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精所拜的胡三太爺,乃是北方各路保家仙的祖師,據(jù)說早已成仙了。
但事實(shí)上,胡三太爺并沒有成仙,只是個半精半仙,現(xiàn)在也還在靠著各家香火修煉。
不過即便沒有成仙,對胡三太爺起誓也是約束之力的。
這也是各路精怪最有效的誓言!
“轟!”
隨著鼴鼠精話音落下,空中一道驚雷炸響,這便是胡三太爺給予的回應(yīng)。
蘇皓聽到驚雷之音后,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今日便賜你一場造化!
蘇皓說著,便念了請封的咒語。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金光閃過,旋即,那趴在地上的小鼴鼠精就幻化出了人形。
但是赤身裸體的實(shí)在有礙觀瞻,鼴鼠精害羞得渾身紅彤彤的,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柏老爺子趕緊回了屋里,把自己的衣裳拿出來,蓋在了鼴鼠精的身上,讓鼴鼠精進(jìn)屋換衣裳。
幾人在外頭等著。
雙兒嘖嘖稱奇道:“可以啊蘇皓,你還有這么大的本事?隨隨便便就能讓這鼴鼠精幻化人形?”
“這也不是隨隨便便,主要是鼴鼠精本身就有相當(dāng)?shù)脑旎!?br>蘇皓搖頭一笑:“這家伙的修為雖然沒了,但這些年行善積德的因緣還在!
“所以我才可以用道家的封正法,替它彌補(bǔ)修為上的不足,讓它能夠幻化人形!
雙兒雖然有些聽不懂,但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簡單來說就是,這鼴鼠精本身也很善良唄,雖然倒霉了點(diǎn)兒,但還是個好家伙。”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蘇皓嗯了一聲:“行了,先去看看柏叔叔是什么情況吧,鼴鼠精既然說不是他在搗亂,那柏叔叔的問題也許另有緣故!
柏任真點(diǎn)頭如搗蒜,趕緊把蘇皓領(lǐng)向了父親的房間。
剛走到半路,柏老爺子就把鼴鼠精給帶出來了。
此時(shí)的鼴鼠精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老頭裝,看起來老氣橫秋的,胡子一顫一顫,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個上了年紀(jì)的中年人。
鼴鼠精人模人樣的拱手道:“蘇天師,請受小的一拜!
“你是我老婆的保家仙,要真論起來應(yīng)該是我拜你才對,我們就不必拘禮了。”
“不敢不敢!”
鼴鼠精滿臉福相的笑了笑,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太走運(yùn)了。
“以后叫我蘇先生即可,也不用自稱小的,你我平輩相稱!碧K皓一句話,讓鼴鼠精不由得肅然起敬。
如此神人,卻這般平易近人。
相較于那個殺戮無辜的鎮(zhèn)魔使,蘇皓無疑是天使!
一行人來到了柏任真父親的房間。
此時(shí),柏任真的弟弟柏飛塵滿頭大汗的站在一旁,一副累壞了的模樣。
天知道,他僅憑一己之力把父親綁在床上,費(fèi)了多大的力氣。
“姐,你總算來了,老爸剛才又發(fā)了幾次狂,可把我給累死了!”
柏任真揚(yáng)手道:“知道你辛苦,到旁邊歇著吧,讓蘇先生看看!
“好!”
眾人退到門口后,蘇皓獨(dú)自查看起了柏任真父親的情況。
鼴鼠精跟在蘇皓身后,娓娓道來自己知道的情況。
“蘇先生,這人之所以會犯病,是因?yàn)榕倭四橙说膲,被某人?bào)復(fù)了!
“想解決也很簡單,乖乖的把東西還回去,好好上炷香,磕幾個響頭,人家老祖宗的氣消了,他自然也就沒事了!
柏老爺子在一旁聽了這話,覺得很是沒臉,氣呼呼地高聲罵道:“踏馬的,老子辛辛苦苦,這么培養(yǎng),那么培養(yǎng),竟培養(yǎng)出了個賊?!”
“臭小子踏馬的吃飽了撐的?跑去偷挖人家祖墳干什么?!”
看到爺爺被氣成這個樣子,柏飛塵急忙在一旁開口安撫道:“爺爺,別聽這家伙胡說八道了。”
“爸爸一向老實(shí),在路上看見別人掉了錢都不會彎腰去撿,又怎么可能跑去挖人家祖墳?zāi)兀!?br>見柏飛塵直勾勾的瞪著自己,鼴鼠精有些無奈,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反正它了解到的情況就是這樣,這貨非不承認(rèn),它也沒轍。
雙兒作為一個外人,不太好插足。
謝秋珊和祁高達(dá)亦是如此。
兩人低著頭,看著地板,可不想跟這件事有什么瓜葛。
蘇皓知道鼴鼠精沒有必要撒謊,反倒是柏任真的親人可能為了自己的臉面,故意在這里演戲給外人看,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我暫時(shí)也看不出是什么問題,就按它說的去試試吧!
雖然蘇皓有本事,能一下子就讓柏任真的父親好起來,但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你別貪財(cái),去挖人家的祖墳,人家自然也找不到你身上。
這種業(yè)果終究要還,蘇皓可不想浪費(fèi)自己的造化,為壞人打掩護(hù)。
柏任真聽聞此言,立馬就明白了蘇皓的言外之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別提有多窘迫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我真是服了你們了,怎么貪財(cái)?shù)竭@個地步?我給你們的零花錢不是綽綽有余了嗎?你們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這里養(yǎng)老,有什么不好的?!”
“柏飛塵,你最好老實(shí)給我交代,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
眼看柏任真大發(fā)雷霆,柏飛塵只能說出實(shí)話。
“姐,我們是不想讓你擔(dān)心,沒有別的意思。”
“前幾天你回來的時(shí)候臉色不好,還喝了很多酒!
“爸照顧你的時(shí)候,聽見你提起公司那邊出了點(diǎn)問題,被對手打壓得厲害,已經(jīng)拿不出錢了,他感到很是憂心,便跟我商量著,能不能想個什么主意幫幫你,起碼減輕一下家里這邊的負(fù)擔(dān)!
“只是,我也沒有想到爸爸想來想去,最后竟然......”
聽到這里,柏任真又氣又愧疚。
“唉,你們真是有夠糊涂的!
“我公司出了岔子,那缺口豈是你們的三瓜兩棗能補(bǔ)得上的?你們跟著操心什么呀?”
柏飛塵自責(zé)道:“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們怎么可能不為你擔(dān)心呢,而且要不是我們之前花錢花得太猛了,你也不至于會捉襟見肘......”
聽到弟弟這樣講,柏任真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那是公司出了問題,哪里是你們花錢花得太多?別胡說!”
柏飛塵和柏老爺子欲言又止。
雙兒見狀,緩和氣氛道:“好了好了,阿真,一家人心往一處想,勁往一塊使,這是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好事!
“現(xiàn)在遇上了麻煩,我們想辦法解決麻煩就行,沒必要互相責(zé)怪。”
“你公司出什么問題了,回頭跟我說說,蘇皓給你錢就是了!
“???”
蘇皓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來:“拿我的錢,以你的名義?那我得到了什么?”
“你得到了一個鈔能力!”
蘇皓無語道:“我日,我是錢多,但我不是冤大頭!”
“你孩子的干媽說你是你就是,你有意見日孩子她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