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抬頭一看,一棟頗有歷史痕跡的三層樓徐徐映入眼簾。
門口,彭超的父母正翹首以盼。
蘇皓跟著一行人下了車,彭超順勢介紹了大家的身份。
彭超的父母受寵若驚,萬萬沒有想到,兒子帶回來的朋友們竟然一個比一個有身份。
要么是門派的未來之星,要么是燕京的豪門貴胄,甚至還有蘇皓這位大名鼎鼎的金牌道法天師。
這對于他們一家來說,無疑是蓬蓽生輝。
彭力學和他老婆雖然一輩子都生活在三湘,沒怎么去過外面,但兩人也都是知書達理之輩,對于蘇皓他們表現(xiàn)的禮數(shù)甚是周全。
尤其是在得知蘇皓這次特意過來,是為了幫自己的老父親治病之后,他更是恨不得當場給蘇皓先磕幾個響頭。
“彭超作為祁詠志的朋友,自然是我的朋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你們不必這般客氣,帶我去見見彭老吧!
“好好好,蘇先生你里邊請!”
彭力學帶著蘇皓來到了自己父親的房間,此時的彭老正被綁在床上,嘴巴里還塞著布條,眼珠子通紅,撞到床板砰砰作響,一副狂犬病發(fā)作的模樣。
蘇皓開啟通透雙眼,掃了過去,有些錯愕。
“按理來說,別人去了墓地這種地方,受到驚嚇之后,都會被嚇得少了魂!
“彭老倒是奇怪,他恰恰相反,居然帶了一魂回來!
“嗯?”
彭力學聽聞此言,先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緊接著默默垂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蘇皓見狀,快人快語:“彭叔叔,你知道什么的話最好告訴我,以免影響彭老的救治!
彭力學想了想,壓低聲音對蘇皓道:“蘇先生,這本是無稽之談,我也只是道聽途說,并不確定真?zhèn)巍!?br>“以前我聽我父親提起過,據(jù)說實力非凡的上古巫術(shù)師在修煉的過程中,能夠掌握一種叫做靈魂奪舍的方法。”
“他們將自己的靈魂寄生在旁人的身上,以此達到永生的目的!
彭超聽到這話,湊過來問道:“爸,你的意思是說爺爺被鬼附身了嗎?”
“不是被鬼附身那么簡單,而是靈魂快被擠走了!”彭力學嘆息道。
蘇皓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我剛才看過了,老爺子身上只多了一縷魂,這不足以掌控彭老整個身軀!
“甚至,我覺得彭老在被這一縷魂上身的時候,很可能是自愿的!
“他或許過于自信,以為自己能夠煉化這生魂,進而提升自己的實力,沒想到卻被反噬了。”
“如此看來,在那古墓之中,應該確實有特別強悍的巫師!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你在家好好守著彭老吧,我得親自去古墓那邊一趟!
盡管蘇皓的話說得沒頭沒尾,讓人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彭力學現(xiàn)在無依無靠,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yī),把蘇皓作為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不過在蘇皓去之前,彭力學抓住彭超叮囑道:“兒子,你領(lǐng)著蘇先生一起過去,一定要保護好蘇先生!”
“你爺爺都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如果蘇先生為了我們一家有什么三長兩短,那我們可太對不起人家了!”
“好的爸,我會盡力而為!”彭超重重點頭。
他們一家子都是有情有義之人,更何況蘇皓是來幫他們忙的,自然也不能讓蘇皓出什么問題。
當然,縱使彭超嘴上答應得痛快,可心里卻是有些忐忑不安的。
按照蘇皓的說法,這古墓異常兇險,里面甚至很可能有一位隱藏的大能巫術(shù)師。
一不小心,可能他和蘇皓都得完蛋!
然而富貴險中求,像他們這種靠著堪輿巫術(shù)安身立命的家族,必須要在生死之中求得一絲希望。
倘若這一次他能跟著蘇皓順利將這個古墓拿下,日后家族幾輩子的榮華富貴也就不在話下了。
“蘇師叔,讓我也去湊湊熱鬧唄!逼钤佒敬炅舜晔,一臉熱切。
蘇皓似笑非笑:“你不怕死?”
“怕!”
蘇皓疑惑:“那你為什么還要去?”
“因為有你,所以值得!
“咚!”
蘇皓一個暴栗敲在祁詠志頭上。
“你怎么gay里gay氣的?別搞這種‘基’里吧唧的話,整點正能量!”
“好吧,主要是我想見識一下巫術(shù)師的風采。”
祁詠志揉著腦袋,一字一頓的道:“別的人我不敢跟著,但蘇師叔比我?guī)煾高屌,有你在的地方,那妥妥的安全!
“我錄音了,回頭我就發(fā)給你師父,你等著菊花變成向日葵吧!
祁詠志壓低了聲音道:“別啊蘇師叔,我可是準備了好幾個福利網(wǎng)站給你的!
“真的?”
祁詠志拍著胸脯道:“高清無碼,可站內(nèi)搜索,最主要的是下載緩沖不限速!”
“你覺得我像是這種見色忘義的人?你拿這個來考驗我?誰經(jīng)不起這種考驗?”
蘇皓扳著臉,末了又道:“這次看你不懂事,我姑且原諒你,記得發(fā)我微信!
祁詠志:“......”
從前有個叫小真的男孩子,喜歡一個叫靜香的女孩子,每次兩人同臺時,就會有人大喊——真香!
..................
古墓坐落于離皇家洞不遠的八仙海一帶,開車過去只需要兩個多小時。
可要進入墓地的核心區(qū)域很難,畢竟先前出了那么多詭異的事情,所以這一帶已經(jīng)被徹底封鎖了起來,以防外人擅闖。
此時古墓的開采工作已經(jīng)完全停止了,工作人員待在休息的帳篷里,一個個大眼瞪著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郎教授,羊教授他們到現(xiàn)在也沒回來,我們的工作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繼續(xù)?還是說,直接回去算了?”
“我現(xiàn)在也在等消息,看看道長什么時候過來吧!
郎教授一邊抽著煙,一邊愁云慘淡的回答著,看起來略顯憔悴。
“等等等,都在這等了多久了?”
“我們沒日沒夜的守了好幾天,這里也沒發(fā)生什么怪事!”
“要我說,他們發(fā)病也許是別的緣故,未必就是真的有什么臟東西!
“我這個人脾氣大,陽氣重,我娘說就算是惡鬼都不敢來纏我!”
“這樣吧,我?guī)讉命硬的兄弟一起下去看看!”
說話的人是魯隊長,負責封鎖此處的本地監(jiān)察隊長。
魯隊長是個暴脾氣,眼看自己帶著兄弟們白白守了好幾天,一點成果也沒有,他的心態(tài)不免出現(xiàn)了波動,甚至希望早點結(jié)束任務,去捉拿真正的罪犯。
郎教授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在意氣用事呢?”
“羊平安他們挖墳掘墓了一輩子,難道不比你更懂嗎?”
“那么多人集體發(fā)病,如果真按你說的是中毒或者其他,醫(yī)院那邊早就傳來消息了,還用得著我們在這里傻等瞎猜?”
郎教授的話字字珠璣,一下子就把魯隊長弄得無言以對了。
“滴滴!”
突然,一輛白色的轎車從不遠處駛了過來。
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眉頭緊鎖的美女徐徐走入帳篷中。
郎教授面色一喜,立馬起身詢問。
“雁絲,醫(yī)院那邊有消息了嗎?知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