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們不愿意參戰(zhàn),助我方戰(zhàn)勝敵人嗎?還是你們想要趁機逃走?”那顓渠閼氏看來極有心機的樣子,見狀頓時明白了這些華夏族人的心思,嘿嘿一笑說道:“你們不要妄想逃走了,我早在你們的飲食和飲水之中下了‘失魂丹’的藥散,你們可知道這‘失魂丹’是什么東西嗎?告訴你們無妨,這種毒丹可以控制中毒者的心智,若是不定期服食解藥的話,毒性就會發(fā)作,到時候六親不認,如同野獸一般,擇人而噬,乃是我匈奴一族常用來控制敢死之士的,各部落配置的‘失魂丹’所用仙藥不一樣,因此解毒藥方也不一樣,可別指望別人能夠解毒……”
聽著那匈奴顓渠閼氏惡毒的話語,葉川大怒,卻是沒有馬上動手,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嫣兒,他可是保持了足夠的警惕心,一路北上兩年時間里從沒有食用匈奴提供的任何食物,包括飲水,就不知道嫣兒有沒有接受他的暗中提醒了。
嫣兒看到葉川關切的眼神,心中明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用神情做出了暗示:她也沒有被匈奴人暗算。
只不過逍遙門傅家這群修仙者的警惕性就差多了,有不少經不住誘惑的傅家子弟,還是中了匈奴人的算計,因此待到葉川翻譯了那顓渠閼氏惡毒的話語之后,只見傅霖臉色巨變起來,他手下不少的子弟也都紛紛變色,看來是忘記了他當初的暗中提醒,誤食了匈奴人給他們的食物,或者誤喝了匈奴人做了手腳的飲水。
“這群惡毒的匈奴人,殺了我傅家不少親人,將我傅家的女子全部玷污,還想用毒計害我們,簡直該死!兄弟們跟她拼了!”傅家老大傅千江聞言怒了,他也不小心中毒了,而人在絕望的時候,往往容易走極端,此時作為傅家傅霖老祖以下年紀最長的傅家子弟,傅千江眼看著不少親人慘死在眼前,尤其是家中女人慘遭凌辱的畫面在眼前浮現(xiàn),頓時讓他發(fā)了狂。
“江兒不要沖動!是不是毒性發(fā)作了?”傅霖見狀,心中大恐地問道,眼前這些子弟可是傅家僅剩下的血脈了,不能都斷絕在這異國他鄉(xiāng),因此他想阻止傅千江等人擊殺那匈奴女人,不過隨即就感覺到氣血上涌,好似是“失魂丹”毒性要發(fā)作的樣子。
“大長老,請帶他走,請您不要讓我傅家斷了香火傳承,弟子拜托了!”傅霖趁著理智還在,下定了決心似的,將腰間儲物袋一把拽下,塞到了身旁一名年輕的傅家子弟手中,隨后一用力,將之推到了葉川面前,正色說道。
那傅家年輕弟子只有十六七歲,面孔還有些稚嫩,乃是傅家最年輕、資質最好的弟子,沒有中毒,因此傅霖衡量一番眼前的局面之后,這才下定了決心。
“老祖!”傅家那年輕弟子大叫一聲,卻見傅霖老眼緊盯著葉川,口中說了兩個“拜托”之后,毅然祭出隨身法寶,加入了圍攻那匈奴女人的戰(zhàn)團。
葉川讀懂了傅霖眼神中所要表達的意思,他此舉不禁為了維系傅家的傳承,也是為了維護逍遙門的傳承,不能讓逍遙門及傅家之人都喪命于此。
葉川怔了怔之后,暗自嘆了口氣,飛快地祭出仙獸袋中的鷹兒,一拉嫣兒和那名傅家年輕子弟,跳上了鷹背,一拍鷹兒的脖頸,鷹兒低鳴一聲,趁著夜色起飛,不擇方向地飛走了。
鷹兒并不適合夜間飛行,葉川也無法在夜間分辨方向,但為了逃命,只好不停地催動鷹兒疾飛,也不知道飛出多遠,只知道飛了一整夜之后,身后不見有匈奴人追來,葉川這才安下了心來,一拍鷹兒的脖頸,示意鷹兒停在了草地之上。
“你叫什么名字?”葉川問身旁正兩眼通紅的那名傅家年輕子弟道。
“弟子傅千濤!”那傅家年輕子弟態(tài)度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
“嗯!從今以后,你就是逍遙門的掌門了,將來廣大逍遙門、復興傅家的重任,就交給你了,要好好修煉,不要懈怠了!”葉川點了點頭,拍了拍對方還顯稚嫩的肩膀,勉勵說道。
“大長老,弟子……弟子無論如何也擔當不起如此大任!”那傅家年輕子弟傅千濤聞言,誠惶誠恐的神情說道。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為了傅家逝去的親人,你也要爭氣才行!”葉川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xù)鼓勵道。
“公子,前面有商隊過來了!”嫣兒站在高處,看到了遠方緩緩而來的隊伍,看清楚了旗幟上的標記之后,高聲叫了起來。
“商隊?”葉川聞言,心中一怔,隨后飛身跳上了那處高地,舉目遠眺,只見一行幾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開了過來,只不過草原上一望無際,雖然看到了對面的商隊,但離得還很遠的樣子。
“公子,咱們該怎么辦?”嫣兒雖然自小生長在蒼茫次大陸,但卻沒出過什么遠門,接觸的事務還很少,跟在葉川身邊修煉了數(shù)十年時間了,也一直未曾經歷過什么大的事情,沒什么臨機處置的經驗,只好請教葉川問道。
“商隊,顧名思義應該是經商的隊伍,應該不至于對我們這些落單的修仙者不利的,你們在此稍后,找地方先藏起來,我去問問清楚!”葉川皺了皺眉眉頭,心中就有了計較,吩咐嫣兒和那傅千濤幾句之后,就施展陸地飛行術,迎上了那支商隊。
“前方何人?”有在前探路的商隊修仙者發(fā)現(xiàn)了葉川的蹤跡,飛身上前攔截問道,眼神中充滿了警惕的神情,語氣也不十分友善。
“在下迷路之人,只是想請教一下,去鮮卑族的慕容部如何走法?”葉川的匈奴話說出了還能勉強讓人聽懂,而對方說的也是匈奴話,這讓他心中一喜。
“出什么事情了?”就在此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就見一名身穿獸袍的老者騎著駝馬飛馳而來,見到場中情形,急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