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拜師儀式之后,葉川在金虎幫中的地位自然是鵲起,幫主更是親自下令,給葉川安排了一座幽靜雅致的別院,以供他潛修之用,同時也撥了個機靈的小丫鬟伺候著,讓葉川可以不用為生活瑣事操心而專心修煉。
搬進了新院子之中,葉川的心情卻高興不起來,也不知道易長老那老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搞的什么鬼,難道是打一棒之后,還要再給個甜棗,像是耍猴一般?
通過與金虎幫高層人物的接觸,葉川也旁敲側(cè)擊,知道了易長老的名字叫易中天,乃是金虎幫的老人,與幫主的父親乃是至交好友,稱兄道弟拜把子的那種,一甲子之前,兩人共創(chuàng)了金虎幫,在山陽縣立足發(fā)展,六十年間已經(jīng)發(fā)展成了綠水郡三大幫會之一。
易長老在金虎幫這六十年間,也沒什么豐功偉績,只不過其煉藥大師的身份,卻是幫中供養(yǎng)的老祖宗級人物了,只不過這易長老卻是不喜歡熱鬧,一直呆在這荒僻的山陽縣不出,極力反對金虎幫向綠水郡拓展勢力。
至于易長老六十年前的出身,葉川從幫主那里,也旁敲側(cè)擊探聽到了些消息,據(jù)說易長老年輕的時候,就是成名的神醫(yī)了,不僅醫(yī)術(shù)高超,武功也是不弱,在江湖中的聲望、地位都極高,名聲也很好,懸壺濟世、治病救人,沒做過什么壞事。
在葉川心中,自然不認為易長老是好人,相反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因為他的生死就掌握在易長老手中,并且更可怕的是,易長老圍繞著他正在進行一個不可告人的計劃,正因為無法得知易長老計劃的內(nèi)容,葉川才感到無比的恐懼。
葉川雖然心中忐忑,但想想還有兩年時間,還算比較漫長,現(xiàn)在擔憂有些過早,或許那易長老只是要跟他開玩笑,目的是要他勤加苦練無名心法,想到此處,他稍微好受了一些,開始按部就班地修煉起“無名心法”第三層來。
“無名心法”第三層為運氣周天、打通全身經(jīng)脈之法,葉川自從將第二層練成之后,就可以勉強控制體內(nèi)一部分細微的“天地元氣”在經(jīng)脈之中運行了。
吸進體內(nèi)的“天地元氣”每在經(jīng)脈之中運轉(zhuǎn)一周,都會馴服一分,經(jīng)過十幾次周天運行之后,就會有少許的“天地元氣”存于丹田之中,不再想著鉆出體外了。
只不過控制體內(nèi)的“天地元氣”運轉(zhuǎn)周天是一項十分痛苦的活計,葉川每運轉(zhuǎn)一周的“天地元氣”,都會耗費至少一天一夜的時間,一方面是體內(nèi)的“天地元氣”不受控制、不受指揮,很難馴服,另一方面就是經(jīng)脈不通,閉塞難以通行,因此一天一夜時間,也才只能勉強讓體內(nèi)的“天地元氣”運轉(zhuǎn)一周。
面對這樣的修煉,葉川簡直要瘋掉了,這可比當初修煉“無名心法”第二層時,困難多了,起碼第二層的修煉只需要靜坐就行,根本不必這般艱難費事。
好在兩個多月后,隨著“心田”之中各種名貴野生藥材尤其是“血紅朱果”的成熟,讓葉川看到了希望。
練功專用密室之中,葉川手中拿著三個李子般大小的“血紅朱果”,看著鮮紅如血的果皮,猶豫了起來,他本想將“血紅朱果”和“心田”中生長的野生名貴中藥材給練成丹藥服用的,但他手里沒有煉制這種高年份藥材的藥方,想了想之后,只能生吃了。
狠狠心,咬了一口“血紅朱果”的果皮,只感到入口甘甜爽口、味道絕美,回味無窮,這讓他不禁食指大動,三兩口就將一顆“血紅朱果”的果皮、果肉給啃食干凈了,接下來是第二顆、第三顆,一個沒剩,不久之后就只剩下三枚光禿禿的果核了。
“不好,怎么肚子疼了起來,莫不是這‘血紅朱果’有毒!”葉川忽然感到腹內(nèi)如同刀絞一般,疼得難以忍受,急忙收起了三枚果核,一閃身就出了房門,飛速向茅廁跑去。
一陣稀里嘩啦、污穢亂濺,拉了整整一糞坑的污物,這才感覺腹內(nèi)空了,舒服了很多。
“奶奶的,臭死了!”葉川這才從肚子疼中解脫出來,又聞到茅廁的氣味已經(jīng)無法讓人忍受了,急忙收拾好,跑出了茅廁。
“我的身上,怎么都是污垢?我才剛洗過澡!”葉川瞥眼看到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了薄薄的一層黑亮亮的油脂狀粘稠液體,聞上去臭得嚇人,比起糞坑里的污穢還要臭。
“春蘭,趕緊準備熱水,我要洗澡,臭死了!”葉川急忙命令府中專門負責給他洗澡的洗女春蘭說道。
春蘭捂著鼻子,端來了熱水,忍著惡臭給葉川洗開了澡,葉川自己也不敢聞,捏著鼻子,更是無心體會春蘭這小姑娘溫柔的小手了。
洗了一水之后,臭味減輕了不少,但還是臭不可聞,只能接著再洗第二水了,一直洗了十幾水之后,葉川這才好受了些。
“春蘭,拿些香粉過來,多拿些!”葉川光著身子大叫道,春蘭急急忙忙抱著大盒的香粉過來,給葉川灑滿了全身,這才好聞了些。
“真他媽臭死我了!”葉川大罵了一句,卻看旁邊的春蘭捂著小嘴偷著笑了起來。
“死丫頭,敢笑我!罰你跪下……”葉川有些生氣了,他脾氣雖好,但也不想讓下人沒規(guī)矩的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