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施向笛被強行的架回了監(jiān)察司。
花玲瓏就坐在他的正對面,神色非常嚴肅。
她現(xiàn)在越是看施向笛,就越是覺得這家伙可疑的很!
“施向笛,我就不和你廢話了,你直接招了吧。”
“我招什么?”施向笛裝傻道。
“哼,你以為你抵賴就有用了?”
施向笛攤手道:“不是,她喻笑笑死了是她的事了,真和我無關,雖然我也很傷心!
衛(wèi)強就環(huán)繞著雙臂,站在邊上一言不發(fā)。
他還在觀察施向笛的表情,意圖能找出點破綻出來。
“你們是不知道,我和她的感情真的很好很好,發(fā)生這種事情,我我我......”
說到這里,施向笛已經(jīng)泣不從聲,那眼淚嘩嘩嘩的就流了下來。
花玲瓏二人對視一眼,內心無感。
同樣的場面,他們已經(jīng)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了,習慣就好。
“你們一定要找到兇手,來替她報仇!”
施向笛低喝一聲,渾身都在顫抖。
別的不說,這個演技還是很令人佩服的,即興發(fā)揮的不錯。
“傷感完了吧?直接進入正題吧,你能提供昨夜的不在場證明嗎?”花玲瓏拍了拍桌子。
“我提供什么證明?”施向笛一臉狐疑的反問道:“我那么愛她,難不成還能是我行兇的?”
“你在問我?這是在哪里?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衛(wèi)強沒好氣的反問,同時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直接就把他給嚇慫了。
“在酒吧,接待了一下生意上的客戶!笔┫虻芽烊丝煺Z回答道。
“具體時間!
施向笛搖搖頭,一臉不情愿。
“說!”
“不行,這涉及到商業(yè)機密,不能透露!笔┫虻阉Y。
“是不是這個椅子坐的太舒服了,要不我給你換一張?”
聽見衛(wèi)強這句威脅的話語之后,施向笛氣的臉都綠了。
“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不懂法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刑訊逼供的話,我一天能投訴你三百次!”
施向笛再度蹦跶起來,這態(tài)度比一開始還要囂張。
像他這種嘴硬的,其實并不多見,但花玲瓏他們有的是招兒。
“放心,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流程的,絕對不會亂來,現(xiàn)在之所以跟你談判,主要是想省點事,我們省事了,你才會省事,如果非要給我們多找麻煩的話,那最后吃虧的還是你,畢竟我這邊有是否給你出具求情書的權力哦。”
“說不定,有了我們這封求情書,你就能從死刑變成終身監(jiān)禁了呢?”
本來,施向笛的心態(tài)都已經(jīng)飄到天上去了。
可一聽見這個“死”。
他的心就嗖的一下涼了一半。
盡管施向笛掩飾的非常好,可表情之間的細微變化還是被花玲瓏盡收眼底的。
言語攻勢起效,花玲瓏感覺還能再威逼威逼,說不定就瓦解他的心理防線了呢?
接著,她又提起了畢凱風這兩個人。
施向笛一聽見這兩個名字,表情又是微微地起了變化。
“我們只是同村人罷了!
“熟不熟?”
“不熟!完全不熟!”
“既然不熟,出來闖蕩還能離這么近,這是巧合嗎?”衛(wèi)強質問道。
施向笛的這個回答,簡直就是漏洞百出的那種。
“僅僅只是有幾面之緣而已,平常沒聯(lián)系!
衛(wèi)強也懶得跟他掰扯,先給手下發(fā)了個短信,他需要把施向笛最近的行動記錄給調出來。
他就不信這家伙身上找不到弱點。
與此同時,審訊室這邊的一舉一動是實時投放在小房間里頭的。
姬無命他們也在觀察這個家伙。
“現(xiàn)在看來施向笛嫌疑很大,據(jù)說以前就是個慣犯了,是高度懷疑對象,這種人居然還不知道低調。”
雙兒和姬無命都想不通。
按理說這家伙早就應該遠走高飛了才是,他竟然還敢在這里做生意。
同時兩人也很冷靜,知道這種事情光靠猜測是沒用的,凡事都得講證據(jù)。
作為全場最傷心的薛柔,她哪還有心思分析這些。
反正就施向笛這副鬼樣子,必然是有問題的。
“看他這么緊張的樣子肯定是做賊心虛了,沒得跑了!”
“姐妹冷靜,萬一冤枉了好人呢!
“是,相信監(jiān)察司,一定能破案的。”
很快。
關于施向笛最近行蹤的記錄都送了過來。
衛(wèi)強仔細的看著視頻。
有四個人都跟隨在施向笛身邊,兩個男的,兩個女的,他們在酒吧待了一會兒。
到了十點多之后,他們才走的。
衛(wèi)強眉頭一皺,這跟自己所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因為就監(jiān)控內容來看,還真沒什么大問題。
看來這個案子比自己想的還要更加的復雜一點。
現(xiàn)在回想一下,他覺得自己一開始的想法還真就草率了。
像施向笛這么聰明的人,也不可能留下這么嚴重的把柄吧。
所以關于更多的線索和證據(jù)細節(jié),他都沒有在對方面前提到過。
“你們離開酒吧以后的行蹤?”
“那幾位都是我的客戶,我們又沒在外頭過夜,我回去休息了!
施向笛一臉無辜的道:“我也在尋找喻笑笑,但我也是找不到她了!
說到這里,這家伙的眼眶居然又變的通紅起來。
接下來就是回憶往事環(huán)節(jié)。
從他們怎么認識,再怎么相處,再一起的快樂時光以及點點滴滴,甚至連分手之后怎么復合的一些細節(jié)都說上來了。
在說到動情處的時候,這貨已經(jīng)潸然淚下了。
“我們的感情,明明是這么的好,我們都已經(jīng)商量好以后去哪里結婚了,沒想到......沒想到......”
施向笛狠狠地擦了擦眼淚,聲色悲切。
“沒想到造化弄人,她怎么這么命苦,嗚嗚嗚。”
施向笛一邊說,一邊擦著眼淚。
衛(wèi)強倆人對視一眼,面無表情。
“哭完了嗎?”
“嗯......”
“把你家的地址的給我標出來!毙l(wèi)強把手機遞給了施向笛。
他也配合的很,立刻將定位標記出來。
“現(xiàn)在我們需要去你家里頭排查一下,你能同意嗎?”
當然了,施向笛不同意沒關系,衛(wèi)強有的是方法讓他同意。
“可以,只要能夠破案,讓兇手得到懲罰就行!”
“走吧!
衛(wèi)強也沒有多耽擱,當即把人給拎起來出發(fā)了。
他就不信在施向笛身上查不出破綻出來。
只要有一點點漏洞,他都可以順藤摸瓜將線索給擴大化!
一陣查找之后,衛(wèi)強把小區(qū)里頭的監(jiān)控給翻了個底朝天,乍一看依舊是沒什么大問題。
施向笛,怎么看都是無辜的!
到了這一步,連衛(wèi)強都稍微地有點自我懷疑了。
他想過一個比較可怕的可能性。
那就是,連施向笛也是兇手計劃之中的一環(huán)。
也許他真的是被利用了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幕后的兇手還真是把他們給耍的團團轉了。
雖然說他們帶走施向笛的時候已經(jīng)盡可能低調了,但他公司里頭那幫媒體人都是幫不省事的,很快就把這件事情給捅了出去,這下知道這事的媒體越來越多了。
一伙人剛要離開,就被人群一擁而上攔住。
“監(jiān)察司!這就是監(jiān)察司,來給一個大寫鏡頭!
“請問,你們監(jiān)察司是基于什么樣的動機,才把施向笛給帶走的呢?”
“你們有搜查證嗎?如果沒有的話,是否就該強行闖入的問題解釋一下?”
“請不要回避問題,監(jiān)察司更應該知法守法!
“......”
看著這幫狗仔隊們,衛(wèi)強和花玲瓏一陣頭疼,恨不得一腳一個全部踹死算了。
事情,還是不出意外的發(fā)酵了。
衛(wèi)強接到了監(jiān)察長章楠的電話,對方語氣有點不太對勁了。
“喂,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對你們有點非議,你們那邊怎么回事,鬧得這么嚴重?”
衛(wèi)強無奈道:“沒事,就是人有點多,我們不太好走,畢竟我們又不能罵他們。”
“是因為調查重案嗎?”
“是的,正在查,事情很嚴重!
“查的怎么樣了?”
“嫌疑人有高度的嫌疑,現(xiàn)在還在尋找鐵證!
“?要不穩(wěn)妥起見還是先放人吧,給他出示個禁足令,等找到更多的證據(jù)再抓人怎么樣?”
這種事情,章楠自己也是頭大。
就那群媒體人,筆在他們的手上。
到時候一頓亂寫,黑的能寫成白的,死的能寫成活的,解釋都沒法解釋。
同時,他也相信衛(wèi)強,知道他不可能亂來的。
“恐怕不妥,這人非常狡猾,光是一個禁足令恐怕對他沒用!
“唉,那你就加快速度找到鐵證吧,不然這事兒再拖下去,對監(jiān)察司的輿論影響只會越來越惡劣!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行,掛了!
“好!
衛(wèi)強拍了拍額頭上,長嘆一口氣。
他知道章楠這是為自己好,這種事情如果被一些有心人給利用的話,必然會影響到他自己的名聲。
但是,在有限的范圍之內,章楠也給了自己足夠的自由發(fā)揮空間。
他知道這是章楠對自己的信任。
更知道章楠為自己頂住了上面不小的壓力。
正是如此,衛(wèi)強才必須要更加努力的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