒子那樣,能不清楚嘛?!
但李幼微在寶鏡寫的卻是:“我在書上看的!
“阿秋~”
仙鶴頭部,寧長歌又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陸清雪:“我替我那朋友謝謝你,幼微,謝謝你讓她放心!
李幼微:“沒事,對了,上次叫你幫我問………”
“下次再聊,雪姐姐,師傅突然找我有事,說跟魔教有關,拜拜!”
陸清雪將碎片寶鏡放回了懷里:好
她愉悅的站起身,長松了一口氣。
早上起來真是一時慌了神,現(xiàn)在聽幼微這么說,身上的確沒有哪里不對勁。
幸好真是夢境,雖然感覺特別真實,但那種感覺一點兒都不好。
夢境里,寧師兄真是太可惡了!
雖然,挺舒服的~
“雪師妹,早上……”
寧長歌看到陸清雪突然站了起來,看著她一臉喜悅表情,覺得是時候狡辯一番了。
“嗚嗚~師兄,你不用說了,是清雪錯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