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就在眾人把視線都落在樂樂身上的時候,已經(jīng)被公元德解毒完畢的金蟬子,終于睜開了眼睛。
他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宋可可見金蟬子醒了,立馬撲過去喊道:“你總算醒了!”
金蟬子的視線還沒有聚焦,整個人看起來一片迷茫。
宋可可內(nèi)心傷感不已,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告訴金蟬子,道蟬觀除了和云若男一起被玉嬋子送出來的樂樂之外,其余眾人全都死光了。
或許不用宋可可說,金蟬子早就已經(jīng)料到了一切。
他默默無言的望著宋可可和站在宋可可身邊的樂樂,眼淚無聲的滾落眼角。
公元德看著金蟬子這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臉哭啊?老子不是早就提醒你要把金光大陣開起來嗎?”
“你要是聽我的話,他們會死嗎?!”
“你這家伙真是!”
公元德咬牙切齒的罵著,突然看到樂樂怯生生地望向了自己,這讓他到嘴邊的話,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只能一甩袖子,默默的坐到了另一邊。
宋可可有些替金蟬子打抱不平。
她站出來說道:“就算你救了我們,你也不能這樣罵人?難道金蟬子心里就不難受嗎?”
“再者說他為了救大家,受了這么重的傷,一切都是天定,他有什么辦法?”
公元德不想和宋可可吵這些,只是揮了揮手說道:“你們暫時離開吧,我這里沒有那么多的房間給你們住!
“這個家伙要是不想死的話,就得在我這里養(yǎng)兩天,接受治療。”
“沒地方住我就打地鋪好了,反正我要留在這里照顧金蟬子!”
宋可可態(tài)度非常堅決,一屁股坐在地毯上,說什么都不肯走。
公元德見狀,忍不住調(diào)笑道:“還有真是好笑了,我可比這老東西年輕多了,我交個女朋友,你要說我老牛吃嫩草!
“那你知道這老東西多大了嗎?只怕是當你的爺爺都綽綽有余,你留在這里照顧他?你可想好了!”
公元德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金蟬子今年已經(jīng)年近古稀,確實是比宋中基還要大上幾歲。
宋可可沒想到回旋鏢來的這么快,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你這人怎么講話這么難聽的!”
“沒關(guān)系,你們留下也可以,家里有房間的!”
祁詠志擔心他們真的吵起來,回頭不好跟蘇皓交代,趕緊站出來,打起了圓場。
但公元德卻說道:“哪來的房間?她們留在這里不方便,二位請回吧!
宋可可當然是不想走的,云若男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拉著宋可可說道:“可可我們還是回去吧,爺爺不是叫你今天早點回家吃飯嗎?我們明天再來看金蟬子!
兩人四目交接,宋可可看出了云若男對自己的勸解之意。
眼下只有公元德能救得了金蟬子,宋可可也不想和他把關(guān)系鬧得太僵,只能借坡下驢,帶著樂樂和云若男一起走了。
其實公元德之所以一意孤行,非要趕走宋可可跟云若男,是因為給金蟬子的治療才剛剛開始,剛才用糯米祛尸毒,是看起來最不恐怖血腥的一幕,可是兩個女人和樂樂卻都看得齜牙咧嘴。
如果后面,再讓幾人見到公元德把金蟬子身上的腐肉挖出,那還了得?
非得把她們看出心理陰影不可。
公元德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他也是怕幾人承受不住,所以才不想讓她們看到這些。
宋可可帶著樂樂出來后,就跟著云若男一起打車回去了。
與此同時,在倉庫那邊,華安妮已經(jīng)和幾個受害者一同被解救了出來。
那幾個綁架他們的男人被華安妮五花大綁,一頓胖揍之后交到了監(jiān)察的手里。
這群蝦兵蟹將,到了華安妮的手上,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落入了法網(wǎng)。
華安妮利用他們的手機報了警,來的正好是花玲瓏。
花玲瓏得知了華安妮的遭遇之后,忍俊不禁。
華安妮臉上的表情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有種被同事看了笑話的感覺。
好在花玲瓏并不介意這些,畢竟這世界上違法犯罪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能真的面面俱到呢?
如果哪天世界上真的沒有違法犯罪的事情發(fā)生了,也就不需要他們這些監(jiān)察了。
婉拒了花玲瓏送自己離開的好心之后,華安妮自顧自的走到了路邊,準備打車去找蘇皓。
不過這個地方確實是有些偏僻,沒那么容易打到車。
“唉,死要面子活受罪!闭谌A安妮籌莫展猶豫著要不要請花玲瓏幫個忙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緩緩駛到了華安妮的身旁。
車窗放下,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看起來頗為帥氣的男子,從里面探出了頭。
“美女,你是想回城嗎?我可以載你,正好我也要回去!
按理來說,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一位帥哥,華安妮應(yīng)該很高興才對,但也不知怎么的,她莫名的就覺得這個男人不懷好意。
哪怕此人開著豪車,戴著名表,也依然給人一種不值得信任的感覺,因此華安妮搖了搖頭,很是堅決的回答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必了,我還是自己打車吧!
然而華安妮話音剛落,男子就堅持道:“美女,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是我勸你還是坐我的車離開,不然天都要黑了,你得什么時候才能打到車呀?”
“而且我剛才聽廣播說,后面不遠處發(fā)生了車禍,估計別的車都進不來了,難道你打算在這里過夜嗎?”
男子倒是沒有撒謊,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廣播里還真就播起了這個消息。
只不過消息雖然是真的,男子的消息來源卻并非廣播。
事實上,他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出車禍的那輛車在翻車之前就在和他飆車。
水痕氣不過對方的車技比自己好,就讓六指天師直接當場施法,把那輛車給干翻了。
華安妮并不知道這些,她眼看著確實沒什么車輛經(jīng)過此處,只好上了水痕的車。
反正自己有武技在身,應(yīng)該不用害怕什么。
而且上車之后,華安妮發(fā)現(xiàn)眼前的水痕就是個普通人,身上并沒有什么力氣。
可見對方不是修煉之人,就算是,估計水平也不怎么高。
華安妮上車之后就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也是直到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后座上還坐著兩個男人和一名道士。
那個道士的臉上一直掛著得意的笑容,似乎有什么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看著華安妮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水痕開口解釋道:“是這樣的,他們?nèi)齻也想進城,所以我就也捎上他們了!
華安妮一看就知道這是假話。
畢竟她對付犯罪分子這么多年了,哪能連這點經(jīng)驗都沒有?
更令華安妮警覺的是,車子上路之后,從車子的后備箱里總是發(fā)出嘎嘣嘎嘣的聲音,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咀嚼一樣,聽起來格外滲人。
華安妮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六指天師不知從哪里摸出了一包零食,正在那里咔嚓咔嚓的吃。
看到華安妮回頭,六指天師還很大方的問了一句:“你要吃嗎?”
華安妮搖了搖頭,轉(zhuǎn)過了身子。
她想了想,覺得聲音可能就是六指天師發(fā)出來的,便也不再多心了。
路上,水痕和華安妮閑聊了起來。
“美女,你怎么一個人跑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了?”
“我是從外地來的,人生路不熟就被黑車司機給宰了,對方把我?guī)У竭@荒郊野外,想要對我意圖不軌!
“好在我跑得快,趁他沒注意就溜走了,這才跑到了這邊!
華安妮半真半假的說著,并沒有向敵人透露她的身份。
水痕看了一眼華安妮腰上的挎包,又笑瞇瞇的說道:“小姐,你的穿著打扮可真是挺割裂的!
“你明明穿的這么時尚,怎么背著這么個布包,看起來像是在拍電視劇一樣,哈哈哈!
華安妮聞言,把手放在自己的包上說道:“唉,別提了,就是怕賊搶才背了這樣一個包,沒想到還是被壞人盯上了!”
“嘎嘣嘎嘣!”
路上那奇怪的響聲接連不斷,而且頻率越來越高。
每次華安妮回頭的時候,六指天師都立馬拿起東西來吃。
可是吃了一路了,袋子里的零食卻一點都沒有減少,那聲音多半不是吃東西的聲音。
華安妮用余光瞄了一眼后備箱的方向,立馬就斷定后備箱里絕對藏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