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他正在閉關療傷,當年在東漁島,老祖自爆元嬰,父親他受了重傷,雖然僥幸逃脫敵人追殺,不過傷勢一直未愈,開始一段時間里,大姐跟我忙著閉關化嬰,他老人家?guī)е鴱蛢洪_疆拓土,修建山門、成立東方盟,卻是一直在強忍著傷勢,最近一段時間實在忍不住了,這才決定閉關療傷……”東方月娓娓道來,葉川這才知道東方天的傷勢竟然近百年時間一直未愈,心中不禁一凜。
“岳父大人難道是傷了元嬰根本?否則不可能近百年時間都無法痊愈的!”葉川皺著眉頭問道。
“我也不清楚父親的傷勢情況,他老人家為了怕我們擔心,一直不肯說!”東方月?lián)鷳n的語氣說道。
“好了,先帶我去拜見岳父大人再說吧!”葉川說著,拉著東方月的小手,就向東方家的內(nèi)宅而去。
一路來到東方天閉關療傷的密室門前停下,東方月發(fā)了道傳訊符進去,半晌之后才見密室的門自動打開了,里面?zhèn)鱽頄|方天虛弱的聲音說道:“是姑爺來了,請進來吧!老夫有傷在身,不能起身相迎了!”
聽東方天說話客氣,葉川心中一動,不過再聽其說話的語氣十分虛弱,顯然傷勢不輕的樣子,當下不敢怠慢,急忙閃身進了密室之中。
“月兒在門外稍等,為父跟姑爺有話要單獨說!”東方月正要隨后跟上,卻是被東方天出言阻止了,雖然很想進去看看,但東方天在東方家一直積威甚重,她不敢違抗命令,只好噘著小嘴,悶悶不樂地站在了門外。
葉川走進了密室,身后厚重的石門自行關閉了,他并沒有在意,打量起了這間密室,只見空間十分寬闊,陳設卻是極為簡單,只在密室中央的一張丈余見方的白玉床上,正躺著虛弱不堪的東方天。
此時的東方天已經(jīng)沒有了化嬰境大高手的風范,半躺在白玉床上,身體已經(jīng)干枯地不成了人樣,皮包著骨頭,渾身沒有幾十斤重的樣子,好似隨時都會被風吹走一般。
“葉川拜見岳父大人!”葉川見到東方天的慘狀,心中一凜,急忙躬身一禮說道。
“姑爺來了!呵呵,老夫這慘狀,還是不要讓月兒看到,免得嚇壞了這丫頭!”東方天強笑說道。
“岳父大人,您受了什么樣的傷?是否傷了元嬰本源?”葉川急忙問道,說著神識一動,鼻端忍不住抽動了一下,隱隱聞到了密室之中的血煞之氣。
“元嬰倒沒什么,只不過當年在東漁島被一血修的血煞之氣沾染身體,雖然過去百年時間,卻是一直無法煉化,最近一段時間更是頻頻發(fā)作,看來老夫命不久矣,既然你來了,老夫就向你交代幾句后事了!”東方天嘆了口氣說道。
“血煞?又是血煞!難道那死海孤島上的血修出來了?”葉川聞言,心中一怔地想道。
“岳父大人,先別灰心,你可否知道有解救的方法?”葉川急忙又問道。
“血煞魔功是上古時期傳下了的歹毒魔功,修煉出的血煞無人能解,若是不幸中了血煞,只能靠自身的修為、精血來硬抗了,不過若是練了某些秘法,可以克制血煞的,可惜老夫并不知道那些秘法的具體修煉之法,只不過從祖先留下的典籍中看到過只言片語的相關記載而已!”東方天嘆了口氣說道。
葉川對血煞也是一無所知,從東方天的解說之中,也了解到血煞的兇殘、厲害之處,無論人還是獸,肉身都是由血肉組成,一旦沾染了血煞之后,就會被血煞吸干身上所有的精血而死,死狀十分難看,并且死前這段時間也會十分痛苦。
只不過血煞的修煉據(jù)說十分不容易,加上上古仙魔大戰(zhàn)之后,血修就從中土修仙界絕跡了,東海修仙界成立較晚,自然也沒有血修出現(xiàn)過了,因此尋常修仙者對血煞都是一無所知,就是那些傳承自上古的大家族、上仙門也沒有詳細的記載。
而克制血煞的功法,除了雷系、火系功法,就只有冰系功法了,不過也只是克制而已,要完全煉化侵入體內(nèi)的血煞,沒有深厚之極的功力、旺盛之極的精血是難以辦到的。
東方天只是水系靈根,修煉的一身水系仙法,無法與血煞對抗,雖然強撐了近百年時間,卻是終究要忍不住了。
“逍遙王前輩,有什么克制、煉化血煞的方法嗎?”葉川聽完東方天的解釋之后,忍不住對九龍神戒之內(nèi)的逍遙王分神傳音問道。
“血煞?你小子怎么運氣如此不好,又碰到血修了?不過你已經(jīng)修煉了六陽神訣,修出了本命火元,以你的實力,只要不是神仙期血修修煉出的血煞,應該不能近你身的!”逍遙王說道。
“不是我,是我岳父大人中了血煞,眼看就要殞命了,逍遙王前輩趕緊教授我解除血煞之法吧!”葉川聞言急急地又問道。
“當年老夫雖然自詡神功無敵,但對那些血修還是本著不招惹的原則,因此沒怎么研究解除血煞之道,再說那些血修也不敢主動招惹老夫,以老夫當年的修為實力,自然也容不得血修近身的!不過我好像聽說六陽那家伙曾經(jīng)跟一名神仙大乘的血修大干了一場,把那自稱血煞老祖的高階血修給打得屁滾尿流,從此見他就躲,咳,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了!若是老夫遇到那血煞老祖,也不見得能夠討到便宜!”逍遙王又說道。
“逍遙王前輩是說,六陽神訣修煉出的本命火元可以克制血煞?只不過我岳父的身體已經(jīng)十分虛弱,全身精血都被血煞吞噬,恐怕不堪本命火元的灼燒了!那可如何是好?”葉川皺著眉頭,憂心地對逍遙王說道。
“那老夫就沒什么辦法了!”逍遙王說著,頓時沉默不語了,葉川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意思,兩人頓時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