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dāng)時鄭玲其實并沒有對門外的異常情況有多害怕。
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景了。
她和丈夫時常會鬧矛盾,吵架都是小的了,還會打架。
尤其是他們倆都是晚上才能到家,老小區(qū)的隔音又不是很好,所以一吵架一打架,那聲音很快就會傳遍鄰里四周。
有些臉皮比較薄又實在是忍不了晚間噪音的鄰居,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用力地拍打幾下鄭玲家的門,然后趁著鄭玲他們?nèi)ラ_門的時候又飛快的跑開。
以這種方式來提醒鄭玲不要擾民。
鄭玲當(dāng)時以為外面敲門的人又是那些臉皮薄的鄰居,見屋外沒人直接沖著空蕩蕩的口道罵了幾句。
“敲敲敲,敲你個頭敲,一天真是吃飽了沒事干!再大半夜來敲門老娘把你手砍斷!”
一般這種不敢直接露面的人除了臉皮薄之外,膽子也比較小。
鄭玲本來就和丈夫吵了架心里有氣,這會有了發(fā)泄口,狠狠罵了那不知名的鄰居好一通。
最后罵解氣了把門一關(guān),沒想到轉(zhuǎn)過身卻被嚇了一跳!
因為看到自己丈夫正呈現(xiàn)出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tài)!
他整個人站立在沙發(fā)前,雙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滿臉驚恐的瞪大眼睛死死的望著正前方,仿佛前方有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一般。
可鄭玲下意識往他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她一時間也不確定丈夫是在故意裝模作樣嚇唬她,還是怎么的。
雖然自己才和丈夫吵了架,但到底是自己的男人,鄭玲還是滿臉擔(dān)心的走了過去。
“老方,你怎么了?”
老方卻根本說不出話,雙手依舊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脖子,臉都漲紅了。
鄭玲這才意識到他恐怕不是在故意嚇唬她,心里開始慌了。
“你這到底是怎么了!”
鄭玲試圖伸出手將老方的手臂拽下來。
可當(dāng)她一靠近老方的時候,便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自己身旁傳來。
江渝的十月氣溫還很高,鄭玲竟然被冷得打了個哆嗦!
可她一時間也顧不得研究這奇怪的寒意,只想趕緊把老方的手給拽下來,免得他自己把自己給掐死了。
然而無論她怎么使勁,老方那雙手卻像是被焊死在了他脖子上似的,怎么都拽不下來!
鄭玲越發(fā)的意識事情的不對勁。
她也活了幾十年,很多事情就算沒親眼見過,也聽別人說過。
她很快意識到丈夫有可能是中邪了,當(dāng)即跑到臥室將一枚壓箱底的玉佩給翻了出來。
那玉佩還是她多年前去一座寺廟買的,特意找大師開了光,說是可以避邪驅(qū)鬼。
鄭玲也不知道這玉佩到底有沒有用,此刻只能搏一搏了。
還好她運(yùn)氣似乎不錯,那大師也是真大師。
在她將玉佩戴在丈夫老方身上之后,他僵持的手臂總算是松開了。
甚至那一瞬間,鄭玲仿佛還聽到了一聲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叫。
她被那聲音激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哆嗦著跑到丈夫身邊尋求安全感。
而她丈夫老方才撿回了一條命,此刻正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在確定是這枚玉佩救了自己之后,想也沒想便將其占為己有,還怒罵鄭玲剛剛為什么不早點把玉佩拿出來。
鄭玲此刻根本沒有心思和他爭吵,只擔(dān)驚受怕的看著四周,生怕那個“鬼”再次出現(xiàn)。
但可能是那“鬼”被玉佩所傷,當(dāng)天晚上再也沒有出來過。
第二天天一亮,鄭玲便和丈夫商量著去找大師,可丈夫一聽卻不以為然,直接說有玉佩那鬼絕對不敢再了。
可那玉佩只有一塊,且被丈夫霸占著,他當(dāng)然是安全了,可她怎么辦。
聽她還在那碎碎念,丈夫又道,那鬼壓根沒沖她動手,她擔(dān)心個什么,應(yīng)該害怕的是他才對。
鄭玲回想起昨晚的情況,那鬼似乎真的只是在對丈夫動手,她沒受到什么影響。
這么一想,她心里頓時踏實多了。
于是她最后也就沒有再去找大師。
可沒想到第二天晚上,那鬼的影響就殃及到她了。
第二天晚上丈夫全程將玉佩佩戴得好好的,連繩子都多穿了幾道,生怕玉佩掉了似的。
想到昨晚玉佩一出來那怪異的情況就消失,他就覺得那“鬼”肯定不是這玉佩的對手,他絕對很安全。
第二天晚上,老方心大的很早就睡了,可鄭玲想到昨晚的事情還是有些緊張,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多還沒睡著。
而就在這時,她竟然又聽到了敲門聲。
敲門聲響起的瞬間她差點嚇了個半死,本來不想管的,可那敲門聲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最后她實在是忍無可忍,只能懷著滿腔的怒火去開門。
可門一打開,外頭竟然還說沒有人。
這并不妨礙鄭玲繼續(xù)對著黑漆漆的走廊瘋狂輸出,叉腰咒罵。
“……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在惡作劇,擔(dān)心我罵不死你!”
罵了一通之后,鄭玲氣呼呼的關(guān)上門,結(jié)果剛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道人影朝她沖了過來,接著拳頭如狂風(fēng)驟雨般瘋狂朝她襲來。
鄭玲被打得頭昏眼花,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拼命的掙扎尖叫,好不容易趁著空隙看清了一切,才發(fā)現(xiàn)打自己的是丈夫老方。
可她今天壓根沒有和老方吵架啊!
鄭玲一邊護(hù)著自己的,一邊大喊道。
“老方你瘋了!你無緣無故打我干什么,你快給我停下來,別打了!”
可老方卻像是聽不見似的,繼續(xù)不管不顧的對她動手。
鄭玲不知道自己被揍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被揍著揍著最終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而她躺在地上,身旁還躺了一個人,是丈夫老方,同樣閉著眼,也不知道是打累了還是睡著了。
想起昨晚老方把自己往死里打的模樣,鄭玲又氣又怕,只恨不得趁老方?jīng)]醒的時候狠狠還擊!
可就在她哭著準(zhǔn)備動手時,忽然發(fā)現(xiàn)老方脖子上的玉佩不見了,只剩下幾根紅繩掛在脖子上!
那玉佩在他昨晚睡覺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而且憑老方對那玉佩的在意程度,他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玉佩掉了都不知道的!
想到昨晚丈夫那毫無理智的舉動,鄭玲趕緊爬起來往臥室走去。
一看,玉佩雖然沒有丟還在屋子里,可惜已經(jīng)碎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