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敢戲弄老夫……”呼圖爾斯見葉川并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而是用繩索法寶困住自己之后,沒命地逃走了,他自然知道對方的意圖,氣得哇哇大叫道。
只不過方才運(yùn)轉(zhuǎn)全身仙元企圖掙脫掉這數(shù)根繩索狀法寶束縛的時候,卻是未能如愿,沒想到那小子放出的這數(shù)根繩索狀法寶竟是無比堅韌,以他化嬰境的修為,竟是一下無法掙脫。
感受到縛妖索越縛越緊,而體內(nèi)仙元受到縛妖索的影響,漸漸有些運(yùn)轉(zhuǎn)不靈了,呼圖爾斯心中大驚,急忙催動全身仙元,不惜透支元嬰之力,全身白光大盛,只聽咔嚓一聲,卻是掙斷了一根縛妖索。
不過束縛再說身上的縛妖索還有數(shù)根之多,呼圖爾斯自從晉級化嬰境之后,早將蒼茫次大陸東胡廣袤草原上各族的高手視若無物,卻沒想到這位中土出身的家伙,竟然懷有如此古怪的法寶,竟然能夠暫時困住他這位化嬰境高手!
呼圖爾斯感覺到了巨大的屈辱,急忙催動全身仙元,不惜透支元嬰之力,奮力掙脫身上的束縛,連掙幾下之后,這才成功將身上的數(shù)根縛妖索掙斷。
呼圖爾斯雖然有一柄仙寶級別的飛劍,但他對自己的御劍術(shù)沒多少信心,因此不敢御使飛劍斬斷緊縛在身上的縛妖索,免得一不小心把自己弄傷了,那樣才會真的會成為整個大草原的笑柄。
其實呼圖爾斯掙脫束縛所用的時間并不長,不過就在這短短的十幾息時間里,葉川早已施展風(fēng)遁術(shù),逃出了他的神識范圍,無法鎖定對方了。
呼圖爾斯御劍立在原地,滿是胡須的臉上陰晴變幻不定,半晌之后,這才長長嘆了口氣,卻是下不定決心再繼續(xù)追趕那手段詭異的中土小子了。
轉(zhuǎn)念心中一想,反正這中土小子與東胡各族的聯(lián)系不大,卻是對他稱霸東胡的計劃沒什么影響,也犯不著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子勞心傷神了。
呼圖爾斯也是湊巧路過,他本想去鮮卑山慕容部,為他的兒子唯犁的婚事操心的,不過卻是看到一只四階仙禽從慕容部一座石城之中飛出,速度奇快,竟是風(fēng)系的仙禽,他見獵心喜,就想據(jù)為己有,這才率眾追來的,卻是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不僅沒有弄到那只風(fēng)系仙禽,更是被一名人仙小乘凝丹境的修仙者給戲弄了一番。
好在附近沒人,無人看到他的丑態(tài),這讓呼圖爾斯這位十分重面子的匈奴大單于松了口氣,不過一一發(fā)出傳訊之后,好半天才見數(shù)名手下趕了過來,清點(diǎn)人數(shù)之后,卻是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手了,其他三分之二的人手,不知道是沒接到傳訊,還是走丟了。
數(shù)個時辰之后,鮮卑族慕容部的單于王廷之內(nèi),一名一臉陰鷙、滿臉胡須的獸袍老者正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后站在數(shù)名家奴模樣的漢子,正是那郅支單于呼圖爾斯,此時心頭上的氣還未消散,就聽到了臥底傳來慕容部的慕容嬌留書出走的消息。
見慕容皝帶著慕容部一干核心走了進(jìn)來,呼圖爾斯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
“咳,慕容單于,我等不及了,請把令千金慕容嬌叫出來,讓我看看這位未來的兒媳婦!”呼圖爾斯不待慕容皝說話,搶先說道。
“這……”慕容皝聞言,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因為慕容嬌已經(jīng)留書出走了,不知所蹤,他正加派人手尋找,卻是無法找到,此時讓叫她出來,絕無可能。
“怎么?要敷衍老夫嗎?還是看我呼圖爾斯好欺負(fù)!我匈奴大單于的聘禮,不是那么好收的!”那呼圖爾斯歸為地仙期高手,又是新天盟的護(hù)法長老,自然趾高氣昂,無人能比,聞言面色巨變,喝問道。
“今天交不出慕容嬌,你們慕容部的人都得死!”呼圖爾斯不久前的怒火還未消散,此時見慕容部都敢戲弄于他,自然氣得五內(nèi)俱焚一般,火氣大漲,瞬間翻臉,拍案而起怒道。
“大單于恕罪……”慕容皝急忙賠罪,就差跪下磕頭了,身后的慕容部長老會的核心也急忙幫著求情。
“恕尼瑪?shù)淖铮∠敕笱芾献?干掉他們,雞犬不留!”呼圖爾斯怒罵道,接著對身后那幾位面無表情的手下家奴揮了揮手說道。
那幾名家奴模樣的漢子別看其貌不揚(yáng)的樣子,但都是人仙大乘成丹境的高手,聞聽呼圖爾斯之言,沒有說話,齊齊一晃身,來到慕容皝和慕容部的一眾長老身前,當(dāng)先一人一掌就拍向他的頭頂。
“找死!”慕容皝見狀也怒了,好歹他是慕容部的大單于,成丹境初期的高手,怎能容人當(dāng)面辱罵?但慕容皝不想徹底得罪面前的呼圖爾斯,只是雙掌掌風(fēng)迎上,卻是并未祭出法寶,免得傷了對方的家奴,將事情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只聽噗地一聲響,慕容皝噴出一大口精血,頓時腦漿迸裂而亡,卻是那名呼圖爾斯的家仆手法奇特,雙臂手柔軟無骨一般,一雙鐵掌瞬間加長,繞過慕容皝的雙掌,從隙縫中穿出,拍在了對方的頭頂,將一名成丹境初期的修仙者當(dāng)場擊斃。
“啊……”在場的慕容部長老會一干核心見狀都是大驚失色,眼見大單于被殺,已經(jīng)明白過來,這次呼圖爾斯前來,是要滅他慕容部全族的。
“抄家伙!跟他們拼了!”慕容部的二長老大喝一聲,慕容部長老會一干核心人物紛紛亮出手中的法寶迎敵。
呼圖爾斯帶來的那幾名家奴身法都極其詭異,直接瞬間就消失了身影,下一刻現(xiàn)身的時候,手中已經(jīng)各自提了一把帶血的匕首,而場中一干慕容部長老會的核心人物,就只剩下一名錦袍老者怔立當(dāng)場。
“大單于,你……”那錦衣老者正是慕容部的大長老,大單于慕容皝的親二弟,此時怔怔的看著面前面帶陰笑的呼圖爾斯,半晌才說出話來。
“慕容亮,我?guī)湍阏D殺這些對手,你不正可以名正言順地坐上慕容部大單于之位嗎?”那呼圖爾斯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