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仁神色間頗有些不愉,但還是開口問道:“出什么事了?”
單大喘了口氣,稟道:“族長,不好了,留島的礦場出事了!”
單仁聞言臉色一變,豁然站起身來,喝問道:“究竟出什么事了?”要知道,留島礦場可是單家的命根子,出產(chǎn)的靈物品質(zhì)不錯,足夠單家用上千年時間,失去了會極為痛心的。
單大不敢隱瞞,急忙稟告說道:“據(jù)留島礦場發(fā)來的傳訊,有一紫衣人突襲了礦場,殺了監(jiān)工,擄走不少開采出來的仙石……”
話未說完,單仁就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厲聲喝道:“大膽!膽敢劫我礦場,殺我子弟!你去通知二爺、五爺,讓他們?nèi)ヌ幚恚裉焓谴笊贍敶笙驳娜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聲張的好!”
單大急忙應道:“是!族長,老奴這就去……”又風風火火的退了下去。
單大前腳剛走,沒過多久就見二管家單二又沖了進來,高聲叫道:“不好了,族長……”
單仁還未坐下,聞言臉上肌肉忍不住一陣抽動,心道:“今天這是怎么了?這大喜的日子,有誰吃了雄心豹子,敢在這個時候惹事?”
“說!”單仁臉色已經(jīng)十分不好看了,幾乎是叫出了聲,那單二撓了撓頭,雖然見族長發(fā)火,但發(fā)生的事情太大,他可做不了主,只得如實稟道:“啟稟族長,咱們在南島的礦場,讓人給洗劫了……”
單仁聞言大怒,叫道:“什么?”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心中頓時想起了幾個修仙家族的名字,但旋即就搖了搖頭,心道:“給這些人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單家與唐家結親的大日子里搗亂,那不是想被滅門嗎?”
正因為今天是大日子,他這才抽回了坐鎮(zhèn)兩大礦場的四位親兄弟迎接賓客,準備風風光光辦好這一婚事,但沒想到有人竟敢趁機圖謀不軌,在這個時候搗亂!
單仁陰沉著臉命令道:“讓三爺和四爺去南山礦場,一定要做的干凈利落,不要干擾大少爺?shù)幕槎Y!”章二領命,急忙下去傳令。
…
單信本來正在招呼賓客,聽到族長大哥傳令之后,立馬和二哥單義風風火火御劍向留島礦場而去,還未近礦場,遠遠就見一紫衣人正迎風站在礦洞門口,顯然已經(jīng)等候他們多時了。
單義一見之下,大怒,喝問道:“什么人大膽,敢來我單家的礦場撒野!”他雖然早已認定眼前這人就是洗劫礦場的罪犯,不過見這人年紀輕輕,修為卻是莫測高深的樣子,不敢搶先出手,因此先出言質(zhì)問,待對方認罪之后,兄弟倆再聯(lián)合動手不遲,免得出現(xiàn)誤傷。
只聽那紫衣人陰冷的語氣說道:“我來,不光是要搶劫你們的仙石礦!殺你們的子弟!還有,就是要滅你們單家滿門!”
兩兄弟聞言,皆是氣憤填膺,單信上前,喝道:“兀那小子,膽敢洗劫我單家礦場,殺我單家子弟,還大言不慚!五爺我會會你!”說著,手中劍訣一指,一柄銀燦燦的飛劍激射而出,襲向紫衣人而去。
這紫衣人自然就是葉川了,當日滅殺了單家五位太上長老之后,他損失了不少的精血和仙元,金丹之力透支嚴重,修養(yǎng)了幾天時間,在回春丹及化嬰丹的輔助之下,身體已經(jīng)無甚大礙,只不過尚還有些虛弱而已!
不過從前海城打探來的消息顯示,單家雖然是前海城實力不弱的修仙家族,不過本家并不在城中,而是設在一處位置較為偏僻的海島之上,這讓葉川找到了機會,再加上單家只有那五名地仙期的太上長老,已經(jīng)被他滅殺了,單家已經(jīng)沒了地仙期太上長老坐鎮(zhèn),他為防夜長夢多,不顧身上的傷勢,乘坐鷹兒來到了單家的地盤上。
不過這種要滅人滿門的血腥行動,卻是不宜帶上東方月和烏蘭,因此他只帶了兩只仙獸前來。
不知道吳濤他們在單家的水牢之中還有沒有命在,不過他們的仇,葉川還是要先替他們報了再說,哪知道剛剛潛上天王島,卻是打聽到了單家要與唐家結親的消息。
他料定單家大喜的日子,人湊得比較全,水牢的防范就疏忽了許多,一路潛入單家的水牢之中,救出了早已奄奄一息的吳濤,不過他那十幾名修為較弱的兄弟,卻是早已經(jīng)受不住酷刑折磨,命喪水牢之中了。
不久前他帶著吳濤,一連洗劫了單家在留島和南島的兩處大礦場,殺了單家在兩處大礦場監(jiān)工的十數(shù)名人仙期嫡系子弟,呆在此地未走,就是等著單家前來增援的子弟趕來。
單氏一族目前還算繁榮,除了那五名地仙期的太上長老外,融合修仙者也有百多個,嫡系子弟有數(shù)百人,加上旁支,算算總有數(shù)千人之多,葉川早拿定主意要將單家嫡系一網(wǎng)打盡,一個不留,好為吳濤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要知道,吳濤的兄弟們之死,是他一念之仁,饒過了單家那白袍老者的性命招致,與他有脫不開的關系,此仇不報,他今后恐怕難以心安了。
葉川一心報仇,此時見那單信銀燦燦的飛劍攻到,當下劍訣一指,一柄黑亮的飛劍射出,架開單信一劍,驀地一道細小的透明光芒從飛劍的光芒中分射而出,速度奇快無比,襲向了一旁觀戰(zhàn)的單家二長老單義。
單義猝不及防之下,急忙御使飛劍迎擊,那道透明光芒卻是古怪得很,速度奇快,一個轉身,突破了他飛劍的防御,嗤的一聲,穿透了他胸口護甲,透胸而過。
單義沒有立即斃命,大叫一聲:“啊呀!”被子母流星劍的子劍穿胸而過,登時從空中掉落而下,就是當場不死,也是受傷頗重,沒了戰(zhàn)力。
單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見二哥重傷,急忙驚叫道:“二哥……”哪知道轉頭的一瞬間,那柄黑亮的飛劍電射而至,在他脖頸上輕輕一繞,只覺得脖頸一涼,眼角瞥見對面那年輕紫袍修仙者,心中還未轉過一個念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