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亞酒店。
戴鈺親自招待了謝秋珊幾人。
大學期間,幾人雖然也曾見過,但關系并不是非常親密,若不是雙兒的連接,大家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見幾次面。
“天啊,原來那天的情況這么離奇,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柏任真聽完了蘇皓拿下比亞酒店的全過程,很是愕然。
戴鈺也一臉感慨的點頭說道:“是啊,怕是把這些寫進小說里,都不會有人相信!
“我這兩天也老感覺像做夢一樣,不敢相信這酒店如今都是我在打理了!”
戴鈺都還不到三十歲,竟然就有機會升為整個酒店的代理老板,這可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再加上南夏王那天來了之后,對蘇皓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更是令她覺得恍若幻夢。
“來來來,祝賀戴老板上任!
柏任真調侃了一句,一起合照了一張,打算拍下來發(fā)個朋友圈,幫戴鈺好好慶祝慶祝,吆喝吆喝。
戴鈺自從大學畢業(yè)之后就進入了酒店服務行業(yè),當時不少人都暗中笑話她,認為一個大學生畢業(yè)后去酒店上班,簡直是丟了母校的臉。
這些風言風語,就連和戴鈺不相熟的柏任真都親耳聽到過,可見傳的有多過分。
戴鈺一向低調,即使加入的是最好的酒店,哪怕一路平步青云,甚至當上了主管,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一副飄飄然的樣子。
所以,大家就更加不知道戴鈺的情況,只是在主觀意識上認為她混的不咋滴。
“這下我看他們怎么說!
柏任真不僅把照片發(fā)到了朋友圈里,而且還特地在大學同學群里宣揚了一番。
“恭喜戴鈺同學榮升為比亞酒店的代理老板!”
柏任真這消息一發(fā)出去,群里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我的天吶,戴鈺,你可真是悶聲不響干大事!”
“比亞酒店?聽說是五星級酒店,消費很高的,我早就想去吃吃看了!
“戴鈺,我們當年可是一起上過英語課的,你能不能給我打個折。俊
“行了,你別為難人家了,打什么折啊,你以為比亞酒店的代理老板是那么好當?shù)?柏任真開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呢!”
最后發(fā)言的這位名叫邰又蓮。
上大學的時候和戴鈺是一個宿舍的,沒少欺負她。
如今已看到戴鈺有了成就,立馬就跳出來陰陽怪氣了。
柏任真噼里啪啦的打字道:“我說你怎么這么愛造謠啊?戴鈺胸前的胸牌沒看見嗎?誰跟你們開玩笑了?”
邰又蓮一看柏任真這樣公開在群里懟自己,臉上掛不住,氣呼呼的反駁道:“你這家伙跟我們都不是同一個系的,你跟著嘰嘰喳喳什么?以為自己在公司當了個小高層就厲害了嗎?”
柏任真回嗆道:“那確實挺了不得。”
“我們都有了自己的事業(yè),不像某些人,自從畢業(yè)之后就被人包養(yǎng),一天都離不了男人。”
“看在我們都是女人的份上,我也勸你一句,朱顏辭鏡花辭樹!
“你也眼瞅著奔三十了,總不能當一輩子的小金絲雀吧?”
“再過兩年,你那眼角的皺紋都能把金絲雀給夾死了,誰還會包養(yǎng)你啊?”
不得不說,在吵架這方面,只要有底氣,柏任真這張嘴永遠都不會落于下風。
邰又蓮隔著屏幕,看著這些譏諷意味的文字,氣的手都抖了。
“你這個賤人,你再多說一句試試看?信不信我告你!”
“告去唄,你一個當小三的都不怕把事情鬧大,我怕什么?”
柏任真不僅回復的很快,而且還配了一個“你來咬我”的表情包,把謝秋珊給樂的不行。
遠在另外一方的蒲英縱也注意到了群里的聊天,有些詫異的打字道:“戴鈺,你可真了不起,居然都當上比亞酒店的代理老板了?”
邰又蓮一看到蒲英縱出現(xiàn),按耐不住的敲字:“@蒲英縱,男神,好久不見,你回國了嗎?”
下方也出現(xiàn)了其他同學的留言,都對蒲英縱眾星捧月。
有的吹噓他年少有為,有的恭喜他創(chuàng)業(yè)成功。
更多的是想當狗腿子,好好巴結巴結他,削尖了腦袋想和蒲英縱見一面,聊聊天,喝喝酒。
但蒲英縱并不怎么搭理他們,只是胡亂的回應幾句,然后又@戴鈺:“你真是比亞酒店的代理老板?”
戴鈺回復道:“是的。”
蒲英縱:“那你今晚幫我安排個包廂吧,最頂級的那種,我照顧照顧你生意!
看到這條消息,謝秋珊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狠狠的吐出一枚瓜子皮,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他又裝上了?比亞酒店的生意用得著他來照顧?他算哪根蔥。可窠洸“!”
戴鈺從謝秋珊嘴中得知了蒲英縱的事情,對這貨非常沒有好感。
但現(xiàn)在她畢竟是代理老板,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不好意思,我們比亞酒店已經被貴客包下了,最近幾天都不接待外客!
看到這個回復,群里的其他人開始紛紛指責戴鈺不識抬舉。
尤其是邰又蓮。
“戴鈺,你到底在裝什么呢?還不接待外客?蒲英縱可是我們的老同學,他算外客嗎?”
“人家肯照顧你的生意,那是給你臉了,你別自討沒趣好嗎?”
“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是什么比亞酒店的代理老板,拿不到頂級包廂,害怕蒲英縱去了之后戳穿你的謊言,所以才隨便編個借口搪塞的呀?”
一個和邰又蓮關系不錯的人附和道:“沒錯沒錯,堂堂一個代理老板,連個包廂都搞不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戴鈺,你這打腫臉充胖子被拆穿的也太快了吧?大家都是老同學,有什么說什么就行了,何必裝逼呢?”
眼看著同學們紛紛開始質疑自己,戴鈺面色鐵青。
她想打字罵人,但很快又把那行字給刪除了,最后干脆索性把手機往兜里一揣,眼不見為凈。
戴鈺能咽得下這口氣,柏任真卻咽不了這口氣。
“閉嘴吧你們,真要是有錢的話,回頭自己來比亞酒店消費一次,不就知道戴鈺是不是真正的代理老板了嗎?”
“人家比亞酒店對貴賓都是有專屬接待通道的,蒲英縱你這么厲害,怎么訂個包廂還得讓戴鈺幫你走后門?”
“到底是誰在打腫臉充胖子,不用我多說了吧?”
盡管柏任真回復的有理有據(jù),可無奈那些狗腿子就是只知道跪舔蒲英縱,不依不饒的繼續(xù)鬧騰,和柏任真吵得不可開交。
正在往比亞酒店趕的雙兒,自然也看到了群里發(fā)生的鬧劇。
她以前從來都不在群里頭說話的,但這回實在是忍不住了,撂下一句話。
“同學群是用來讓你們跟瘋狗一樣亂咬的么?都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