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兒已經(jīng)認(rèn)出了這位昏倒在水潭邊的女子。
她正是剛才與虎妖戰(zhàn)斗的渡劫強(qiáng)者,下意識的就想上前一看。
“站!”
識海中,九幽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你想干嘛!?湊上去沾一身血嗎?”
白仙兒的小臉上滿是焦急和不忍:“老師,我們快救救她吧!她傷得這么重,再不救可能就……”
“救個錘子!”
九幽沒好氣的打斷她,“我前面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沒事找事做!我是不會出手救人的!”
“別在這浪費時間!趕緊給我下山去!”
“可是......”
白仙兒看著冷清竹那毫無血色的絕美臉龐,還有肩上那不斷滲出黑血的傷口,實在于心不忍:
“我知道我無理取鬧,我也知道你叫我少管閑事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我都聽你的換了方向下山,但現(xiàn)在還是讓我遇上這位姐姐,這要是還不救,我心里實在過不去。”
“我們就救救這位可憐的姐姐嘛,老師......”
“可憐?這世上可憐又無助的人多了去了,你救得過來嗎?”
九幽哼了一聲,語氣冰冷:“收起你那沒用的愛心!沒有我,你啥都不是!”
白仙兒并沒有被罵得抬不起頭,她的聲音很是平靜:“我救不過來,我也沒有那種遠(yuǎn)大的抱負(fù),可至少現(xiàn)在有位需要我?guī)椭氖軅憬恪!?br>
九幽呵呵一笑:“好啊,那你去救唄,我只是言語上勸你,又沒在行為上阻止你,反正你死了我最多就損失一縷分魂!
白仙兒倍感無奈:“老師,你這不是故意的嘛,我什么修為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我才說你那是無用的愛心。”
九幽同樣無奈一聲,語氣中沒有指責(zé)只有老師對學(xué)生的諄諄教導(dǎo):“你難道已經(jīng)忘了試煉開始的第一天,那寧長歌對你們說得【永遠(yuǎn)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險當(dāng)中】!
白仙兒搖頭:“我沒忘。更何況......”
頓了頓,白仙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不是有老師在嘛,要是老師不在,我肯定第一時間就跑。”
九幽搖頭輕笑:“我差點以為你真是愛心泛濫了,在修仙界可不能隨便當(dāng)好人!
白仙兒帶著希冀的目光看向九幽:“那老師,開救吧?”
九幽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抱歉,不開救。”
“。 卑紫蓛盒∧樢豢,無比失望的“啊”了一聲,“你這不是耍我嘛......”
“吼——。!”
她話音未落,一聲蘊(yùn)含著滔天怒火的虎嘯聲突然從遠(yuǎn)處傳來。
聲浪滾滾,震得整個山脈仿佛都在嗡嗡作響,連瀑布的水流似乎都為之一滯!
緊接著,一股強(qiáng)大的妖氣如同風(fēng)暴般席卷而至!
“動作還挺快的! 九幽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我沒耍你,說了不救就不救,趕緊走!”
白仙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虎嘯嚇得小臉有些白,剛想抱起還昏迷的冷清竹躲起來,卻已經(jīng)晚了!
“咻咻咻——!”
數(shù)十道身影快如閃電般出現(xiàn)在了瀑布四周的樹干和巖石上,將這片小小的水潭邊圍了個水泄不通!
為首的,正是那頭渾身浴血、煞氣騰騰的礫尊狂虎!
它那雙巨大的虎目死死盯著昏迷在地的冷清竹,充滿了嗜血的貪婪和怨毒,但很快,目光又落在了站在冷清竹身前、顯得無比渺小的白仙兒身上。
“嗯?筑基?”
礫尊狂虎先是一愣,旋即巨大的虎目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嘲弄,“哈哈哈!真是笑死本王了!一個筑基螻蟻還想救人?”
它身旁的妖獸們同樣發(fā)出無情的嘲笑聲:“哈哈哈!”
白仙兒似乎一點不帶怕的回懟道:“你....你才是螻蟻!你這個陰險的家伙,不僅以多欺少,還搞偷襲,不要臉!”
但此刻她的內(nèi)心卻在瘋狂問著九幽:
“不是,老師,你怎么把遮蔽氣息的黑焰散去了?不要玩我!”
“小丫頭片子嘴還挺硬!”
礫尊狂虎眼中兇光一閃,似乎覺得被冒犯了,剛想一巴掌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東西。
“大哥,等等!”
一旁的暗影獵豹突然出聲,它那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白仙兒胸前衣襟處一個不起眼的標(biāo)記,“你看她衣服上繡的字!”
礫尊狂虎聞言,定睛看去。
只見在白仙兒心口衣物上,繡有兩個古樸而靈動的白色小字——“青云”。
“青云?!”
礫尊狂虎瞳孔驟然一縮,臉上的殘忍和輕蔑瞬間收斂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忌憚和幾分不易察覺的煩躁:
“媽的,青云仙門的人!青云仙門的人跑到這里干嘛?!”
誰人不知青云仙門?
那可是頂級正道宗門,東荒域的老大,實力深不可測,門內(nèi)強(qiáng)者如云!
招惹一個青云弟子,很可能引來一群青云大佬,那絕對是噩夢!
它雖然是萬獸山脈里的老大,但在青云仙門這種龐然大物面前,還真不夠看。
尤其是那個把它三弟揍得只剩骨架的白毛矮女人,據(jù)它暗地里調(diào)查,好像就是青云仙門的。
一想到那個恐怖的白毛女,礫尊狂虎頓時不寒而栗。
權(quán)衡利弊之后,礫尊狂虎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殺意,沉聲道:“小丫頭,本王看在青云仙門的面子上,今天可以放你一馬!
它抬起巨大的爪子,指向昏迷的冷清竹,帶著沒有商量的語氣道:“把你身后那個女人留下,你自己滾!本王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看見!”
白仙兒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走,把這位姐姐留給這群兇惡的妖獸,不用想的都知道她會遭受什么可怕的折磨。
可不走……自己這點實力,留下來就是送人頭的。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到幾乎聽不見、卻又清晰的傳入到了白仙兒耳中:
“別....管我……走……”
是道姑姐姐,她竟然還有一絲意識!
白仙兒身子一僵,聽到這氣若游絲、卻讓她趕緊逃命的話語,眼眶微微一紅。
道姑姐姐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想連累人……
不行,我不能走!
白仙兒緊咬紅唇,再次在心底瘋狂呼喚九幽:
“老師!老師!求求你了!最后一次!真就最后一次!你就出手救救她吧!”
九幽伸手掏了掏耳朵,懶洋洋道:“你救唄,我又沒讓你不救!
“老師……”
白仙兒感覺自己真要哭了。
“哭也算時間哦,白仙兒!
九幽的聲音還是那般懶散,但在白仙兒聽來卻是比萬年寒冰還要冷:“再不走的話,你就要留下來陪她一起死了!
“少了你這么一個煩人精,想必寧長歌那小色鬼心里要開心死了!
說到這里,九幽忽地輕嘆一口氣,“哎~只是可惜了,我這剛煉制的春藥,沒人品嘗!
白仙兒擦了擦眼角快要落下的淚水:“我知道了!
九幽微微一笑:“知道就好,現(xiàn)在走吧。”
但下一秒,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只因,白仙兒一句:
“我不走!
九幽不想再理會這犟種了:“不走就去死吧!
白仙兒胸有成竹道:“我不會死的,道姑姐姐也一樣!
九幽皺眉:“沒有我,你一個筑基憑什么能在渡劫妖獸前活下來?”
白仙兒摸了摸胸前的留影別針:“不知老師還記不記得遇見青魚姐姐那天晚上,我跟你說,我要給你一個大驚喜?”
九幽搖頭:“早就忘了!
說話間,九幽注意到了白仙兒摸別針這一小動作,忽然想起了什么,很是好笑的繼續(xù)開口:
“你說得大驚喜,該不會是想傳音給寧長歌,叫那小色鬼來救你們?不是,白仙兒,你能不能搞清楚一點。?這只虎妖是渡劫境、渡劫境啊!就算寧長歌能瞬間傳送過來,但他只有化神期,他咋救你們?!難道憑他那張臉。
“除非這只虎妖是母的,但據(jù)我觀察,它是雄的!
“老師,像你這種人,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寧師兄在我們心目中的含金量!”
說完,白仙兒對著胸前的留影別針大喊一聲:“寧師兄,快來救我!”
......
而另一邊,同一時間。
剛要迫于無奈承認(rèn)自己有大乘修為的寧長歌,瞬間消失在了丹陽子的面前,毫無聲息的降臨在了白仙兒的身前。
若是此刻有人站在天上往兩邊看去,怕不是驚得下巴要掉在地上。
只因,這一消一現(xiàn),竟是同時發(fā)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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