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這話說得毫不留情面,把藺相如懟得老臉通紅,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戰(zhàn)癡等人在聽到這話之后,心中直呼痛快。
這種倚老賣老的家伙,就得這樣整才行。
不過是個祖師而已,哪來的逼本事在這里對蘇皓指指點(diǎn)點(diǎn),甚至對古三通指桑罵槐?
他們之所以屏息斂神,沒有將氣息外放,就是想給牧凱旋一個面子。
此時見藺相如這么不知天高地厚,大家對視一眼,相約無言,紛紛主動釋放出了身上的修為氣息,打算好好給這老家伙上一課。
率先行動的便是公元德!
“祖師小成?”
藺相如面色微變,沒料到蘇皓身邊有這樣的高手。
然而,束縛緊緊隨其后。
“什么?!”
藺相如眼神之中出現(xiàn)了幾分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老東西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是個祖師大成。
“一把年紀(jì)了,能修煉到這個地步也并不情況!
就在藺相如安慰自己的時候,空無也難得的展現(xiàn)出了不低調(diào)的一面。
“這......”
藺相如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如此年輕的一個小和尚,看起來就跟剛成年的孩子似的,白白嫩嫩,結(jié)果竟然有不弱于祖師圓滿的境界?!
還不等藺相如回過神來,戰(zhàn)癡和飛鷹也紛紛加入了“秀肌肉”的陣營。
兩位半圣,顯得坐在一旁的費(fèi)老都有些平平無奇了。
至于一旁的鼴鼠精,他雖沒有這么大的本領(lǐng),但為了給蘇皓掙回面子,也不嫌丟人了,當(dāng)著眾人的面撲哧一下就變回了原形。
就在藺相如以為自己眼花了的時候,鼴鼠精又變了回來,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才剛在蘇先生的提點(diǎn)之下進(jìn)化出人身,對化形之法掌握得還不太熟練,讓各位見笑了!”
藺相如眼珠子一下子就直了,整個人完全是一副大傻眼的模樣。
這家伙竟然是一只精怪?
而且,還是受到了蘇皓的提點(diǎn),才進(jìn)化出人身的?
開什么玩笑?
“藺叔,你這是何苦呢?”牧凱旋嘆息道。
實(shí)際上,他心中也頗為震驚。
放眼整個南境,祖師都是寥寥可數(shù)的高手。
現(xiàn)在光是蘇皓身邊就好幾位,甚至連半圣都有,號召力之強(qiáng)可見一斑。
“我......”
看著屋里一行人表面默不作聲,實(shí)則殺機(jī)四伏地盯著自己,藺相如抖的厲害。
他相當(dāng)識相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鞠了一躬。
“各位英雄豪杰,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若有冒犯,還請多多包涵!
藺相如只覺得人都麻了。
他哪里能想象得到,一山更比一山高,小小的一場飯局里,居然云集了這么多的高手?
要知道,平日他們都隱匿于山間,不會輕易露面,這次卻集體出動,莫非為了南盟成立而來的?
“嘖,也不知南盟正式成立之際,又會有多少不知名的高手涌現(xiàn)而出?”
一想到這里,藺相如的心中就充滿了期待,剛才的尷尬也跟著一掃而空了。
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這些高手到底為什么會追隨蘇皓呢?
難道蘇皓的實(shí)力遠(yuǎn)超于他們?!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豈不是成了毫無自知之明,倒反天罡了?
“藺叔平日里脾氣古怪,但人不壞,可能才忙完,一時沒恢復(fù)過來,大家別跟他一般見識。”牧凱旋替藺相如打圓場道。
他內(nèi)心很是無語。
今天到底是倒了什么霉,自己的八字該不會跟三湘犯沖吧?
否則平日里這些得力的助手,怎么會一個個的往槍口上撞,表現(xiàn)的一個比一個腦殘呢?
池毅然默默低下了頭。
他本來還指望著,把藺相如叫來之后,能替他們鎮(zhèn)南團(tuán)找回一些面子,讓蘇皓知道知道,自己這邊也是有高手坐鎮(zhèn)的。
現(xiàn)在可倒好,就連藺相如也被反向教育了......
丟臉!
實(shí)在是太丟臉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當(dāng)這是個小插曲吧,不必放在心上!碧K皓擺了擺手,高風(fēng)亮節(jié)的給了個臺階下。
牧凱旋見蘇皓松了口,趕緊舉杯道:“是啊是啊,今天雖然發(fā)生了很多誤會,但我們大家都是一心向著華夏,一心為了百姓的,可以求同存異嘛!
“來,我敬各位一杯!
牧凱旋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他手里這幫人居然這么飄,才剛有點(diǎn)功績,就敢目中無人起來了。
旁人也就算了,怎么連池毅然和藺相如也是這個德性?
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不好好敲打敲打他們兩個,那以后的手下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了?
“哐!”
公元德等人紛紛起身碰杯。
按理來說,在今天席上的所有人里,牧凱旋的地位是最高的。
但他卻從未擺架子,還主動替身邊人承認(rèn)錯誤,值得尊重。
一杯酒下肚后,牧凱旋壓低了聲音,埋怨藺相如道:“藺叔,你一把年紀(jì)了,怎么跟個毛頭小子似的,不知輕重?”
“我先前都已經(jīng)說過了,蘇皓這次又救了我一回,對我有大恩,你卻還在那里雞蛋里頭挑骨頭,實(shí)在是不合適。”
藺相如窘迫不已:“抱歉南夏王,這次確實(shí)是我莽撞了!
說著,他起身主動給蘇皓倒了杯酒,然后彎腰垂眸,將自己杯中的酒給喝光了。
“蘇先生,我滿飲了這一杯,當(dāng)做是賠罪,希望你原諒我的過失。”
蘇皓淡淡道:“不打不相識,沒必要把話說得這么重。”
他將酒一飲而盡,算是一笑泯恩仇。
有了蘇皓的帶頭,公元德等人也沒再給藺相如臉色看,大家推杯換盞,很快就像老朋友一樣熱絡(luò)了起來。
氣氛越來越和諧,牧凱旋也漸入佳境,酒一杯接一杯,喝的不亦樂乎。
眼看著他就要喝第十杯,藺相如趕緊抬手道:“南夏王,你不能再喝了!
“你本就有舊傷在身上,今日又突然復(fù)發(fā),險些喪命。”
“雖有蘇先生幫忙治療,讓你化險為夷,但這多年的調(diào)理算是功虧一簣了!
“我知道你見了蘇先生高興,想痛飲幾杯,可到底還是身體要緊。”
牧凱旋猶豫了一下,把坐在自己后方的池毅然叫了過來。
“毅然,你過來替我好好敬大家?guī)妆!?br>“好!”
池毅然酒量驚人,也算是給牧凱旋漲了一次面。
眾人酒意正濃之際,蘇皓的手機(jī)陡然響起。
剛接通,雙兒哀怨的聲音便傳遍了包廂。
“喂,大酒桶,喝夠沒?都幾點(diǎn)了?該回來抱嬌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