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姨,師父那邊有進展嗎?找到了沒有?”
見天衍不再對著玉石圓鏡念出自己聽不懂的話語,李幼微便輕啟紅唇,急忙問道。
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緊張與不安,但也夾雜著連李幼微本人都察覺不出來的一絲期待。
天衍輕輕搖頭:“沒有!
既然清竹不想別人知道她目前的真實處境,那就誰都不說,她的徒弟也不行。
而且就算告訴小幼微也沒大用,她才元嬰,幫不了忙的,反而還會徒增她的煩惱。
聞言,李幼微頓時松了一口氣:“呼~太好了,我還有救!
“有救?”天衍一怔,旋即將手中的玉石圓鏡遞給了李幼微,然后伸手摸了摸她額頭,皺眉道:
“也沒發(fā)燒啊,怎么開始說傻話了?”
李幼微有些懵懵的接過鏡子:“什么發(fā)騷?姨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天衍緩緩道:“我應(yīng)該有跟你說過,在你體內(nèi)還保留著涅槃不死蓮的大部分藥效。”
“若是沒有人幫你陰陽調(diào)和,等下一次藥效爆發(fā)時,那就不是一塊萬年寒冰能壓制的事了!
“有說過的!崩钣孜Ⅻc了點頭,旋即反問一句:“可是,你剛剛不還說有別的方法幫我消除嗎?”
天衍眨眨眼:“我剛剛已經(jīng)告訴你方法了啊!”
李幼微越聽越懵:“你已經(jīng)告訴我了?沒有吧,你剛剛跟我說得不是功法......功......法......!”
突然,李幼微瞪大了眼睛,她好似明白了些什么,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天衍:
“你的意思是,武帝的后人/傳人?”
天衍點頭:“對啊,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能幫你陰陽調(diào)合,可由于你們宗門功法的霸道性,已經(jīng)明確要求到了男方只能是誰。”
李幼微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不是,姨,你先讓我緩緩!
好一會后,才見她緩緩的放下玉手,一對漂亮的柳葉眉宛如一團麻繩,緊緊皺在一起:
“所以,現(xiàn)在我想徹底解除體內(nèi)隱患,只能在那登徒子或者武帝的后人/傳人當中,選一個?”
“沒有選擇,只能是后者,除非你改修本命功法!碧煅軗u頭,沉聲道:
“但你現(xiàn)在元嬰已結(jié),改修功法的話就得打碎元嬰,但這樣會給你帶來嚴重的后遺癥!”
李幼微一聽當即發(fā)現(xiàn)了天衍話中的華點,反問道:“不對啊,假如只能是后者。”
“那我在萬獸山脈和那登徒子我倆在做那事的時候,我不應(yīng)該早就走火入魔,一命嗚呼了。”
“可我現(xiàn)在不僅好好的,還感覺修為每天都在往上漲,尤其是這幾天,修為莫名漲得更多了!
“還有這種怪事?”天衍微怔,旋即不太放心的伸出手,往李幼微的丹田輕輕一按。
幾秒過后,她一臉疑惑的放下手,心中沉思。
(還真如小幼微所言,她丹田里的靈力竟然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往上漲,而且這股靈力還異常的純正,一點都不虛浮。)
(照這種增長趨勢下去,恐怕一年時間都不用小幼微就能化神了。)
李幼微在一旁出聲問道:“姨,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天衍沉思片刻,道:“你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東方蘭也就跟我說一些關(guān)于《太上感應(yīng)經(jīng)》的隱秘!
“不過以現(xiàn)有的信息來推理的話,你口中的那位登徒子極大可能恰好就是武帝東方飛鴻的后人/傳人,要不然你們不可能雙修成功!
李幼微聽后卻是有不一樣的想法:“我反而覺得他不是!
天衍好奇道:“哦,此話怎講?”
李幼微有理有據(jù)的分析著:“按照你前面說得,東方飛鴻是肉身成圣,以武證道的飛升渡劫強者,他的后人/傳人肯定是走武道一途的!
“可是那登徒子卻是煉氣士,他的肉身并不是很強,我在他身上只感受到了一股很不一般的劍意!
天衍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那就奇了怪哉!”
其實了,李幼微還有一條重要理由沒說出來,那就是:
誰家武帝的后人/傳人會被一個女子壓在身下七天七夜,就算當時兩者修為一個金丹,一個筑基,但也沒有這么弱的后人/傳人好吧。
若是此刻寧長歌知道李幼微腦中想法,肯定要大罵她一句不要臉:“好一個不要臉的李圣女,那涅槃不死蓮被狗吃了是吧!”
李幼微沒再這個問題糾結(jié)許久,反正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修為每天都往上漲。
“不想了,姨,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我暫時壓制修為不往上升,等師父回來再說!
一邊說著,李幼微一邊走到床邊然后往上一躺,舒適的伸著雙手雙腳,整個人成了一個“大”字。
“啊!現(xiàn)在,睡覺睡覺!
天衍起身往門外走去:“你先睡吧,我有點事要和東荒那邊的分閣主交代一下!
雖然清竹說不告訴任何人關(guān)于秘境的消息,但可以等她出來以后派人接應(yīng)一下她。
若是她能安全......啊呸!清竹肯定能安全出來!
李幼微拿起手中圓鏡放到眼前,旋即認真的觀察著:“那我等姨回來一起睡吧,我先看看天機閣歷代傳承法寶到底有什么厲害的地方!”
......
明月高懸夜空,將柔和的銀光灑向靜謐的森林。
一片片樹葉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輕聲低語。
一條清澈的河流從山間蜿蜒而下,水聲潺潺,如同悠揚的琴音,穿透了夜的寧靜。
河面上漂浮著點點螢火蟲,它們像是夜空中掉落的星星,閃爍著微弱卻迷人的光芒,為這夜色增添了一抹夢幻的色彩。
此刻,河岸的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坐著一位身穿黑色長裙的傾國傾城少女。
她正將一雙修長的雙腳給浸入清涼的河水中,不停地搖晃著白嫩的玉足,蕩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
時不時的,還能聽見悅耳的輕哼聲從她嘴里發(fā)出。
“哼哼~”
這時,一道婀娜的人影慢慢的在少女身旁現(xiàn)出,人影渾身黑色輕紗,被一層黑霧所籠罩看不清容貌。
少女對倩影的突然出現(xiàn)絲毫不驚,依舊不亦樂乎地搖晃著玉足:“老師,你怎么出來呢?”
黑霧之中,露出了一雙秋水明眸,正緊盯著漆黑的河流上方:“有人來了!
白仙兒笑嘻嘻道:“是不是寧師兄,我可是專門跑這么遠的!”
有過一次經(jīng)驗,白仙兒可是知道寧長歌能在一定范圍內(nèi),瞬間來到他們這些試煉弟子身邊的。
在藥王谷附近搜了一會,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尸體,白仙兒內(nèi)心小九九又冒了出來。
漆黑的夜,孤男寡女,嘿嘿~~~ !
九幽給了白仙兒一個大白眼:“你寧師兄是一只青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