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想了想,便道:“幫我叫一輛挖掘機過來吧!
那玩意似乎不在一樓,而是在地底下。
她可不想大晚上自己親自動手挖坑,所以還是找機器挖比較好。
許飛一聽,立馬尷尬的解釋道:“咳咳,前輩,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這建筑工地目前還是私人的,我們還是得稍微走一下流程。”
貿(mào)然挖了,萬一那什么老板去告他們,到時候和其他部門扯起皮來也很麻煩。
林熙一聽,也只能暫時歇了把地下挖穿的想法,只能催促許飛趕緊調(diào)查清楚那個老板。
許飛連連說好,然后掛斷了電話。
林熙本以為這事怎么也得要等到天亮之后再出結(jié)果,她便掏出符暫時埋在了爛尾樓四周,暫時壓著地下的東西。
而她不知道的是,城市的某一處別墅里,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忽然被電話驚醒,并馬不停蹄的開著車朝爛尾樓趕來。
他神色慌張,一路上只恨不得將油門踩到底,立刻到達目的地。
并且在前往爛尾樓的同時,他還迅速聯(lián)系了保鏢,讓他們也立刻往那邊趕。
大概四十分鐘后,幾輛車來到了爛尾樓附近。
車輛駛來的時候,林熙正在樓頂打坐。
遠遠的,她便聽到了汽車的動靜。
緩緩睜開眼,林熙從十九樓往地面看去。
很快,她便看到了幾個人先后從車上走了下來。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個頭不高,但身材圓滾滾的,一臉的富態(tài)。
而他身后則跟著幾個兇神惡煞的黑衣男子。
中年男人沉著臉對身后幾人道:“進去搜,看看有誰在里面!”
幾人立刻往爛尾樓這邊沖了進來。
而那中年男人則先是往寫字樓上空看了幾眼,盡管他壓根看不出什么東西。
但想到之前大師過來的時候,每次禮物都要抬頭往樓層上空看好一會,他跟著來了幾次,也下意識會抬頭看兩眼。
本以為這次也是什么都看不到,沒想到就在他抬頭的瞬間,似乎在樓頂發(fā)現(xiàn)了一道身影!
他疑心自己看錯了,瞬間瞪大眼睛再次仔細朝頂樓看去。
然后這一看,也終于確定頂樓是真的有一個人,正站在樓層邊緣。
這可是十九層!
而且沒有修建任何的防護欄桿和保護措施,那人怎么敢站到那上面去的?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因為當初修建這棟樓的時候他就知道最后絕對不會完工,所以為了節(jié)省點費用,在主體完工之后,只象征性的修了一二樓的樓梯,其余樓層的樓梯壓根就沒有修!
所以除非此刻站在頂樓那人會飛,不然是無論如何都上不去的!
還是說對方出動了私人飛機?
中年男人立刻意識到對方絕對大有來頭,趕緊掏出手機撥打起了大師的電話。
電話那頭大師很快便接通了,急忙問他。
“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中年男人也立刻回復道:“大師,這里真的有人!而且那個人還在頂樓!但太遠了,天也黑,我看不清那人是男是女!
中年男人叫馬明凱,正是當初修建這棟爛尾樓的大老板。
一個小時前,他還在床上酣然大睡,沒想到忽然接到大師的電話。
電話里大師語氣急切的告訴他,爛尾樓這邊有人去了。
馬明凱睡得迷迷糊糊的,還覺得沒啥大事。
自從爛尾樓那邊看工地的工人被他給撤走之后,三五不時的就會有人去爛尾樓里,還很多日都會在晚上去。
所以有人去了有啥好奇怪的。
可下一秒,大師卻怒不可遏的告訴他,不僅有人去了,那人似乎還把埋在那里的陣法給毀了!
馬明凱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趕緊駕車來到這邊查看情況。
此刻將他所能看到的一切告訴大師之后,大師咬牙切齒對他道:“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那人給我看住了,我這就過來!”
馬明凱哪里敢說不,并且這里的陣法被毀,他也要受到影響!
所以他也和大師一樣,恨死了頂樓那搞破壞的人。
只是他暫時沒辦法上去,也就沒法教訓頂樓那人,因此只能聽大師的話,那等我看緊了,等待大師過來出手。
沒過多久,他剛剛叫出去的一眼保鏢也回來了,并告訴他沒有在附近發(fā)現(xiàn)任何人。
馬明凱冷聲吩咐他們。
“不用找了,那人就在上面,你們?nèi)荚跇窍碌戎,一旦他下來,就立刻把他給抓起來!”
一群保鏢先是被他這話驚了一下,隨后抬頭往上看,還真看到頂樓有一道影子。
心中頓時驚訝,這人是怎么上去的?
暫時想不出來,他們也只能先聽從馬明凱的吩咐,分散到這棟樓外的四個方向,盡可能將樓下圍起來,等待那人下來。
這樣一來,到時候無論那人從哪個角落下來,都一定會被他們給逮!
四面都有人,他還能往哪里逃?!
馬明凱完全不知道林熙已經(jīng)聽完了他們的“戰(zhàn)術(shù)”,不僅如此,連他和那位大師的通話也都聽了個七七八八。
大師?
她倒要看看對方是個多厲害的大師!
既然那大師要過來,林熙也就懶得下去了,繼續(xù)坐下開始修煉。
不得不說,這附近環(huán)境確實不錯。
煉魂術(shù)被她破除之后,周圍的靈氣再次聚集了過來。
再加上她此刻在十九樓,位置好,吸收靈氣也更方便。
林熙坐下修煉的時候,樓下其余人,尤其是馬明凱,還在仰著脖子看著她。
可一直到他脖子都快酸掉了,也沒見林熙有什么動靜,最后甚至還坐下了?
馬明凱氣得直咬牙。
這人簡直太囂張了!
等一會大師過來了,必須好好教訓他!
大師來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很多。
掛斷電話之后不到一個小時,就來到了現(xiàn)場。
馬明凱見大師終于來了,激動得像是見到家長似的。
“大師,就是他,那小子一直在樓上,剛剛還坐下了!”
簡直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馬明凱下意識以為頂樓的是個男人。
大師沉著臉沒有回話,目光卻順著頂樓看去。
他是修煉之人,視力自然比馬明凱要好,因此倒是能勉強看清頂樓的人并非什么小子,而是一個女人。
不僅如此,對方還非常年輕。
但他卻不敢隨意輕敵。
不管是對方能安然無恙的去到頂樓這一舉動,還是將他的陣法給破壞這一舉動,都足以證明來人實力不弱。
只是不輕敵不代表他不憤怒!
這陣法他從研究到布置,已經(jīng)有十幾個年頭,耗費了他無數(shù)的心血。
眼看著再有一年就能成功,地下之人就能蘇醒,卻在這最后關(guān)頭被人破壞,他如何能不憤怒!
當感應到陣法被毀的那一刻,他連殺了對方的心都有了。
大師收回視線,繼續(xù)讓馬明凱盯著樓上的人,而他則快速走向?qū)懽謽抢锩妗?br>
他要先去檢查一下情況。
馬明凱一聽,只能暫時留在原地繼續(xù)盯著。
其實他也想跟著進去看。
可惜每次大師都跟防賊一樣防著他,要不是這些年他一直在指點自己如何發(fā)財,馬明凱早就背著他偷偷去看了。
可惜他還需要大師幫忙,暫時還不敢得罪他。
而就在他晃神的瞬間,再抬頭時,卻發(fā)現(xiàn)頂樓得那道身影不見了!
馬明凱大驚,正想往外退幾步,看看那身影是不是走到樓層中間去了,卻忽然聽到大師那邊傳來厲呵聲。
“你究竟是誰!”
馬明凱立刻順著聲音看過去,瞬間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雙眼圓瞪。
兩秒鐘之前還在頂樓的那道身影,竟然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一樓,還直接攔在了大師跟前!
而這邊,林熙看著眼前相貌平平無奇的男人,對方年紀不大,似乎還不到四十。
她面無表情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替天行道的就行!
對面男人一聽,立刻哈哈大笑起來,眼神卻越發(fā)冰冷。
“替天行道?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話音剛落,男人便猛的掏出幾張符紙,對著林熙擲出,同時還不斷的默念咒語,加強符紙的威力。
林熙飛快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幾道符倒是有點意思,雖然都是初級符,但確實相對罕見的攻擊類的符。
并且這人的實力對比起她之前所遇到的同道中人,倒還強出不少。
只可惜,誤入歧途。
林熙神色絲毫未變,腳尖快速移動,輕而易舉便躲開了那幾道符的攻擊。
對方一看,瞳孔猛地一縮。
林熙的實力比他猜測的要高出不少!
但他自然也不是這么好對付的。
幾張符下去沒有對林熙造成任何影響,他當即再次掏出一沓符繼續(xù)發(fā)起攻擊。
林熙見狀,干脆也禮尚往來的回了他一道符。
一道五雷符丟過去,那人瞬間連連后退。
當看清林熙使出的是何種類型的符時,頓時大驚。
五雷符!
并且還是中級五雷符!
并且看林熙那不以為然的樣子,想必這樣品階的符對她來說并不稀罕。
他心中不免升起幾分妒意。
“敗家的世家子弟,拿著家中長輩辛苦畫出的中級符隨意揮霍,你可曾想過你家長輩畫出這符有多不易!”
林熙聽笑了。
“你說這個?”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乾坤袋里掏出了巨厚一疊中級符。
幾乎有手掌那么厚一疊。!
男人看得眼睛都綠了!
他飛快在腦海中翻找著,到底是哪個世家能這么闊綽,一次性能給后輩這么多中級符?
而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見林熙繼續(xù)掏出了什么。
“不好意思,剛剛拿錯了!
說著,她便掏出了另一疊厚度幾乎是剛剛的中級符兩倍厚的符。
感受到那一疊符上面散發(fā)出來的靈力,男人吐血的心都有了。
因為那竟然是一疊高級符!
他活了這么久,也只見過一次高級符。
那高級符是他認識的一位朋友從他師父手里得到的,被他小心保存,視為珍寶。
而這黃毛丫頭手里竟然有這么多高級符!
林熙見他雙目紅得幾乎要滴血,便好心問了一句。
“你喜歡?送你一張?”
說著,她便甩出一張高級符朝男人丟去!
男人瞬間大驚。
他連中級符都只能勉強應付,要是被高級五雷符給擊中,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關(guān)鍵時刻,他只能掏出自己的救命法寶,一塊只剩半截的玉佩,舉在身前硬生生擋下了這一擊。
五雷符和玉佩碰撞時發(fā)出了陣陣刺眼的光芒。
而那玉佩受此一擊之后,顏色霎時黯淡了不少。
男人見狀,頓時心痛不已,看向林熙的目光更是如淬了毒一樣森冷。
林熙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玉佩上,眉頭微皺。
那玉佩此時只有一半,呈半月形狀,中間有一只鴛鴦,正微微仰著頭望向另一方。
不難猜出完整的玉佩應該有兩只鴛鴦,合并為一個圓,這樣就成了鴛鴦玉佩。
并且好巧不巧,這鴛鴦玉佩,正是她曾經(jīng)見過的那枚,也是她太玄宗的門內(nèi)法器之一。
林熙眼神一冷。
“這鴛鴦玉佩哪來的?還有半塊呢?”
男人一愣,倒是沒想到林熙竟然能這么清楚的叫出玉佩的完整名字,并且還知道著不是完整的玉佩。
“和你沒關(guān)系!
他當然不會告訴林熙,這玉佩是他從別人那搶來的。
此刻他只想趕緊把林熙給解決了,不想再浪費時間。
可惜這玉佩要拼湊完整才能發(fā)揮出完全的威力,不然就只是普通的護身玉佩。
而另一半,此刻正在地下。
男人清楚自己不是林熙的對手,快速退出樓內(nèi),對身后的馬明凱道。
“叫那些保鏢過去,想辦法把她抓起來!”
說是抓起來,其實他很清楚,連自己都沒辦法制服林熙,那群保鏢過去當然也只有送死的份。
但這和他無關(guān),他只需要他們能夠暫時拖住林熙就行。
只要他能趁此機會把底下的人給救出來,就足夠了。
馬明凱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聽話得很好趕緊把全部保鏢召集過來,然后便大手一揮,讓他們把林熙給抓起來。
這趟來的保鏢一共有十個,全都是身強體壯的大漢,他們可不會因為林熙是個女孩就對她下手輕一些,眼里只有任務。
一群人虎視眈眈的朝林熙走過去,而那大師則趁機繞過他們往一樓的后墻走去。
林熙本想直接把這幾個保鏢給打趴下,但余光見到那大師似乎想去動某個開關(guān),她忽然不著急了。
既然有人可以不用挖坑就能替她把地下的東西給弄出來,何樂而不為?
于是她便跟玩似的,開始和這一群保鏢打斗起來,耍得他們團團轉(zhuǎn),卻又奈何不了她。
同時她還有閑心去看那大師的一舉一動。
她看到那大師先是快速的在墻上的某塊磚頭上摸了摸,接著掏出了一小塊形似磚頭的東西,放入了某個凹槽之內(nèi)。
接著手輕輕一推,一道通往地下的樓梯便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
那里有個地下室。
他沒有看林熙,在樓梯出現(xiàn)之后立刻朝地下室走去。
見狀,林熙終于結(jié)束了和保鏢們的無聊戲耍,三連下將一群人挨個敲暈,便也跟著去到了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并不長,只有不到二十個臺階,就到達了地下室。
而地下室里漆黑一片,前方只有剛剛那個男人舉著手電快速朝地下室中心走了過去。
地下室的中心,竟然有一張床。
而床上,只放著一條連衣裙。
那連衣裙規(guī)規(guī)整整的攤開,像是有人穿著似的,甚至連鞋子都擺在了距離下裙擺二三十厘米的地方。
就好像按照一個人穿著裙子得模樣擺放的。
其他人或許看不到,但林熙卻能清楚地看到,一道透明的魂魄正躺在那跳裙子上,臉鞋的位置都和她腳的位置一模一樣。
沒錯,那是一道女人的魂魄。
林熙還看到,鴛鴦玉的另一半正擺在那道魂魄的胸口處。
這鴛鴦玉有養(yǎng)魂的功效,長期佩戴確實能夠鞏固魂魄。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殘余的煉金術(shù)陣法,落在那道魂魄的四周。
由此可見,被林熙破壞的煉魂術(shù),那些被吸收掉的魂魄,都用來飼養(yǎng)這道亡魂了。
那人動作很快,來到那張床附近之后,便掏出一張符,打算把那道沉睡的魂魄收進去。
林熙的身影卻比他更快,在他即將把那魂魄收進去帶走的時候,先一步攔下他的動作,并將一道定身符拍在男人身上。
至此,男人便無法再動。
可他的眼神卻隨著林熙的動作逐漸變得憤怒、驚恐,最后盛滿了哀求。
林熙看著躺在床上的那道魂魄,視線又在落回到男人的面上。
剛剛她沒有仔細看,這會才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結(jié)過婚,可惜的是妻子已經(jīng)去世。
“這是你妻子的魂魄?”
她問男人。
男人無法回答,但急切的眼神已經(jīng)透露出了答案。
林熙繼續(xù)猜測。
“你布置煉魂陣,將那些亡魂引到陣法里,吸收他們的魂力,就是為了給你妻子補魂,然后——打算復活她?”
林熙之前還不確定這人到底用煉魂術(shù)收集魂力做什么,此刻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切都明了了。
人死之后,亡魂通常有兩個去處。
一是時間和機會一到,就要去地府報到,然后投胎轉(zhuǎn)世。
其二則是遺愿未了,不愿轉(zhuǎn)身投胎,依舊滯留人間。
而這些都是鬼魂有主觀意識的時候可有的選擇。
當然,還有一些鬼魂可能因為受到了什么影響,比如被別的惡鬼所吞噬,亦或是無意受傷,導致魂飛魄散,就此消散人世間。
林熙不清楚這女人的魂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導致她魂魄也陷入了沉睡。
但她只知道一件事情,人死不能復生。
這男人妄想復活他妻子,本就是逆天而為,更何況他還是以殘害無辜人的魂魄來做這件事情,更是人人得而誅之!
確實有一些邪術(shù)禁術(shù)可以讓人死而復生,但大都是選擇“無主的軀體”,將魂魄塞進去,以這樣的方法來“重獲新生”。
實際上就是搶奪老人別人的身體,鳩占鵲巢罷了。
但這種情況需要的是這魂魄完好無損,可以自己進入新的軀體。
可眼前這女人的魂魄明顯受損嚴重,甚至已經(jīng)失去意識,如果不是有其他魂力滋養(yǎng)著,還有鴛鴦浴在一旁鞏固魂魄,恐怕早就煙消云散了。
所以要想讓她“死而復生”,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將她的魂魄修復,然后喚醒,最終再為她挑選出來合適的軀體,讓她的魂魄占據(jù)那軀體。
這樣才能達到“復活”的結(jié)果。
可如此一來,這件事情則需要獻祭不少的無辜魂魄,甚至還有無辜的“軀體”。
男人沒想到自己辛苦研究多年的計劃,竟然被林熙一眼看穿,眼中更是增添幾分慌亂。
他拼命的想說什么,林熙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她直接掏出電話聯(lián)系了許飛,讓他派人過來,把這里的事情給解決了。
剩下的事情她就不打算再管了。
反正這件事情在她看來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就可以解決了。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打電話的時候,身旁的男人竟然硬生生逼出一口血,不惜耗損自己的修為破了林熙的定身符!
林熙眉頭一皺,立刻向男人看去。
男人的皮膚狀態(tài)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頭發(fā)也瞬間變白,整個人短短幾秒之內(nèi)竟然衰老了至少二十歲!
可他壓根來不及去管自己身上的一切,可以移動之后,立馬跌跌撞撞的跑到床邊,伸手護著那道透明的魂魄。
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沒有任何能力可以抵抗林熙的攻擊,態(tài)度也不似之前的強硬,只剩哀求。
“我求你,不要傷害她,做錯事情的是我,你們想怎么處置我都沒關(guān)系,別傷害她……”
“她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會害人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們沖我來就行了……”
男人激動的開口。
見林熙不為所動,他干脆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煉魂陣是我布置的,那些人的魂魄也是我想辦法抽取出來的,一切都是我,我才是罪魁禍首!”
他聲音逐漸哽咽。
“他們是無辜的,可是我不這樣做,就沒有辦法讓她重新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