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今天是第三個晚上了,我們一會下山吧,來財(cái)三天沒吃東西會亂咬人的!便y發(fā)少女看著火盆子快要燒完的紙錢,突然出聲道。
脆如銀鈴的嗓音,在夜間忽然響起,將枝頭上的宿鳥驚飛而起。
老太太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布滿皺紋的手認(rèn)真掃著落在貢品燒雞、蘋果、橘子上的紙灰,待灰燼全部被掃凈時,火盆子恰好燒完了,她方才動了動嘴巴:
“翠花會喂來財(cái)?shù),明日我們再回去!?br>
銀發(fā)少女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可在看到婆婆渾濁眼睛里含著的淚水時,落到嘴邊卻是另一番話語:
“那我們中午再回去吧,這樣說不定等我們到家時,姐姐已經(jīng)做好飯菜就等著我們來吃了,嘿嘿。”
老太太搖頭,“村子死的女娃娃太多了,她回不來那么早的!
銀發(fā)少女既委屈又不服道:“就因?yàn)槲覀兪撬麄兛谥械臑?zāi)星,就要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憑什么?!”
“你們現(xiàn)在能好好活著,這已經(jīng)夠了!
說著,老太太慢慢的站起身子,一旁的銀發(fā)少女見狀趕忙扶住她的胳膊,聲音還是委屈:“可明明就不是我們做得,我連雞都不敢殺,怎么會去殺人!?小紅姐沒了我也十分傷心難過的!
“更別說姐姐一年四季基本都在萬獸山脈待著,她哪里有時間去害人?”
老太太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狐貍神龕,沉聲道:“可人們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任你說得再多做得最多,都是無用之功!
銀發(fā)少女才不信了:“怎么會是無用之功?若是我和姐姐足夠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讓所有人都乖乖臣服,看他們還敢不敢說我們是災(zāi)星!”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若是敵人比你們還要強(qiáng)大了,這個時候你該怎么辦呢?”
老太太在孫女的攙扶下步履蹣跚地走著,她們要去山上搭建的茅草屋睡上一晚。
銀發(fā)少女小嘴頓時一撅,“婆婆,我還是不是你孫女?”
老太太笑呵呵道:“當(dāng)然是的,阿螢是親孫女,阿魚是親外孫女!
“既然是親的,那你干嘛老是拆我臺?”
被叫作阿螢的銀發(fā)少女鼓了鼓腮幫,有理有據(jù)的反駁著:“先別說村里人都是一群凡人,就算我們遇到強(qiáng)大的敵人,都還沒有開打了,你就先站在了敵人一方,哪有你這樣當(dāng)婆婆的?”
老太太語重心長道:“婆婆可沒有第一個投敵哦,婆婆說那么多只是想告訴你武力并不能解決一切,矛盾有的時候要從根源去化解,方才你好我好大家好。”
少女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已經(jīng)不太想和婆婆說話了,每次跟聊天她不是說些自己聽不懂的話,就是講些大道理,耳朵聽得都想關(guān)上了。
但終究是自己的婆婆,她耐著性子道:
“我才不好了,從根源去解決矛盾,豈不是要讓我把頭發(fā)剪光光了,我雖然不喜歡滿頭銀發(fā),但我更不喜歡變成一個禿子!
“還有啊,我想姐姐也不愿意把眼睛給挖了,頂著兩個嚇?biāo)廊说目斩慈ド。?br>
老太太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哎——!”
見婆婆又要開始傷感過去了,銀發(fā)少女選擇從現(xiàn)在開始當(dāng)個啞巴,她現(xiàn)在是真得不想再聽了。
狐貍救村子的故事她足足聽了快十八年、十八年了!
你知道我這十八年怎么過的嘛!
哪里有什么狐貍,上山祭拜不小于千百次,狐貍沒看見幾只,跟來財(cái)一樣的大狗狗倒是看到了許多條。
隨著兩位祭拜之人離去,剛被火光驅(qū)散的迷霧又慢慢彌漫開來,越來越濃密,很快就將整個狐貍神龕籠罩于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響起一道“沙沙”聲,像是動物爪子輕輕掠過草尖,引起的草葉之間摩擦聲。
籠罩在狐貍神龕上的迷霧隨之散去了一些,似乎是有什么小動物在其中經(jīng)過帶走什么東西引起的。
......
云家,云汐閨房里。
那張雕花木床“嘎吱嘎吱”響了兩個半小時,終于停了。
寧長歌靠在床頭上,上身披著一件單薄白色內(nèi)衫,露出八塊腹肌和性感有力的人魚線,此時一位傾城美人正躺在腹肌上面休息。
美人俏臉紅潤,額角處還掛著幾滴香汗,晶瑩如玉的雪肌上僅穿著一件紅色鴛鴦肚兜,一雙比命還要長的大白腿毫無形象地搭在寧長歌的大腿上。
云汐望著眉頭微微皺起的寧長歌,突然輕啟紅唇,聲音像是沒有吃飽的小貓咪有些幽怨:
“你在想什么呢?今天晚上總感覺你力不從心,是不是來找姐姐前偷偷去你師妹先吃了一會饅頭?”
“啪!”
寧長歌抬手就是給了云汐大白腿一巴掌,“我看你就躺著說話不腰痛,下次換你在上面動!”
云汐一聽直接坐在了寧長歌的肚子上,賭氣道:“動就動,我要你等下跟我剛才一樣,喊媽媽慢點(diǎn)。”
姐姐說得對,要強(qiáng)硬不能一直當(dāng)個受氣包。
“乖,別鬧。”
寧長歌胳膊一伸將云汐摟在懷里,在她眉心間輕輕一吻,“我力不力心你剛剛又不是體會不到,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而已。”
算了,受氣包就受氣包吧,我是長歌姐姐,【包容】他是應(yīng)該的......云汐心中強(qiáng)硬被這一吻瞬間擊碎了,她玉手一抬撫平了寧長歌皺著的眉頭:
“什么問題,我能聽聽嗎?”
“em......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他......(省略林重陽事跡幾百字)!
寧長歌沉思片刻,將林重陽與朝英老祖之間的愛恨糾纏大致說了出來,還有那能傳送蒼璃河的法陣,至于沐心海他則是一句話帶過。
“現(xiàn)在唯一讓我困惑的是,為何那朝英老祖會把傳送陣的終點(diǎn)設(shè)在草廟村那個渡口?”
云汐輕嘆一聲:“因?yàn)槟悴皇桥樱阅阆氩幻靼。?br>
“嗯?!”寧長歌有些激動道:“聽云汐姐你的語氣,你知道其中緣由?”
云汐點(diǎn)頭,“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想除了那個答案應(yīng)該沒有別的了。”
寧長歌對著云汐又香又軟的小嘴就吧唧一口:“快說,云汐姐!”
云汐擦了擦嘴上口水,道:“在說答案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寧長歌眨了眨眼,“什么問題?”
云汐一臉幽怨的望著寧長歌,“你口中的那條小人魚是母的吧?”
不是,我都一句話帶過了啊......寧長歌心底小人傻眼了,但卻面不改色道:“是個女孩子,怎么呢,跟你要說的答案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吧?”
“你是不是人啦?”
云汐小粉拳不停捶打著寧長歌胸膛,看得出來她真生氣了:“一條魚你都對她動了心思!太變態(tài)了!太惡習(xí)了!我嚴(yán)重懷疑你日后還想找什么狐貍、什么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