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停尸房之前,丁長海還是有些忐忑。
不過回想起醫(yī)生的話,還有昨晚的監(jiān)控畫面,丁長海還是鼓足勇氣直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去之后,他發(fā)現(xiàn)停尸房里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異常。
甚至昨晚上他記憶中那個“床位”上的尸體,此刻也老老實實的躺著,沒有一點“活過來”的跡象。
見狀,丁長海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的手電筒特意往那具尸體上照了照。
可惜的是那尸體上面蓋著白布,他連對方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換作以前他估計還敢大著膽子過去掀開白布看看。
可經(jīng)過昨晚的事情之后,別說是去掀白布了,他連靠近那具尸體都有點怕。
丁長海打了個哆嗦,搖搖頭,趕緊往外走。
然后就在他即將走到停尸房門口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先是鐵架子床動了一下的聲音,丁長海聽到那聲音,呼吸都凝固住了。
下一秒,他立刻拔腿往外跑。
然而和昨晚一樣,明明停尸房的大門近在咫尺,他卻無論如何都跑不出去。
同時身后還響起了腳步聲,像是有人在不斷的靠近自己似的。
丁長海急得直接大聲呼叫了起來。
但沒有人回應(yīng)。
他之前還特意叮囑過昨晚那個同事,說讓他兩點多過來看看,這會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他怎么還不來。
丁長海急得都快吐血了。
而身后那道身影已經(jīng)來到了丁長海的后方,并且再次將冰冷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丁長海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此時此刻他只恨不得能夠完全復(fù)刻昨晚記憶里的場景,下一秒讓他直接暈過去算了。
可是這會無論他在心里怎么吶喊,腦子都清醒得不行,壓根沒有暈過去的跡象。
丁長海覺得自己今天肯定要完了,鐵定要交代在這里了。
就在他閉上眼睛等待著身后那尸體對自己動手的時候,一道聲音拯救了他。
“老丁,你在門口傻站著干啥?”
是昨晚那個同事,他終于來了!
那一刻,丁長海只覺得他的聲音宛如天籟。
而在同事的聲音響起的瞬間,丁長海也抓住機(jī)會再次往門外跑。
這一次,他成功的從停尸房里跑了出來。
一直到跑到那同事身后,他才氣喘吁吁的往停尸房里看去。
可停尸房門口,卻什么都沒有。
丁長海立馬問同事,問他剛剛看向停尸房的時候,有沒有在他身后看到什么東西。
剛剛同事那個方向,正好是面朝著停尸房大門的,要是他身后有站立的尸體,同事一眼就能看到。
可惜同事一聽卻直接搖頭,并且用看一副“你是不是又犯病了”的表情看著丁長海。
“我剛剛過來,就看到你一個人傻愣愣的在門口站著呢,哪有什么尸體,這大晚上的,你可別嚇我啊!”
丁長海急切的解釋道:“真的有!我剛剛就是被那個尸體,不對,應(yīng)該是那個鬼給控制住了!”
“我哪里是想在門口傻站著,我根本就是走不出來!”
那同事自然是不信的,于是兩人再次去看了監(jiān)控。
而監(jiān)控顯示的結(jié)果則是,丁長海進(jìn)去看了一圈之后,沒有任何異常,便直接往外走了。
可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直接停住了。
一直到同事的聲音響起,他才繼續(xù)往外走。
整個畫面中并沒有出現(xiàn)他所說的什么“尸體起來了”“來到他身后拍他肩膀”的情況。
更甚至連丁長海說的他被嚇得加速往門口跑的場景也沒出現(xiàn)。
唯獨有些奇怪的就是,丁長海確實是莫名其妙的在距離大門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了一會。
同事雖然不相信尸體會站起來,但他覺得丁長?赡苷娴某隽耸裁磫栴}。
最后他真誠的建議丁長海請假休息幾天,這段時間就別再大晚上來停尸房這邊了,免得他這情況越來越嚴(yán)重。
丁長海自己腦子也亂糟糟的,監(jiān)控中竟然真的沒有尸體站起來。
可他分明聽到了,也感覺到了!
不過同事說的對,他真的得請幾天假了。
這段時間他是不敢再來上班了,萬一還遇到這種情況就完了。
至少要等到那具尸體被家屬帶走之后,他才敢回來。
在請假之前,丁長海還特意看了一下那具他懷疑有問題的尸體的信息。
但看來看去也沒看出什么不對勁的。
那尸體死時才三十六歲,是個女性,死因?qū)懙氖且虿∪ナ馈?br>
現(xiàn)在這個年代,確實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因為各種各樣的疾病去世了,丁長海在殯儀館工作這么多年,類似的情況見過的也不少。
因此他并不覺得這死因有什么奇怪的。
而那尸體主人不管是姓名還是家庭住址,丁長海都沒有一點印象。
他可以確定在此之前他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最后實在是找不出什么疑點,丁長海也只能作罷。
反正他就不信那尸體的家人還能把這尸體一輩子寄存在停尸房。
一般來說,最多三天,里面的尸體就會被帶走,被各自的家屬帶去火葬或者土葬。
等這尸體被帶走了,應(yīng)該就不會再出什么事了吧。
丁長海和領(lǐng)導(dǎo)請了假,領(lǐng)導(dǎo)倒是沒怎么多問,就給他批了假,然后讓實習(xí)工頂上了。
請假的第一個晚上,丁長海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
看來不用上班,尤其是不用上夜班,果然能讓人心情變好。
他難得有了一個正常作息,打算和妻子一塊兒十點鐘就睡覺。
但可能是因為作息還沒有改過來,躺在床上許久都沒有睡著,他只能把手機(jī)的光亮調(diào)暗一些,在床上玩起了手機(jī)。
一直玩到晚上十二點左右,丁長?偹闶怯辛艘稽c睡意。
可沒等他睡多久,忽然,一股熟悉的冷氣再次襲來。
然后一只冰冷的手掌推了推他。
丁長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因為是旁邊的妻子在叫他呢。
誰知道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并且那張臉皮膚發(fā)白發(fā)青,周身更是冒著冷意。
丁長海緩緩瞪大雙眼,瞬間反應(yīng)過來了。
眼前的不是什么人,而是鬼!
并且還有可能是停尸房里的那個鬼!
丁長海啊的大叫起來。
直接把旁邊的妻子嚇醒了,眼睛都沒睜開,就先給了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丁長海胳膊上。
“大晚上叫什么叫,你有病啊!”
妻子被他嚇醒,很是生氣。
丁長海卻不管她還在生氣,直接大叫著告訴她。
“有鬼,有鬼啊!”
妻子一聽這話,才瞬間清醒過來。
趕緊打開燈一看,卻發(fā)現(xiàn)屋里什么都沒有。
丈夫這兩天晚上在殯儀館遇到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她肯定比那個同事更信任他。
只是她左看右看,也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哪呢?鬼,鬼在哪呢!”
丁長海指著床邊道:“不就在那嘛!”
那鬼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怕人了,還是不怕他妻子,竟然沒有消失,繼續(xù)在那站著。
可惜的是妻子看不見。
丁長海一聽簡直都快哭了。
所以那鬼是專門盯準(zhǔn)了他是吧?
可他根本就不認(rèn)識她!
丁長海瑟瑟發(fā)抖,連看都不敢再看那鬼一眼,只能躲在妻子身后。
他妻子也是個狠人。
雖然沒看到那鬼,但見丁長海嚇得都快暈過去了,干脆直接抄起床頭柜上的按摩錘,兇神惡煞的瞪著那個方向,并威脅的叫那鬼趕緊走。
她之所以不怕,完全是因為自己沒有真的見到鬼,所以無法想象出那鬼的模樣。
還有一點就是,她也開始懷疑丁長海是不是真的出啥問題了。
但無論是不是真的有鬼,也都得等天亮再說了,先把這一晚過了再說。
不過沒有等到天亮,那鬼就先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丁長海妻子給震懾到了。
可丁長海卻根本不放心
之前他以為自己在停尸房里遇到鬼是環(huán)境原因,只要離開了停尸房就不會再遇到鬼了。
誰知道這鬼竟然都跟到他家里來了!
所以他遇見鬼不是巧合,而是被那鬼給盯上了。
他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
所以天一亮,就趕緊往林熙這來了。
……
丁長海把自己這幾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熙,然后哭著道。
“大師啊,我發(fā)誓,我絕對沒有做過傷害那鬼的事情,我都沒有害過她,她一直纏著我,這叫個什么事兒!”
“她要報復(fù)也應(yīng)該去找害她的人。
丁長海覺得自己是遇到了無妄之災(zāi)。
不過林熙聽他講述之后,卻給出了不同的看法。
她問丁長海。
“那鬼一共遇見了你三次,但是每一次都沒有對你動手,對不對!
丁長海一愣。
“好像是沒有對我動手,不過她可能要動手來著,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jī)會。”
畢竟這三次,她每次都是在剛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之后,他要么就直接暈倒了,要么就是那同事過來了解救了他。
還有就是他妻子在旁邊震懾著。
那鬼哪里有機(jī)會動手啊。
林熙一聽,則直接反問道。
“如果她要害你,你覺得你第一次還能活著離開停尸房嗎?”
如果那鬼真對丁長海有惡意,要對他下死手。
當(dāng)時他被嚇得暈過去之后,豈不是同樣能動手?
甚至他還無法反抗,動起手來更輕松。
至于第二次第三次。
只聽說過人怕鬼的,還沒聽說過鬼怕人的。
除非是那鬼有意避開。
就像之前的招娣一樣,因為不想讓自己身上的陰氣影響到其他人,才會在其他人出現(xiàn)的時候瞬間消失。
至于丁長海遇到的這鬼是因為什么原因,在其他人出現(xiàn)的時候選擇暫時離開,林熙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對方要是真的想害丁長海的話,早已有無數(shù)次機(jī)會對他下狠手了。
絕對不會因為有其他人出現(xiàn)的就此罷手。
丁長海聽林熙這么一分析,倒是也覺得她說的很對。
第一天晚上她要是真想殺他的話,豈不是完全可以直接動手?
可既然她不是想害他,那一直纏著他干什么啊。
丁長海傻眼了。
“總不可能是要找我?guī)兔Π??br>
他胡亂猜了一句。
誰知道林熙卻說:“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丁長海:“。!”
他?給鬼幫忙?
他又不是大師,怎么給她幫忙!
“而且我之前壓根不認(rèn)識她,也沒有見過她,我能幫上她什么忙!”
丁長海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林熙:“具體是不是找你幫忙,目前也不能確定!
說完之后,林熙又安慰了他一句。
“別這么害怕,萬一對方只是單純的對你一見鐘情了呢!
丁長海:“……”
大師,你確定是在安慰我嗎?
不過林熙說的對,那鬼一直纏著他到底是為了什么,直接找她問清楚最穩(wěn)妥。
最后丁長海又請了林熙幫忙,幫他問問那鬼。
他自己其實也可以問,但他不敢啊。
林熙沒有拒絕。
晚上的時候,她來到了丁長海家,在他家坐下之后,便讓丁長海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用管她了。
等那鬼再次來找他的時候,她會出聲的。
有林熙在,丁長海頓時安全感滿滿的。
白天的時候,丁長海其實還和殯儀館的同事聯(lián)系了一下,詢問他們那具尸體有沒有被她的家屬給帶走。
算算時間,距離那尸體被寄存在停尸房的時間已經(jīng)超過三天了,正常來說已經(jīng)被人接走了。
可讓他驚訝的是,殯儀館那邊的同事卻表示那具尸體目前還沒有人來領(lǐng)走。
他們也打電話聯(lián)系過那尸體的家人。
對方卻表示這兩天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解決,暫時沒時間處理她的后事,先把尸體庫存幾天,等手里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丁長海倒是很少遇到這樣的情況。
畢竟一般來說,不管家人們生前有什么矛盾,人死了,那矛盾自然也就煙消云散了。
不是都說死者為大嘛,再大的事情,也大不過后事吧?
可惜那尸體的家屬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能把尸體硬給他們送回去,只能繼續(xù)寄存在停尸房了。
丁長海實在想不到那尸體的家里人會遇到什么樣的事情,能比給親人解決后事,讓她早日入土為安更重要。
想不明白,他最后也不再浪費自己的腦細(xì)胞了。
晚上十點多,他和妻子睡下。
一開始他還擔(dān)心自己心里惦記著事睡不著呢,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林熙在,他才躺下沒多久,就安心的睡了過去。
一直到凌晨一點左右,丁長海再次被熟悉的冷意驚醒。
睜開眼,那鬼毫不意外的就站在他床邊。
丁長海剛想呼喊林熙,就見林熙的身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臥室門口。
那鬼很快也感覺到了林熙的氣息,下意識想要逃走,卻被林熙一把抓住。
“說說吧,一直纏著他干什么?”
林熙都沒有用符,直接用氣場就輕松碾壓住了這只鬼。
這鬼才去世沒幾天,魂力本就不強(qiáng)。
再加上她也不是什么惡鬼,所以身上沒有任何煞氣。
林熙身上的靈力只外泄一絲一毫,就足以讓她被震住。
那鬼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絕對不是林熙的對手,因此不敢有任何隱瞞,老老實實的把自己著丁長海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鬼叫莫蓉,找丁長海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讓他幫自己做個證而已。
證明她不是被醫(yī)生開的藥害死的,而是她自己病情過重,還沒吃藥就直接去世了。
丁長海一聽,直接傻眼了。
讓他去作證?
他一個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人,他去作證別人信嗎?
主要是這種事情,難道不是直接告訴自己家里人就行了嗎?
丁長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莫蓉聽后卻一陣苦笑。
“我家里人,他們當(dāng)然知道我是因為什么原因去世的,可他們…….他們想訛錢,所以死活不承認(rèn)我是自己死的!
……
莫蓉去世之前已經(jīng)輾轉(zhuǎn)好多家醫(yī)院,看了無數(shù)的醫(yī)生,病情也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
但是并沒看好,錢卻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了。
最初她花的是自己工作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后來錢不夠了,便由丈夫開始付醫(yī)療費。
再后來丈夫的錢也不夠了,只能開始找親戚借。
可惜直到最后,她的病還是沒有好轉(zhuǎn)。
而那一大筆債務(wù),再加上她日益嚴(yán)重的情況,讓丈夫心力交瘁,脾氣也越發(fā)的不好。
而丈夫的家里人,也都在勸他不要再治了,讓他把莫蓉直接帶回去“調(diào)養(yǎng)”。
說是“調(diào)養(yǎng)”,其實誰都清楚,就是讓她回家等死罷了。
莫蓉心里其實也很愧疚。
因為她的病,家里債臺高筑,并且一旦她死了,余下的債務(wù)都只能丈夫一個人慢慢償還。
她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丈夫,所以哪怕那段時間丈夫再怎么給她臉色看,脾氣再怎么不好,她也沒有說過什么。
甚至在丈夫提出帶她出院的時候,她也沒有反對,很平靜的就接受了。
好在丈夫把她帶出醫(yī)院并沒有真的讓她直接回家等死,出院之前還去找主治醫(yī)師開了一大堆的藥拿回家。
莫蓉心里已經(jīng)很感激了。
可她的情況卻還是持續(xù)在惡化,并且離開了醫(yī)院的治療環(huán)境之后,她回到家里還沒撐過一天,就去世了。
莫蓉去世的時候其實是感到解脫的,久病纏身,死后好歹不用再受病痛的折磨了。
她死后也沒有立刻離開,就在家里待著,看著丈夫他們?nèi)绾翁幚碜约旱暮笫隆?br>
可她沒想到,丈夫和他家里人商量了一番之后,竟然說暫時不下葬,他們要去討一筆錢!
這主意是丈夫的弟弟提出來的。
一開始是丈夫找他弟弟借錢,說用來辦喪事。
可他弟弟卻直接拒絕了,說他手頭也緊。
之前莫蓉生病住院的時候找過他借了一筆錢,現(xiàn)在人家不想借了,他們也能理解。
莫蓉他丈夫就打算再去找別人借,誰知道他弟弟卻說。
“干啥還找別人借?你直接找醫(yī)院賠錢不就行了!”
“嫂子明明在醫(yī)院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回來之后就沒了,肯定是吃了醫(yī)院開的藥!”
醫(yī)院確實給莫蓉開了藥,可是她連一次都沒來得及吃,就直接去世了。
這怎么樣都不可能怪到那藥上面吧。
莫蓉丈夫也覺得這事不合理,明明莫蓉沒吃醫(yī)院開的藥,怎么能說她吃了呢。
關(guān)鍵是人家萬一對她的尸體做什么檢測呢,那一檢測,不就檢測出來她體內(nèi)沒有那些藥了嗎?
莫蓉弟弟一聽,頓時恨鐵不成鋼的道。
“大哥,你怎么就這么不會變通!她沒吃,你現(xiàn)在喂她吃不就行了!”
“反正大嫂才死沒多久,你這會給她喂進(jìn)去,說不定還能消化呢,到時候和她活著的時候吃的有什么區(qū)別?”
“這樣一來,醫(yī)院那邊一賠償,你之外借的錢就能直接還清了!不然的話靠你繼續(xù)去上班打工啊,那你打一輩子工恐怕都還不完那些錢!
莫蓉老公本來不想這樣做的。
可是被弟弟所描繪的情況給嚇到了。
一想到自己往后都要一直被債務(wù)壓著,一刻不停歇的還債,他只覺得未來一片漆黑絕望。
最后他便動搖了,然后和他弟弟商量了一下,決定去醫(yī)院鬧一鬧。
最好是能一次性的解決好這件事情,醫(yī)院那邊不管是為了面子還是為了息事寧人,還是什么的,哪怕是隨便給他一點補(bǔ)償,他都賺到了。
要是醫(yī)院那邊堅持不承認(rèn),要走法律程序,那他就在醫(yī)院門口鬧。
到時候開個直播什么的,應(yīng)該也能掙到一點打賞吧。
反正只要他們死不承認(rèn),最后也沒人知道莫蓉具體的死亡情況。
兩人這樣想了一番,都覺得計劃天衣無縫,接著便開始執(zhí)行了。
他們本來是想直接把莫蓉給火化了,但是想想這么快的話,會不會被別人懷疑。
于是就只能繼續(xù)走正常的喪葬流程,把她送到殯儀館那邊的靈堂辦一場喪禮。
結(jié)果殯儀館那兩天人滿為患,靈堂不夠,還得等,他也只好繼續(xù)等了。
剛好趁這個機(jī)會去醫(yī)院那邊“討要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