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蹭鼻子上眼了?”
蘇皓眉頭一皺,反手就是一拳,將獨眼老者的掌風(fēng)硬生生攔截了下來。
而余波沖擊而去,更是令獨眼老者面色劇變,一口鮮血噴出,踉蹌倒地,半天都沒爬起來。
他的身子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重地壓進了土里,讓地面都跟著下陷了十好幾厘米。
獨眼老者咬牙切齒的抬起頭來,滿嘴是血地瞠目道:“你......你竟然有如此修為?!”
他之所以這般震驚,一方面是因為蘇皓太過于年輕,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蘇皓不僅年輕,實力還遠在他之上。
能這樣輕而易舉的碾壓他,足以說明,眼前的年輕人至少是祖師圓滿的境界了。
畢家眾人見此情形,紛紛后退了好幾步,一個個露出了膽寒的表情。
獨眼老者是畢家主靠著早年的人情,所請來的客卿,乃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即便是章家,也得對他禮讓八分。
任何跟他作對的人,都死得很慘。
可這一次到了蘇皓的面前,他竟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可思議!
蘇皓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收起了周身的力量,把獨眼老者從地上拽了起來。
“我沒有要欺負你們的意思,只希望大家都冷靜冷靜。”
“柏任真沒有撒謊,她爸這次挖墳掘墓只是圖財,并無害畢家的意思,畢家也不必上綱上線,非要把人逼上絕路!
畢家一開始之所以這么氣勢洶洶,就是擔(dān)心家里的財運會被斷掉。
現(xiàn)在見對方并無此意,而蘇皓雖有實力,但并沒有仗勢欺人,而是好聲好氣地和他們講起了道理,氣焰自然跟著弱了一些。
可畢業(yè)卻不愿意就這么乖乖就范。
他一臉不憤的說道:“你這家伙可真會給他們找臺階下,不管他們到底是沖著什么來的,我們家的祖墳被刨了,我家祖宗的尸骨被弄得亂七八糟都是事實。”
“只圖財?shù)脑,他們把陪葬品拿走,把我們家祖宗好好安置,也還算個人!
“現(xiàn)在弄成這樣,卻讓我們?nèi)虤馔搪,我們憑什么受這個氣?!”
蘇皓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你說的話的確在理,但是現(xiàn)在事已至此,你再怎么興師問罪也是覆水難收!
“我承認柏家人這件事做得很不地道,所以現(xiàn)在才想討論出一個平衡之法嘛!
畢業(yè)不依不饒道:“誰跟你討論平衡之法?你別以為自己在修為上能壓制我們,就有多了不起了!
“我們兄弟倆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妹妹很快就要嫁給章家的兒子了!
“我們可是章家的親家,你這樣欺負我們,我們親家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說到這,他威脅道:“除非你們把這次挖墳掘墓的主謀交出來,讓我們亂棍打死,好好出了這口惡氣!
“否則我們把這件事告訴給章家人,絕對沒你們好果子吃!”
畢業(yè)要是別提章家人,雙兒肯定會因為柏任真一家理虧,而選擇息事寧人。
但現(xiàn)在一聽說,這一家子竟然是章家的親家,與那些雜碎狼狽為奸,還耀武揚威的,她心中的愧疚立馬就煙消云散了。
“你如果硬要讓章家摻和進來,那我們不僅不可能賠禮道歉,還會讓你們和章家一起死無葬身之地!
“賤人,你有種再說一遍,你要讓誰死無葬身之地?”
畢業(yè)整個人都驚呆了,眼珠子瞪得溜圓。
“章家!彪p兒一字一頓的道。
“哦喲喲,真是了不起!實在是太了不起了!你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畢業(yè)陰陽怪氣的朝雙兒豎起了個大拇指,撇著嘴說道:“我看你們這些家伙全都瘋了!
“就你們幾個臭魚爛蝦,還想去對付章家?喝大了吧?”
“但凡你們出去打聽打聽,章家在我們?nèi)娴匚蝗绾,也說不出這樣的混話!”
畢時雖然沒有像弟弟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發(fā)出挑釁,但是對于雙兒的此番發(fā)言,同樣也是嗤之以鼻。
放眼整個三湘,能收拾得了章家的人,只怕是還沒出生呢。
“好了哥,別跟他們扯這些有的沒的了,還是得先讓老祖宗消氣才行!
關(guān)鍵時刻,一個溫柔的聲音從眾人身后響起。
身穿一襲白裙的畢榕從車子里走了下來,她溫順?gòu)寡,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有氣質(zhì)。
“妹妹,你怎么下來了?這里這么臟,你回車上呆著就行了。”
畢業(yè)雖然是當(dāng)哥哥的,但是對于畢榕妹妹,他卻露出了一副討好的模樣。
畢家未來發(fā)展如何,全都拴在畢榕一個人的身上了。
這位小公主才是眼下畢家最尊貴的人!
她作為章家未來的兒媳,決定著章家對畢家的態(tài)度。
柏任真見畢榕是個講道理的,趕緊鞠躬道:“畢小姐,這次挖了你們家的祖墳,確實是我們家做的不對!
“我父親已經(jīng)被你家祖宗上身,狠狠的收拾了。”
“經(jīng)過一番周旋和調(diào)停,你家祖宗答應(yīng)只要我們把墳?zāi)剐蘅樅茫⒛眠@些香燭元寶來賠禮誠心誠意的道歉,他就會原諒我們了。”
畢業(yè)呵呵道:“你這小賤人撒謊真是臉不紅心不跳,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還我家祖宗,他跟你們商量商量個der?人家骨頭渣子都快爛透了,早就投胎去了!”
眼看柏任真解釋不清楚,蘇皓站出來道:“我已經(jīng)跟你家祖宗談過了,畢云濤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去轉(zhuǎn)世投胎,一直被困在你們家的祖墳之中。”
“因為這里被人設(shè)置了天機屏蔽陣法,以至于擺渡人沒辦法過來引導(dǎo)他的靈魂,他......”
“放你娘的屁!”
畢業(yè)再次破口大罵了起來,覺得蘇皓的話完全是無稽之談。
“你這臭小子,少在這里危言聳聽,真有這樣的事情,我難道......”
畢榕打斷了畢業(yè)的話,上前一步問道:“你說的話聽起來確實有鼻子有眼的,但我們?nèi)绾文艽_定真假呢?”
蘇皓沒有回答,默默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鼴鼠精。
鼴鼠精心領(lǐng)神會,猛地一抖身子,讓畢云濤上身。
他原本面無表情的胖臉,一下子就變得出離憤怒了起來。
只見其雙手背在身后,一臉不悅的走向了人群中的一個中年男子。
“你認識畢樂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