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其實非常擔(dān)心薛二,也想找個人商量商量。
但是這件事她不能跟母親說,蘇皓又正忙著不可分心,宋可可那邊也有要緊事。
薛柔當(dāng)真是憋壞了,難得有個厲害的人,能過來幫上忙,自然是欣喜不已。
“你說在你父親在公司鬧出了亂子?你父親做什么了?”公元德趕緊詢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從今天下午開始,父親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特別的暴躁,不僅把我和我媽訓(xùn)斥了一通,還把公司的兩個主管罵了個狗血淋頭。”
薛柔實話實說:“晚些時候他們好像在天臺又起了爭執(zhí),我親眼看到我父親,差點把那兩個主管從天臺上扔下去!”
“當(dāng)時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親平時挺柔弱的,今天卻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人推著他們兩個,硬是把人推到了天臺邊上!
“后面我出現(xiàn)叫住了他,這才沒有釀成大禍。”
“我本來想跟父親好好談?wù),結(jié)果他又一溜煙的跑沒影了,跑得特別快,這也跟他平時很不一樣,他平日里缺乏鍛煉,走路一向是慢悠悠的!
“今天他實在是太反常了,所以我才格外擔(dān)心!
公元德聽完了這些事情,已經(jīng)可以斷定薛二絕對是中招了。
這讓他有些氣不打一處來的瞪了祁詠志一眼,都是因為祁詠志的疏忽和大意,才讓六指天師在薛二那里得了手。
祁詠志撓了撓頭,對眼前的情況也感到非常的愧疚。
“對不起師父,這次的確是我大意了,我也沒有想到薛叔叔會中招!
“中招?你們在聊什么?我父親中什么招了?”
聽到兩人這樣說自己的父親,薛柔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你父親被人用術(shù)法控制了,簡單點說,他可能是被人下降頭了!
“下降頭?”
薛柔一聽這話,整個人更加驚恐萬狀。
這種事情,她就只在電影里看到過,哪想到會成真,而且還發(fā)生在了自己父親的身上。
“怪不得我父親這么反常,原來是被人下了降頭......”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薛柔雖然擔(dān)心父親,但不管怎么說,只要父親不是真的變成了個暴虐奇葩的人,到底也是個好消息。
“那我爸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們到哪兒去找他呀?”
薛柔的這個問題也正是祁詠志最想知道的。
他現(xiàn)在自責(zé)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都怪他太大意了,后面又選擇了偷懶,這才害了薛二。
其實,祁詠志給薛二打電話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對方很不對勁了。
只是祁詠志故意視而不見,懶得跑一趟去核實情況。
如果他那個時候能找到薛二,強行給他戴平安符,后面的所有事情也就不會發(fā)生了。
“薛柔小姐你別急,我這次過來就是專門打聽你父親的生辰八字的!
“我雖然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父親在哪里,但只要能拿到你父親的生辰八字和常用物品,讓我算上一卦,一切自然就能見分曉了!
公元德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
他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就是為了獲取跟薛二有關(guān)的情報。
薛柔雖然知道父親的生日,但并不知道他具體是幾點出生的。
無奈之下,她只能狂奔上樓,準(zhǔn)備找母親問問情況。
恰好,沈月此刻從樓上下來。
原來是雙兒口渴了,但杯子里沒了水,所以才會搖鈴的。
沈月喂雙兒喝了水,又給雙兒蓋好了被子,便打算下樓幫女兒準(zhǔn)備宵夜,沒曾想迎面就和薛柔撞了個滿懷。
“毛毛躁躁的跑上來干什么?”
沈月看到女兒如此冒失慌張的模樣,有些好笑的拉住了她。
“媽,我說了你別著急,爸現(xiàn)在失蹤了,需要他的生辰八字,用來確定他的位置,你快告訴我爸爸是幾點出生的!”
“。俊
沈月聽了女兒的話,只覺得一頭霧水,根本不明白薛柔在說些什么。
薛柔一邊拉著沈月下樓,一邊火急火燎地解釋道:“媽媽,原來爸爸今天之所以一反常態(tài),并不是針對我們,而是中了別人的降頭了。”
“蘇皓有個朋友,就是給你們寫了平安符的那個人,算到了爸爸情況不妙,這才趕過來幫我們的。”
沈月聽了薛柔的講述,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沈月也不知道丈夫的具體出生時間。
“你們別急,我給大伯打個電話,他肯定知道你父親的出生時間!
沈月說著,就把電話給薛一打了過去。
薛一雖然不明白沈月半夜三更的跟自己要薛二的生辰八字干嘛,但見對方語氣很是急切,還是翻箱倒柜的,把當(dāng)時薛二出生時拍的照片翻了出來。
照片的背面,正好記錄著薛二出生的具體時刻。
薛一把時間報給了沈月,沈月重復(fù)了一遍,就把電話給掛了。
薛一懷疑弟弟是出事了,心緒不寧的給薛二打去了電話,結(jié)果也是關(guān)機。
這更讓他確定,薛二肯定是遇上了麻煩。
想到這里,薛一就給薛傲寒打去了電話,讓薛傲寒趕緊去薛柔那里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是他們能幫上忙的話,一定要積極參與。
自從兩家人和好之后,薛一就徹底痛改前非,關(guān)心起了弟弟一家人。
薛傲寒也是如此,不僅跟薛柔的關(guān)系漸漸好了,也把沈月和薛二當(dāng)成長輩一樣關(guān)懷。
一聽說二叔可能出了事,薛傲寒趕緊就穿上了衣服,火急火燎的要出門。
趙泰聽到動靜,起身問道:“這半夜三更的,你風(fēng)風(fēng)火火上哪去?”
“泰哥,我二叔可能出事了,我爸叫我趕緊過去看看呢!
“出什么事了?”趙泰順眼輕松的問道,也跟著穿起了衣服。
“我不確定,但是我爸說嬸嬸跟他要了二叔的生辰八字,別是叫人騙了吧?”
“嘶,你不是說今天祁詠志去公司給你送平安符了嗎?我估計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你等我一下,我穿上衣服跟你一起去。”
趙泰的腦袋到底是靈光一些,立馬就想到了平安符的事情。
薛傲寒等了趙泰一會兒,兩人都換好衣服之后,他們就一起奔向了薛柔家。
反觀公元德,已經(jīng)讓祁詠志把自己的那些法器都取了過來。
他把寫著薛二生辰八字的那張紙鋪在桌上,今天這快速扎了幾個稻草人,將這些稻草人放在紙張的周圍,并在中間點了一根蠟燭。
“這是什么意思?用這個辦法就能確定我父親在哪了嗎?”薛柔壓低聲音問道。
祁詠志點了點頭:“這是我?guī)煾缸钌瞄L的尋人之法,叫做通靈五鬼!
“用這五個稻草人請五鬼上身,自然就能鎖定薛叔叔的方位了。”
“啊,原來是這樣,真是多虧了有你們。”薛柔松了口氣。
“所以我爸之所以會出事,完全是因為他沒聽你的囑咐,把平安符隨身攜帶嗎?”
祁詠志點了點頭,頗有些懊惱的說道:“其實,下午師父就察覺到薛叔叔沒戴著平安符了,當(dāng)時他還叮囑我去找薛叔叔。”
“只不過我偷了個懶,只給薛叔叔打了個電話,殊不知那時薛叔叔就已經(jīng)被人下了降頭,性情大變了。”
“假如我當(dāng)時過去了,一定能夠力挽狂瀾的,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
沈月聽聞此言,拍了拍祁詠志的肩膀說道:“傻孩子,說什么呢?哪里就是你的錯了,要怪只能怪薛二自己不肯聽你的勸,怎么能隨手把東西扔進抽屜呢!
薛柔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就是啊,你明明已經(jīng)交代的很清楚了,是我父親太任性!
說實在的,以祁詠志的身份,肯屈尊降貴,親自給他們送平安符已經(jīng)算是很給他們面子了,還能苛求人家什么呢?
祁詠志聽到她們的安撫,心里頭總算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