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麗娟的老伴年紀和她差不多大,身子骨也和她一樣硬朗,留他一個人在家里大家也不怎么擔(dān)心。
沒想到就這樣過了幾天,在兒子即將出院回家修養(yǎng)的前兩天,杜麗娟忽然接到村里鄰居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鄰居著急忙慌的告訴她。
“麗娟啊,你家老頭子宰豬食的時候把手切了,流了好多血,你們趕緊回來看看吧!”
什么?!
杜麗娟頓時嚇得臉色發(fā)白,掛斷電話之后又趕緊給老家的親戚打電話,讓他們把老伴給送到醫(yī)院來。
她這個時候回去也無濟于事,只能先把人送到醫(yī)院來處理傷口看看情況再說。
最后老伴的一個堂侄子開了車送他來醫(yī)院。
杜麗娟在樓下等著,看到老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整只左手包了幾件棉布衣服,但哪怕是最外層的衣服都已經(jīng)被血浸濕了。
一看就知道傷口絕對不淺。
她不敢耽擱,趕緊將老伴帶進去看醫(yī)生。
最后經(jīng)過醫(yī)生的診斷,得知老伴的傷口確實很深,并且傷口很長,需要縫針。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沒有傷到神經(jīng),止血之后等它慢慢愈合就行了。
一直到老伴的傷勢處理完畢,杜麗娟這兩天好不容易松緩一點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本來以為兒子的情況已經(jīng)在好轉(zhuǎn)了,等到兒子的腿恢復(fù),一切就好了。
沒想到兒子都還沒出院呢,老伴的手又受傷了。
而老伴的傷也沒嚴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但是平時的家務(wù)或者是個人生活也暫時沒辦法自理,必須要人回家照顧他。
因此最后杜麗娟和兒媳婦商量了一番,只能先讓兒媳婦再請兩天假,等兒子出院回家之后,她再去上班。
到時候兒子出院回家了,杜麗娟就可以一并照顧兒子和老伴。兒媳婦也沒辦法,只能頂著領(lǐng)班不滿的表情,繼續(xù)請了兩天的假。
好不容易到了兩天后,兒子出院回家了。
那天兒媳婦找了輛車把兒子給送了回來,然后和她齊力把兒子床上安頓好了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回去上班了。
再不回去上班,不知道領(lǐng)班得不爽成什么樣。
杜麗娟也知道她不容易,這段時間一邊要操心工作的事情,一邊還要照顧生病住院的丈夫。
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兒子住院了,整個家里只有她一個人上班掙錢,這份工作和工資就更為重要了。
見她神色匆忙,杜麗娟只能再三提醒她,再著急也要注意安全。
兒媳婦出發(fā)的時候答應(yīng)的好好的。
結(jié)果傍晚,杜麗娟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對方便問她是不是胡萍的家人。
杜麗娟聽到這話,心里便涌上不祥的預(yù)感。
“我,我是,怎么了......”
她一承認,對方便立馬道:“胡萍在下班的時候出了點意外,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你們家里人過來一趟吧!
聽到這消息,杜麗娟險些沒當(dāng)場暈過去!
兒子的情況才緩和了一些,老伴這邊也才出事沒幾天,現(xiàn)在兒媳婦竟然又出事了!
杜麗娟急得直接哭了起來。
但再難受害怕,也還是趕緊安頓好家里的一切,找了個親戚過來暫時幫她看著家里的兩個病號,接著便趕緊坐車去了鎮(zhèn)上。
最后去醫(yī)院一看,才知道兒媳婦是在下樓的時候不小心踩空,摔下樓梯暈倒了!
聽送她過來的廠里同事說,兒媳婦胡萍當(dāng)時急著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著急了,沒有看清腳下的樓梯,直接就踩空摔下去了。
她們工作的那棟樓每一層的樓梯不算特別陡峭,她摔下去之后正常來說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結(jié)果沒想到她這一摔下去,人就暈了。
大家伙也不敢隨意搬動她,生怕她出什么問題,只能叫救護車,等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來了之后便把她拉到醫(yī)院去了。
去的途中,那位同事才趕緊給杜麗娟打了電話。
聽完同事的講述,杜麗娟只能一個勁的感謝他們,然后心里無聲的祈禱著兒媳婦一定不要有什么大礙。
不然的話,他們這一家子可怎么辦!
明明之前一家子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結(jié)果沒想到這才多久,家里就接連出事了。
接連而來的打擊和意外,讓杜麗娟早就快要崩潰了。
但現(xiàn)在連最后一個能頂事的兒媳婦都出事了,她只能咬緊牙關(guān)強撐著。
因為她知道,自己要是也在這個節(jié)骨眼出事的話,那整個家就真的完了!
家里全是病號,沒有人照顧他們的話,到時候可怎么辦啊!
還好最后兒媳婦胡萍醒了過來,再經(jīng)過醫(yī)生的一系列檢查,表示她除了有輕微的腦震蕩之外,其他并未大礙。
但哪怕是輕微的腦震蕩也得好好休息。
那醫(yī)生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杜麗娟他們家里的情況,知道以他們家的條件,再讓兒媳婦胡萍住院修養(yǎng)的話也沒什么太大的必要,便讓她直接回家靜臥修養(yǎng)。
當(dāng)天晚上,杜麗娟便找了輛車,小心的將兒媳婦帶回了家。
回到家之后,她便讓兒媳婦好生的在床上修養(yǎng)。
看著兒子和兒媳婦屋里的那張床上,夫妻倆一個躺在左邊,一個躺在右邊,都因為病痛無法動彈,杜麗娟這心里就越來越難受。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們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但為了不讓他們倆擔(dān)心,杜麗娟只能強打起精神,告訴他們沒事,好好養(yǎng)病,其余的有她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杜麗娟便開啟了忙得像陀螺一樣,幾乎沒有任何休息的日子。
早上早早起來做了早飯,便要送孫子去上學(xué)。
從學(xué);貋恚忠疹檭鹤雍蛢合眿D還有老伴三個病號。
等把他們的早飯和洗漱的事情搞定了,差不多也到中午了,她又得做午飯。
接著再忙活一下家里的各種事情,時間又到了下午,又得趕緊去接孫子放學(xué)了。
放學(xué)回來再做晚飯、收拾碗筷,一直忙到八九點她才能歇下。
這樣連續(xù)忙活,兒子兒媳婦,還有老伴都開始擔(dān)心她了,擔(dān)心她這樣會吃不消。
但杜麗娟卻硬是憑著一口氣挺了過來,一直到兒媳婦的腦震蕩好了一些,可以為她分擔(dān)一些事情了。
雖然兒媳婦暫時也只能做點小事,比如幫她擇擇菜,燒個火之類的。
但有了她的幫助,她怎么說也能輕松一些。
并且眼看著兒媳婦的情況越來越好,杜麗娟心里也總算是有了盼頭。
再堅持一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而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們家又出事了。
這次出事的是小孫子。
聽老師說孫子是在學(xué)校上體育課的時候,自己和同學(xué)追逐打鬧,然后一不小心摔倒了,導(dǎo)致了手臂脫臼。
雖然情況不算嚴重,只需要有經(jīng)驗的醫(yī)生把骨頭給正過來就行,但期間小孫子也是疼得又哭又叫的。
杜麗娟看了別跟著著急和難受。
本來她這幾天都覺得生活有盼頭了,一家子的日子馬上就要變好了。
誰能想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小孫子又出事了!
好像厄運始終沒有離開過他們家似的,只是給了他們短暫的喘息時間。
杜麗娟的情緒終于繃不住了。
再把孫子帶回家之后,她便直接去找了和她同輩的親戚,也就是她老伴的妹妹,她的小姑子。
她必須向人傾訴壓抑的情緒,但她又不敢跟家里人說,生怕他們會覺得自己是累贅,影響他們恢復(fù)。
所以她只能找別人。
還好小姑子從年輕的時候和她關(guān)系就不錯,這段時間家里出了事情,小姑子一家子也幫了不少的忙。
看到杜麗娟來了,小姑子先是安慰了她一陣。
等到杜麗娟哭勢減緩的時候,小姑子才欲言又止的對她道。
“三嫂,你有沒有覺得你家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了,有點不正常啊!
杜麗娟第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還是聽到小姑子繼續(xù)說:“我聽我孫子說,他們學(xué)校有一個學(xué)生,是個很厲害的大師,你看要不要找那個大師看看,看看是不是沖撞了什么......”
不然的話,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一家人接連發(fā)生意外,并且時間還間隔這么近啊。
一樁壞事接連一樁,就好像有東西故意在針對他們似的。
小姑子把這話說完,杜麗娟才回過神來。
然后驚覺小姑子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之前家里的事情壓得她連歇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實在是沒有心思想這些。
但是現(xiàn)在,聽了小姑子的話,她便覺得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她都得去找那位大師看看!
然后便有了她讓小姑子的孫子帶她來找林熙的事情。
杜麗娟講完之后,忍不住再次抹了一把眼淚,被皺紋包圍眼睛里帶著幾分希冀。
“大師,您說,我家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搞鬼,還是我們無意間沖撞了什么?”
不論是哪一種,只要能找到原因,那就可以針對性的解決。
她不求他們一家苦盡甘來,她只希望家里人和以前一樣,平平安安的就行。
在她講述這些事情的時候,林熙其實也沒閑著。
她快速的看了一下杜麗娟的面相。
發(fā)現(xiàn)她這一生際遇平平,沒什么大福運,也不會有太大的厄災(zāi),性格上較為平和,且心地善良,是個好人。
唯一一點不太好,甚至可以說是比較差的,則在她的子女宮。
林熙見她子女宮不太飽滿,甚至稍有塌陷,可見她懷孩子不易,子嗣稀少,并且孩子也不會有什么出息。
不僅如此,此刻她子女宮處甚至還隱隱蒙上了一層暗灰色。
林熙心中已經(jīng)有了猜測。
她問杜麗娟。
“你兒子前段時間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杜麗娟聞言先是茫然了一瞬,然后才不確定的道:“他前段時間出事?大師,您說的是他之前掉到田里的事嗎?”
林熙搖頭。
“在掉到田里之前,他是不是還遇到了什么事!
這可把杜麗娟問到了。
她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在兒子出事之前,他一切都挺正常的啊。
每天按時上班下班,回到家里吃個宵夜就差不多睡覺了。
因為兒子早上出去的早,并且還很趕時間,而等到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她和老伴差不多都睡了。
因此不管是早上還是晚上,他們都沒什么時間和兒子過多交流。
只有等兒子周末放假的時候,才有時間說兩句話。
但聊的話題也無非是些家長里短,對于兒子工作上的事情,他們也不清楚,自然也沒什么可過問的。
杜麗娟想了想,最終肯定的搖頭。
“大師,那段時間,沒見我兒子有什么不對勁的!
林熙可以看出她沒有說謊。
但這只能代表杜麗娟對兒子在外的情況不知情,并不能確定她兒子沒有隱瞞他們什么事情。
于是林熙便提出上門去看看她兒子。
杜麗娟一聽,自然是沒有拒絕。
她之前就想邀請林熙去她家里看看,比如說看看風(fēng)水什么的,或者看看他們家里有沒有什么臟東西,這種肯定是要去現(xiàn)場看比較穩(wěn)妥的。
結(jié)果還沒來得開口,林熙就主動提出來了。
杜麗娟便趕緊叫上林熙,特意租了一個車回家。
到達杜麗娟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杜麗娟本來想先好生招待一下林熙,讓她吃頓飯再忙活的。
但林熙卻擺擺手拒絕了,表示想直接去看杜麗娟的兒子。
杜麗娟聞言,便趕緊將林熙往兒子的臥室?guī)А?br>
這段時間兒子的腿雖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但還是不能下床走動,一直在床上修養(yǎng)。
她帶林熙進屋之前,已經(jīng)提前通知過兒子和兒媳婦,讓他們倆把屋子簡單收拾一下,免得有什么味道。
林熙進門的時候,屋內(nèi)只有杜麗娟兒子一個人。
她兒子叫向河,今年三十二,因為這段時間生病住院,再加上漫漫無期的恢復(fù)期,整個人情緒并不太好。
不過剛剛他妻子提前和他打了招呼,讓他一會對大師尊敬一點,因此他也只能先壓著脾氣,笑著和林熙打招呼。
幾乎是進門看到他的瞬間,林熙便弄清楚了杜麗娟一大家子這場事情的原因。
那邊向河還在熱情的招待林熙。
“大師,您快進來,看看我這屋子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對勁的,我們家這次的事情仔細一琢磨還越想越個怪,你說人再倒霉,也不可能一家子都倒霉吧......”
向河的話還沒說完,林熙便沒什么表情的打斷他。
“為什么不可能出現(xiàn)一家子都倒霉的情況?”
向河愣住,隨后便在心里嗤笑一聲。
他剛剛可是隨口那么一說,完全就是想糊弄林熙的,結(jié)果她竟然還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了。
雖然之前他媽和妻子都一再表示,家里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絕對是和那些鬼怪靈異的事情有關(guān),什么沖撞了不干凈的東西,什么被人扎小人的。
但向河其實一點都不信這些。
這都什么年代了,他媽這個老古板,沒怎么讀過書的人會信這些就算了。
他妻子好歹也是上過高中的人,怎么會連“相信科學(xué),反對迷信”這個道理都不懂?
那天晚上他還和妻子因為這事吵了幾句嘴呢。
但最后因為他行動不便,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反對也沒什么作用。
現(xiàn)在聽林熙這么一說,他心里雖然直想笑,卻也想聽林熙能編出個什么理由來。
他便故作震驚的看著林熙,問道:“大師,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我們家真的有臟東西嗎?在哪?在哪!大師您可別嚇唬我啊,我膽子很小的!”
杜麗娟和她兒媳婦胡萍,一見到向河這夸張的表情,便知道他是在故意說反話了。
兩人心里頓時緊張起來,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讓他擺正態(tài)度。
向河卻像沒看到似的,還在那裝模作樣的四處查看。
林熙見他這樣,直接哼笑一聲,隨后搖了搖頭,不再看向河,轉(zhuǎn)身看向了神色緊張的杜麗娟和胡萍。
“你們一家子之所以會接連發(fā)生意外,原因就在于他!
林熙下巴朝向河的方向點了點。
這話一出,屋內(nèi)三人頓時驚訝萬分。
杜麗娟和胡萍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邊的向河先不爽了。
他本來就不覺得林熙是真的大師,現(xiàn)在還聽她把家里發(fā)生意外的原因歸結(jié)在他身上,頓時氣得不行。
“你這三流大師能別在那胡說八道行嗎?你連問都沒問過我,就說這些事情是我引起的,你憑什么這樣說,就憑你那一張嘴嗎!”
“那我還說你就是個騙子,故意騙我媽的錢呢,怎么,你高興嗎?!”
向河也是怎么都沒想到林熙最后給他編了個這樣的理由出來,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杜麗娟也回過神來,先是趕緊向林熙道歉。
“大師,您別生氣,向河他不懂事,他隨口亂說的,你千萬不要因為他生氣!”
林熙可是她特意從市里請回來的,并且在去之前她還去附近打聽過,周圍的人提起林熙,就沒有一個不豎大拇指的。
她能收買一個人,但能收買所有人嗎?
所以林熙一定是有實力的大師!
雖然她聽到林熙說家里這段時間遇到的意外都是兒子引起的,也覺得有些驚訝和奇怪,但她還是選擇相信林溪,聽她繼續(xù)說。
同時,她也想起了之前在林熙的風(fēng)水鋪的時候,她還特意問了自己,兒子前段時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之前林熙就已經(jīng)懷疑這事跟兒子有關(guān)了?!
想到這里,杜麗娟頓時更震驚了。
“大師,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跟我們仔細說說嗎?我兒子向河他,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林熙瞧不上向河這種人,自然更不想看到他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來禍害家里人。
于是便直接把向河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背著你們賭錢,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當(dāng)然,這并不是主要加害你們的原因,最直接的原因則是......”
“他拿你們的安危去發(fā)毒誓!
在來到杜麗娟家的第一時間,她便快速的查看了一下他們家的風(fēng)水,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屋子周圍也沒有見到任何陰氣。
可見他們家的情況并非風(fēng)水和陰物引起的。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還是,向河的身上能清晰可見一股遭到某種反噬的氣息。
遭到反噬?
林熙見得最多的便是使用各種邪術(shù)而遭到反噬的,但向河身上的氣息卻和使用了那些邪術(shù)遭到反噬的不一樣。
如果是使用邪術(shù)之后遭到反噬,周身圍繞的氣息將會是黑色灰色,甚至有可能是血紅色。
但向河身上那道反噬氣息,竟然是白色的。
白色的反噬氣息.....
那就是天道降下的反噬了。
而什么情況下天道才會讓人遭受反噬呢。
自然只有在向天發(fā)誓,卻心不誠,甚至存在嚴重欺騙的時候。
結(jié)合杜麗娟家里的種種情況,林熙終于得出了結(jié)論。
她的話話一出,屋內(nèi)再次安靜了。
杜麗娟和胡萍完全楞在原地,瞪大眼睛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拿,拿他們的安危去發(fā)毒誓。
也就是說,拿他們?nèi)ベ咒!
光是聽到這番話,兩人就已經(jīng)差點難過到窒息了。
等她們朝向河看過去的時候,便一眼看到了向河驚恐的目光,仿佛在說——她怎么知道的!
他這樣的表情,不用再說什么,杜麗娟和胡萍已經(jīng)相信了林熙剛剛說的話。
兩人頓時又哭又罵。
胡萍更是氣得直接朝向河沖了過去,直接狠狠的打他。
“向河!你沒良心,你不是人!你怎么能拿我們來賭咒!你怎么能這樣!”
胡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可是他的妻子。
向河還沉浸在林熙把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說出來的震驚中,一時間沒防備,被胡萍打得哇哇大叫。
“別打了!你這個瘋女人,你是不是傻了,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啊!”
這個時候他也想明白了,他雖然做過這樣的事情,但她們根本不知道,也沒地方去找證據(jù),他只要死不承認就行了。
而且他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誰能證明他爸他妻子,還有兒子出事的情況真的是他說的那些話引起的?
她林熙有證據(jù)嗎?
反正他只要一口咬定她是胡謅的就行了!
向河想的很好,卻沒想到下一秒,林熙直接掏出一張符朝他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