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妻子的尖叫聲,郭東海猛的睜開眼往身旁看去,卻沒有在床上看到妻子的身影。
他再仔細(xì)聽了一下才反應(yīng)來妻子應(yīng)該是起夜去廁所了,現(xiàn)在在洗手間那邊呢!
擔(dān)心妻子出事,郭東海立刻下床往洗手間趕,然后便看到妻子正蹲在地上捂著頭瑟瑟發(fā)抖。
“怎么了怎么了,你剛剛遇到什么東西了?”
郭東海趕緊往妻子身邊跑過去。
聽見他的聲音,妻子這才猛的站起身沖到他身邊,然后滿臉驚恐的說道。
“鬼,我剛剛看到鬼了!”
郭東海也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盡可能冷靜問道。
“哪里?你在哪里看見鬼了?”
妻子渾身顫抖著,將手指向了客廳的方向。
“剛剛我上完廁所,剛準(zhǔn)備關(guān)燈從洗手間出來,然后,然后就看到一道影子從客廳飄過去了!”
郭東海下意識看向客廳的方向。
此刻客廳沒有開燈,但有洗手間的燈光照過去,讓他勉強能夠看清客廳的情況。
他屏住呼吸,視線仔細(xì)掃過客廳的每一個地方,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的“鬼影”。
倒是偶爾有馬路邊上的車燈光一閃而過,通過外面的玻璃反射進(jìn)來。
郭東海猜測妻子很有可能是把車燈光看成了“鬼影”。
于是他便安慰妻子。
“哪有什么鬼,肯定是外頭的光白了點,一閃而過就被你看成鬼影了,你別自己嚇自己!
有郭東海的陪伴,再加上這會屋子里確實沒有再看到什么奇怪的影子,妻子也漸漸緩過神來了。
她想了想,也覺得郭東海說的有道理。
光線和視角有的時候確實會讓人看錯,從而腦補出各種恐怖的場景。
最終兩人便沒再多想,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睡覺的時候,郭東海腦海里猛的閃過了什么,他想起了昨天夢里那個女鬼對他的威脅,心里忽然變得不安起來。
他本想立刻問問妻子,她看到的“鬼影”是什么樣,但想到妻子剛剛才放下這件事情,要是他現(xiàn)在問的話,恐怕又要讓她嚇得睡不著了。
因此郭東海只能暫時把這個問題咽了下去,決定等第二天白天再問。
等到第二天白天他問妻子的時候,妻子卻表示自己沒看仔細(xì),只看到一道白影一閃而過。
聞言郭東海也分不清那到底是光還是那個女鬼。
只能祈禱那就是光吧。
結(jié)果這天晚上,他就被狠狠的打臉了。
這天晚上郭東海倒是沒有做夢了,他睡到半夜莫名其妙被一陣叮叮咚咚的聲音也吵醒了。
睜開眼一看,發(fā)現(xiàn)外面天還是黑的。
他原本以為那動靜是妻子在做早飯呢,可天還黑著,妻子不至于起那么早。
再加上他轉(zhuǎn)身看了一眼,妻子正好好的在床上睡著,顯然不可能是她弄出那動靜的。
那動靜在郭東海醒了之后依舊沒有消停,而是繼續(xù)想著。
那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像是有人在弄什么瓶瓶罐罐,或者移動?xùn)|西一樣。
郭東海擔(dān)心家里進(jìn)賊了,立刻起身,踮著腳尖靜悄悄的靠近臥室門,用最輕的動靜將臥室門打開了一條縫,看向了客廳。
借著外面的月光,他清楚的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客廳擺弄著他妻子種在花盆里的綠蘿。
而那道身影……
竟然和他前幾天做夢夢到的女鬼多背影一模一樣!
郭東海身子一僵,渾身血液都快凝固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趕緊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腿,想驗證一下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
腿部的疼痛讓他意識到這根本不是夢!
那女鬼玩了一下綠蘿花瓶之后,很快便走到了掛在墻上的液晶電視前,好奇的敲了敲,一副不知道這是什么玩意的樣子。
確定自己搞不懂液晶電視,她又背著手去了別的地方。
那悠哉悠哉的模樣,簡直跟巡視自己的新家似的!
看著客廳那道悠閑亂逛的身影,郭東海心跳如雷,想立刻憤怒的沖上去質(zhì)問女鬼為什么要纏著他,可一想到女鬼之前在夢里對他的威脅,他頓時又不敢上前了。
最終他只能哆嗦著把門關(guān)悄悄合上,然后再次回到了床上。
可躺在床上之后,這下他是再也睡不著了,也完全不敢睡。
最后只能緊繃著神經(jīng)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些動靜一直持續(xù)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消失。
郭東海懸了一夜的心,終于暫時落回到了肚子里。
而妻子也在天亮之前醒了,看到郭東海睜著眼睛,還納悶他今天怎么醒這么早。
可一看又覺得不對勁,他這不像是睡醒了,倒像是一晚沒睡,眼睛里都是紅血絲。
郭東海見到妻子醒了,很想第一時間把昨晚客廳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她,但又擔(dān)心那女鬼現(xiàn)在正躲在屋子里的哪個角落。
他頓時不敢貿(mào)然開口了,只能找了個借口趕緊讓妻子穿好衣服和他出門。
妻子不明所以,但見他神色緊迫,還以為臨時出了什么很嚴(yán)重的事情,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和他出門了。
一直到兩口子走出小區(qū)很遠(yuǎn)一段距離,郭東海才白著臉把昨晚自己偷偷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妻子。
妻子一聽自然是嚇了一跳。
她本來也懷疑是不是郭東海看錯了,可郭東海又說他昨晚見到的那個女鬼和前幾天在他夢里出現(xiàn)的那個女鬼一模一樣!
這兩件事情結(jié)合在一起,這事絕對不正常!
這下子兩人也不敢回家了,便直接來找林熙了。
聽完郭東海的講述,林熙向他詢問道:“第一次夢到那女鬼的前幾天你做了什么,還能回憶起來嗎?”
按照郭東海的說法,他和妻子之前在家里住了那么多年都沒有在家里遇到過奇怪的事情,這段時間卻頻繁做夢夢到一個女鬼,甚至還在家里看到鬼了。
這鬼絕對不可能是一直在他家中,很有可能是他從外面招惹回來的。
郭東海一聽,連忙道:“應(yīng)該能,我好好想想啊!
夢到那女鬼的當(dāng)天,他可以確定他什么異常情況都沒有遇到。
他就是和往常一樣,早上在家吃了早飯,然后開車去公司上班,接著工作,下午下班回家。
別說遇到什么意外了,那天路上通暢得甚至都沒有堵車。
再往前兩天的話一切也差不多,按時上下班。
再往前一點就是周末。
那個周末他倒是出了一趟遠(yuǎn)門去了個地方。
他去了郊區(qū)的殯儀館,去祭拜他父親。
郭東海和他妻子并非本地人,兩人多年前因為工作原因來到江渝,然后暫時在這里定居。
后來他們在這邊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便把他爸在老家的年邁老父親給接了過來。
可惜他父親身體不太好,在這邊住了一年多就因病去世了。
原本郭東海應(yīng)該在他爸去世之后將人送回老家安葬,可那段時間他工作上特別忙,有一個很大的項目要處理,回去老家的話一來一回再加上安頓父親的墳之類的,至少要一個星期。
本來父親去世這兩天他已經(jīng)請了幾天假了,在請假時間上肯定不夠。
還好他們打聽到殯儀館有存放骨灰的業(yè)務(wù),可以將逝者的骨灰暫時存放在殯儀館,時間有長有短,短的一兩天,長的幾年十幾年都有,并且他們還可以隨時過去祭拜。
郭東海和妻子都覺得這樣還挺好的。
先把父親的骨灰存放在殯儀館,等他們以后回老家再將老人家的骨灰?guī)Щ厝ァ?br>
而且在此期間,他們還可以隨時去祭拜,比回老家祭拜可方便多了!
像回老家的話,他們現(xiàn)在這情況恐怕一樣一年只能回去個一兩次,每次回去說不定老父親的墳頭草都一米高了。
因此兩人最后去聯(lián)系了殯儀館,把父親的骨灰寄存在那里。
這一寄存就是六年。
六年間,郭東海幾乎每個月都會去殯儀館“看”他父親一次,給他燒點紙錢上個香,和他聊聊天之類的。
那個周末他也和之前一樣祭拜了父親就回家,同樣沒有遇到任何意外情況啊。
回顧完畢,郭東海越想越困惑。
“大師,那鬼真的沒可能是無緣無故跑到我家來的嗎?”
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但無緣無故被鬼纏身的人,要么是生辰八字過陰,要么就是大奸大惡氣運到頭的人。
然而林熙剛剛已經(jīng)看了郭東海和他妻子的面相,知道這兩人都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她又要了兩人的生辰八字,結(jié)果也不符合。
還有就是,那鬼多次入郭東海的夢,這絕對是和他有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才能做到的。
就沖這一點來看,郭東海的說法就不成立。
可聽郭東海的描述,他那段時間確實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還有一個奇怪的點就是,郭東海做的關(guān)于他爸的那個夢,夢里他爸竟然讓他燒紙錢。
可郭東海不是說他這個月已經(jīng)給他爸燒過了嗎?
這么多年都在燒,沒道理這一次他會傻乎乎的燒錯對象。
林熙思索片刻,最后決定先去他家走一趟,把那鬼找出來問問,或許一切就能清晰了。
郭東海夫妻二人一聽林熙要去他們家,哪里可能拒絕,趕緊把林熙邀請上了他們的車。
四十分鐘后,林熙來到郭東海兩口子的家。
還沒進(jìn)門,她便感覺到屋內(nèi)有陰氣,看來那鬼確實已經(jīng)在郭東海家出沒過了。
進(jìn)門之后,郭東海兩人緊張得不行,生怕屋子里那女鬼突然竄出來。
但林熙看了一圈之后卻道:“她暫時沒在!
兩口子這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氣。
可轉(zhuǎn)念一想,不對!
那女鬼要是不見了,他們該怎么問她情況?
這倒是不難,那女鬼既然和郭東海有淵源,且也說過要“報復(fù)他”,那就不會就此離開的。
只需要等到晚上再看看,要是晚上還不出現(xiàn),到時她再想辦法尋她就是了。
白天時間很快過去。
夜幕降臨,郭東海和他妻子在林熙的提議下重新回到了房間休息,并讓他們裝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而林熙自己則在屋內(nèi)等候。
夜間十一點多,林熙就察覺到一股陰氣逐漸向屋里靠近。
那道陰氣和屋里殘留的陰氣相同,因此林熙可以斷定來的就是那女鬼。
她早早收斂了氣息,就這樣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看著門口。
很快,那和郭東海描述得一模一樣的女鬼便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
她沒有注意到林熙,直接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客廳,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水果,知道自己吃不了,只過去聞了兩口,接著便直接坐到沙發(fā)上,拿起茶幾上的魔方就開始玩。
那優(yōu)先的模樣,仿佛跟回了自己家似的。
看得出來她很喜歡魔方,拿到手之后便沉浸其中,連林熙到了她身后也沒有一點感覺。
還是林熙掏出符的瞬間,她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剛想快速閃躲,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林熙拍拍手,看著被定身符定住的女鬼,轉(zhuǎn)身對郭東海兩口子的房間道:“出來吧,她到了!
郭東海兩口子聽見之后趕緊走了出來,然后打開燈一看,就看到那個女鬼直直的坐在沙發(fā)上。
那一瞬間兩口子腦袋里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這沙發(fā),他們以后還敢坐嗎?
見他們倆出來了,林熙便對女鬼道。
“一會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的話我便不會對你如何,但如果你冥頑不靈,我就只能以你危害他人的罪名對你進(jìn)行處置了!
這女鬼糾纏郭東海,還讓她妻子受到了驚嚇,確實已經(jīng)影響到了其他人。
女鬼本來還不知道林熙是誰,但現(xiàn)在聽她這么一說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是大師!
尤其是剛剛林熙輕而易舉把她定住,她更加不敢反抗了。
見女鬼聽明白了她的意思,林熙便取下了她身后的定身符。
重獲自由,女鬼卻依舊不敢輕舉妄動,只小心翼翼的看著林熙。
“大師,您想問什么啊!
林熙:“你為什么要纏著郭東海!
女鬼立馬否認(rèn)道。
“我什么時候纏著他了?我根本就沒有!我和他輩份差那么多,我怎么可能纏著他。
說著,她還一副受到了極大侮辱的表情。
一旁的郭東海:“……”
他是看著年紀(jì)大了一點,但也不至于被一個死了多少年的女鬼給嫌棄吧。
心塞的郭東海立刻大聲反駁:“你沒纏著我,那你前段時間天天晚上跑我夢里來干嘛,還讓我回答你這樣那樣的問題!”
“我和你非親非故的,連認(rèn)識都說不上,你莫名其妙找上我,這不是纏著我是什么!”
哼,雖然他現(xiàn)在是年紀(jì)大了顏值退步,但該守護(hù)的尊嚴(yán)必須要誓死守護(hù)!
女鬼一聽直接震驚了,氣得瞪大眼睛差點跳起來。
“你你你,好你個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孫,你怎么能這樣跟我說話!我可是你長輩!”
啥玩意?
這話一出,屋內(nèi)其余人都愣住了。
女鬼說她是郭東海的長輩?
郭東海心里也咯噔一聲,心說自己該不會真的連他的死去的長輩都認(rèn)不出了吧。
可他在腦海中拼命回想,卻始終沒有找到和女鬼長相相似的去世長輩。
“那你,您,您叫什么。俊
郭東海遲疑著開口。
女鬼哼了一聲,看他的眼神更加不滿,好像在說“我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晚輩”一樣。
“我叫劉桂芬,算起來應(yīng)該是你父母那一輩的,你可以叫我姑姑或姨!
一聽這名字,郭東海立刻開始在腦海中搜索起了同名或者是同姓的親戚。
可不管是父親這邊還是母親那邊,壓根就沒有出現(xiàn)過姓劉的姐妹!
郭東海眉頭一皺。
心里已經(jīng)懷疑女鬼是認(rèn)錯人了。
但擔(dān)心遺漏,他還趕緊拿出手機給老家的幾個親戚打了電話。
雖然這會時間晚了些,可事態(tài)緊急,他也只能之后再好好和那些親戚賠禮道歉了。
好在他打電話問的都是幾個老人,老人家覺輕,被他吵醒也沒覺得不滿,還很樂意幫郭東海解決問題。
可劉姓的,叫劉桂芬的親戚,他們都沒有印象啊。
幾個電話打下來,郭東海這下可以十分確定這女鬼要么是認(rèn)錯了人,要么就是在說謊!
“剛剛那幾個電話你也聽見了,我問的是和我父母年紀(jì)輩份一樣的親戚,他們都不認(rèn)識姓劉的親戚,也沒聽過你的名字!
女鬼聽完了全程,表情也變得越來越震驚。
她呆愣片刻,隨后茫然開口。
“可是,可是是你先主動祭拜我的啊,如果你不是我的后輩,你怎么會無緣無故來祭拜我!
如果郭東海不是她的后輩,他瘋了去祭拜一個和他非親非故的死人嗎?
這祭拜可不是像那種在路上無意經(jīng)過別人的墳?zāi),雙手合十念一句“無意冒犯”“多有打擾”或是“一路走好”之類的。
而是正兒八經(jīng)該燒香燒香,該叩拜就叩拜,甚至還有可能下跪。
尤其是還要對著逝者的墳?zāi)够蛘吖腔易鲞@些,不然也達(dá)不到祭拜的結(jié)果。
而劉桂芬之所以這么肯定郭東海就是自己的晚輩,自然是因為他對自己進(jìn)行了祭拜。
“我祭拜你?”郭東海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我怎么可能去祭拜一個壓根不認(rèn)識的人!”
他再傻也不可能連自己的親戚都祭拜錯啊!
兩人各執(zhí)一詞,誰都說服不了誰。
但很顯然,問題的關(guān)鍵點已經(jīng)找出來了,只要可以查明郭東海究竟有沒有祭拜劉桂芬就行。
林熙開口打斷他們倆。
“去殯儀館一趟吧!
郭東海還想問去殯儀館干什么,卻很快反應(yīng)過來,苦著臉道。
“大師,我真的不可能把我爸的骨灰盒認(rèn)錯啊!”
他真的沒有那么傻!
而且他這六年來每個月都去那祭拜他爸,他爸的骨灰盒擺在哪一個柜子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出來,怎么可能拜錯!
林熙卻道:“但從你父親前天晚上給你托的夢來看,你這次燒給他的紙錢他確實沒收到的。”
不然就不會出現(xiàn)夢里的那一出了。
有時人們確實會因為過于思念去世的親人而在晚上做夢夢到他們,但通常會是在親人剛?cè)ナ赖哪嵌螘r間。
像郭東海這種父親去世六年突然再次夢到他,而且對方還明確和郭東海提了一些要求,這種就是托夢。
郭東海這才意識到他爸那是在給他托夢,而不是他以為的隨便做了個夢。
既然這樣的話,那難道說這次他真的拜錯人了?
事關(guān)自己的父親,郭東海便一刻都不想再等待,和林熙商量了一下之后,便決定立刻驅(qū)車前往殯儀館。
他父親骨灰寄存的殯儀館在郊區(qū),開車過去要一個小時左右。
郭東海選的那家殯儀館是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的,他們這會去了和工作人員解釋清楚原因,應(yīng)該可以讓他去查看他父親的骨灰盒。
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殯儀館門口。
郭東海直接帶著林熙他們?nèi)チ斯腔壹拇鎱^(qū)。
去的時候剛好遇到工作人員在夜間巡查。
雖然這里擺放的是骨灰,但這年頭偷什么的都有,曾經(jīng)還真出現(xiàn)過有小偷來偷骨灰的情況。
所以盡管附近有監(jiān)控,殯儀館還是特意安排了工作人員夜間巡邏。
那工作人員恰好認(rèn)識郭東海,見他大晚上過來,很是驚訝。
“郭先生,你這大晚上還跑過來祭拜你父親啊?”
真是神人,竟然大晚上來祭拜。
郭東海也沒否認(rèn),笑著道:“對,能麻煩你現(xiàn)在幫我準(zhǔn)備一下嗎?”
說著,郭東海便將骨灰寄存證交給了那位工作人員。
畢竟是熟面孔了,那工作人員也沒說什么,就此給他行了個方便,但還是叮囑郭東海以后白天來。
郭東海連連點頭。
跟在工作人員身后,郭東海幾人來到了他父親骨灰寄存的格子,工作人員掏出鑰匙打開玻璃格子門上的鎖,就讓郭東海可以自己抱出來了。
拿到盒子之后,郭東海便將他爸的骨灰盒帶到了統(tǒng)一的祭奠區(qū)。
祭奠區(qū)是殯儀館專門劃分出來的一片地方,可以讓后人們在那里祭拜親人,燒紙錢上香之類的。
工作人員對郭東海很放心,讓他到時間了就到門口去找他就行,說完便將祭奠區(qū)留給了郭東海他們。
工作人員一走,郭東海趕緊問林熙。
“大師,您能看出這是不是我爸的骨灰嗎?”
林熙看了他一眼,道:“盒里裝著的,是劉桂芬的骨灰!
(三合一結(jié)束,謝謝大家的用愛發(fā)電和小花花,啵啵(*^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