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見寧水香忽然沉默,有些好奇。
“水香,你怎么不說話了?”
“爺爺,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純愛戰(zhàn)神干掉的人,都是一些本來就該死的人吧,說他是為民除害也不為過吧?”
在寧水香的記憶之中,純愛戰(zhàn)神是從沒有對無辜的人出手過的。
但凡是被他盯上的,都是群該死的人!
“嗯,但無論他做過多少好事,他現(xiàn)在犯了錯,我們就得抓他,這是規(guī)矩,也是底線!睂幠瞎鹿k。
“什么意思?他做錯什么了?”
寧南直言道:“四天寶廟里頭的和尚,全部都被他給屠殺干凈了,這件事情太嚴重了。”
“怎么會這樣......”寧水香呢喃。
這跟她印象之中那個除暴安良的純愛戰(zhàn)神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正義之人,又怎么可能會對一群和尚來動手屠殺呢?
這怎么看都是被陷害的吧?
“爺爺,你們怎么就這么確定?”寧水香質(zhì)問道。
“你覺得他是被人陷害的?”寧南反問。
寧水香不假思索:“是的!”
“呵呵。”
寧南目光中閃爍著精光,嘴上卻道:“我們武司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的,純愛戰(zhàn)神究竟是什么人,最后會有一個公正的結(jié)果的!
“行,我也希望是這樣,審判錯了一個好人,比放過一個壞人還要更嚴重!”寧水香強調(diào)道。
她的這番話,寧南打心底是認可的,只是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
“哦對了,蘇皓是不是還有什么靠山?不然哪怕是純愛戰(zhàn)神,也不應該有這么好的待遇吧!睂幩阕穯柕。
雖說純愛戰(zhàn)神沒干過壞事,但終究還是個殺手。
殺手本來就是擺不上臺面來的一個職業(yè),放在任何合法組織,都不會給予太高的正面待遇的。
姚修遠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同樣是知名的頂尖殺手,人家在里頭過的是什么日子?
想吃一頓好的,都得求爺爺告姥姥,別提是有多慘了!
和蘇皓比起來,簡直就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按理來說,蘇皓被抓進來了,理論上也得過上和姚修遠一樣的生活才差不多。
面對孫女的靈魂提問,寧南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和她說太多,說多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決定和寧水香說點實話。
“他和北夏王的關(guān)系非常好,從被抓進來,北夏王就在給武司施壓。”
“原來如此!
聽見這話,寧水香也就釋然了。
怪不得齊宏大會這么的忐忑,蘇皓這后臺是真的硬。
“下次再聊吧,我這邊還要開會呢!睂幠险f道。
“嗯,爺爺你忙吧。”
在寧南掛電話的一瞬間,外面就有人在敲門。
“誰?”
“寧長老,是我,柴俊智!”
“進來吧,別敲了!
“是。”
柴俊智進來后,先是恭恭敬敬的給寧南鞠了一躬。
寧南觀察了他一下,發(fā)現(xiàn)小伙子今天有點不太對勁。
“有事嗎?”
“那個......”柴俊智欲言又止。
“坐下說吧!
“好。”
咬了咬牙,柴俊智才將昨天晚上自己所經(jīng)歷的事情和寧南說了出來。
大致的意思就是林瑯天想要找他來幫忙運作,但是他拒絕了,后方林瑯天憤怒離開,兩家這個生意是沒法做了。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什么合適的方法來挽回家族的生意了。
于是,只能來找寧南求助了。
畢竟,寧南算是武司之中對自己最為照顧的一個長輩了,也許他能有點方法什么的。
聽柴俊智說完之后,寧南想了想,說道:“商業(yè)上面的事情,我沒法插手啊!”
“寧長老,我記得你和林老有點交情,能不能......”
寧南掐著下巴沉吟片刻,點頭道:“行吧,我和你爺爺也算是多年的老友了,晚點我打個電話。”
“非常感謝!”
柴俊智嗖的一下站起來,又鄭重其事的一個鞠躬。
寧南笑了笑,揚手道:“好了,你先去忙吧!
“寧長老,其實我還有事情......”柴俊智并未離去,而是面露難色。
“等等,你先去關(guān)門。”
寧南似乎看出了什么,使了個眼色。
柴俊智立刻明白,伸出腦袋看了看四周沒人,然后才關(guān)門。
寧南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語重心長的道:“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也沒有把你當外人,所以你想說什么,直接和我說就行了!
“好,那我就直說了。”
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擾了柴俊智一天一夜了。
他今天要是不和寧南說明白的話,那他今天晚上怕是真的睡不著了。
“嗯,但說無妨。”寧南抿了一口茶。
“那個,我覺得三長老......”
寧南接話道:“你是想說他有問題?”
“是這樣,我昨天晚上推衍了一個時間線,而且還親自調(diào)查監(jiān)控記錄了,蘇皓是在七點半之前去的景區(qū),但是四天寶廟是在景區(qū)內(nèi)部,三千多米的路程沒有捷徑,他究竟是怎么樣才能夠在五分鐘之內(nèi)沖到廟里頭的呢?況且路上還有這么多的游客,這樣他的行動速度又得受到限制!
柴俊智開始非常仔細認真的分析起來。
“蘇皓到達現(xiàn)場的時間,和三長老得到情報的時間只相差了一分鐘,然后三長老沒有前往現(xiàn)場,反而去找了薛柔。”
寧南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柴俊智還在這里解析問題,整個人完全進入工作狀態(tài)了。
“假設(shè),三長老的情報系統(tǒng)真的強大到無孔不入,那他又是怎么樣在三分鐘之內(nèi)找到薛柔的呢?”
“難道三長老是會瞬移嗎?還是說他本來就打算對薛柔動手了?而四天寶廟的事情和蘇皓的事情,這本質(zhì)上就是兩件事,但他強行將這件事捆綁在了一起,讓蘇皓鋃鐺入獄!
寧南繼續(xù)沉默
柴俊智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給了他思考的時間。
但凡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其中的蹊蹺了。
“如果三長老真有問題的話,那他為什么會這么做呢?”寧南明知故問。
“按理說,三長老是沒有理由來給丁雄助紂為虐的,這個世界上也沒什么東西能誘惑的了他了吧?”
“我不清楚,也許三長老被威脅了?”
也就只有在寧南面前,柴俊智才能說出這些話了。
寧南敲了敲桌子:“我會慎重思考這個問題的,除了我之外,你不要和任何人說起你的推測!
柴俊智建議道:“寧長老,這很明顯是三長老有問題,我覺得現(xiàn)在就應該突擊審查他了!
他一直以來,都把寧南視為一個極度正直的人物。
盡管他老人家因為年紀大了,常年不太管事,可武司畢竟是他主管的。
如果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叛徒,那么他就有這個責任來就糾察到底,而不是拖延時間,釀成大錯。
寧南站起來,笑呵呵的拍了拍柴俊智的肩膀,意味深長。
“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武司內(nèi)部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而是派系分部,我這個一長老,最需要做的是穩(wěn)住各方,讓武司看起來像是一個整體!
他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神態(tài)略顯疲憊。
“至于內(nèi)部嘛......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各種漏洞和問題?”
“寧長老,我不太明白!辈窨≈菚簳r理解不了寧南的意思。
“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假設(shè)武司內(nèi)部真的出現(xiàn)了害群之馬,這種事情捅出去了,民首他老人家的面子還掛的住嗎?”
“而且,你了解民首的性格嗎?”
這問題,柴俊智壓根就沒有去想過。
寧南望著窗外的風景,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
“我有我這么做的原因,以后......你自然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