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這邊。
剛下班,她就碰到了滿臉壞笑的錢多多,開著他那輛極為騷包的保時捷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薛柔秀眉緊蹙,將對方視若空氣,轉(zhuǎn)頭就要上自己的車,卻被錢多多一路小跑攔了下來。
“薛柔,大家好歹相識一場,你沒必要對我如此冷漠吧?”
“先前種種確實有我做得不對的地方,不過我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深刻的反思,決定改過自新了!
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錢多多,薛柔的厭惡之情已然溢于言表,為了和這個人徹底劃清界限,她厲色道:“如果你真的已經(jīng)有所反思了,別再湊上來礙眼!”
在錢多多的心目當(dāng)中,薛柔一向是非常溫柔的,從來都沒對自己說過這么難聽的話。
他當(dāng)即臉色大變,便伸手就要去拉薛柔的胳膊。
“啪!”
就在此時,一個纖細(xì)的身影突然閃來,一巴掌就把錢多多的咸豬手給拍掉了。
錢多多被打的毫無防備,胳膊上頓時腫起了老高。
正在他即將發(fā)難之際,卻轉(zhuǎn)頭看見了氣勢洶洶而來的施雨竹。
施雨竹身后,還跟著謝遜,五大三粗,看起來極不好惹。
錢多多看人下菜碟,一見二位大駕光臨,一時之間便有些心虛。
還不等他想清楚對策,施雨竹就沒好氣的朝謝遜使了個眼色。
謝遜心領(lǐng)神會,一把揪住錢多多的領(lǐng)子,像踢皮球一般往他胯下上狠狠一踹。
錢多多慘叫一聲,頓時如鉛球一般飛了出去,幾秒之后砰的一聲,跌到了對面的綠化帶中。
施雨竹挽住薛柔的胳膊,溫柔的說道:“薛小姐,沒受驚吧?”
“沒有,謝謝施總!
“不客氣,你要去哪,我送你?”
薛柔聞言受寵若驚,急忙擺手道:“不用了施總,你日理萬機(jī)的,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這有什么可耽誤的,如今我們兩家正密切的合作著,我也希望能多跟你聊一聊啊!
說著,施雨竹就把薛柔拐上了自己的車。
薛柔正要報出自家的地址,就聽施雨竹提議道:“對了薛小姐,你今天去我那里住怎么樣?”
“。俊毖θ崧勓,有些不明就里。
兩人雖然如今達(dá)成了幾十個億的合作,但關(guān)系也沒有那么親密吧?
施雨竹邀請她去家里做客,就已經(jīng)很讓她莫名其妙了,如今更是邀她同住,這屬實讓薛柔摸不著頭腦了。
施雨竹笑著說道:“抱歉,我是個工作狂,關(guān)于我們合作項目的事情,我還有些細(xì)節(jié)想跟你談!
“但是外面狂風(fēng)大作,我又不想出門,所以想邀請你到家里去住一個晚上,我們正好可以好好聊一聊!
施雨竹想的這個借口倒是無懈可擊,薛柔對這次的項目也非常重視,沒再拒絕,很快就答應(yīng)了下來。
路上,薛柔收到了宋可可的來電。
因為這次任務(wù)的保密性,她并沒有把在綠柳山莊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薛柔,而是忽略掉了那些險象環(huán)生的部分,只把好消息報告給了她。
薛柔一聽說蘇皓不僅治好了一位大人物的病,還成了對方的干弟弟,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看來不用等到爺爺?shù)挠洃浕謴?fù),蘇皓就可以回來和家人們同住,兩人也可以去領(lǐng)證做夫妻了。
轉(zhuǎn)過天來,終于恢復(fù)了精神的蘇皓剛一睡醒,就把電話給薛柔打了過去。
“昨天沒去接你下班,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事吧?”
“沒事沒事,還好你昨天沒來,我路上碰到了施總,她不僅幫我趕跑了錢多多,還邀請我到她們家住了一個晚上!毖θ嵛恍Α
“我們兩個聊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談得很開心呢!”
薛柔是真的打心眼里高興,她覺得自己和蘇皓好像快要轉(zhuǎn)運了。
她這邊因為遇到了施雨竹這么個貴人,所以事業(yè)順風(fēng)順?biāo)?br>“那就好!”
蘇皓一聽說施雨竹把事情處理的這么妥帖,心中感到很是慰藉,想著回頭讓林瑯天在虎王朝金陵分殿負(fù)責(zé)人面前好好夸獎一下施雨竹。
“對了,你救了一位大人物的事情,我已經(jīng)聽可可說了!
“你可真是的,去辦這種要緊的事,怎么也不跟我講一下?”
“一則是怕你擔(dān)心,二則我本來以為很快就能解決,應(yīng)該來得及去接你下班的,結(jié)果沒想到出了點岔子......”蘇皓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一聽薛柔知道了這件事,但語氣又如此輕松,就知道宋可可肯定只是大而化之地說了,沒有講那些可怕的細(xì)節(jié)。
并且,還把夏王的身份給隱瞞了。
如此一來,他多說就得多錯,倒不如隨便應(yīng)付一下,反正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
薛柔知道蘇皓是一個不喜歡抱怨辛苦的人,若是能從他口中聽到‘出岔子’這三個字,那就說明昨天的事情一定是相當(dāng)棘手的。
“對了,你上午也不用來找我了,昨天忙了那么久肯定很累,好好歇歇吧,我們晚點再見!
“好!”
蘇皓很滿意薛柔的善解人意。
他今天確實有點事情要處理。
昨日為了幫助蘇皓守陣,挽救夏王的性命,不少人在對抗影子軍團(tuán)的過程中喪命。
華龍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人,所以今天一大清早他就親自帶人,為這些猛士舉辦了葬禮。
蘇皓自然不能缺席!
前來參加葬禮的都是華龍的心腹,還包括了金陵長等一眾金陵的高層。
蘇皓站在這些人的中央,向這些死士們獻(xiàn)上了最大的敬意。
對于白石等人來說,葬禮是次要的,畢竟人死不能復(fù)生。
他們看到蘇皓站在人群的中央,僅次于夏王,而夏王本尊更是開口閉口的稱蘇皓為蘇老弟,心中頓時有數(shù)。
看來,金陵以后要出一位大人物!
昨天給華龍治療完畢之后,蘇皓實在是太過于疲憊,直接睡了過去,甚至連補(bǔ)藥都沒來得及給他開。
葬禮一結(jié)束,蘇皓就補(bǔ)上了這張藥方。
“龍哥,你身體的底子雖然不錯,但是畢竟苦于中毒太久,還是不要逞強(qiáng)的好,這個方子你先服用半個月,丹田完全恢復(fù),方可停藥。”
“若是感覺丹田仍有虧損,你就再來找我,到時候我再給你診脈,然后下方!
華龍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蘇皓給的藥方,無比感激的說道:“蘇老弟,讓大哥我先拜你一下,日后......”
“別別別,龍哥,你別這么客氣,說真的,我接下這個活的時候,只想著能多賺點錢。”蘇皓揚手打斷了華龍的話。
“沒想到,我竟然還有機(jī)會和堂堂的夏王稱兄道弟,勾肩搭背,這于我而言,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耀了!”
蘇皓很擅長扮豬吃老虎,盡管他從一開始接下這筆買賣的時候,就是奔著夏王的身份來的。
可此時此刻面對華龍的感激,他卻選擇了藏拙,讓自己表現(xiàn)的就像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一樣,滿是得意的神情。
華龍朗聲一笑,看破不說破,大設(shè)宴席,用以感謝所有人的幫忙。
飯后,北境那邊傳來消息,異族蠢蠢欲動,可能是誤以為夏王已死,準(zhǔn)備攻入北境。
北境群龍無首,非常慌亂,士氣大跌。
華龍為了穩(wěn)定軍心,也來不及在金陵多待,和眾人告別,坐上了飛機(jī)。
歸途中,他捧著文件,表情卻似在發(fā)呆,整個人神游天外,好像思緒萬千。
蔣刀走了過來,見華龍神情如此,便有些奇怪的問道:“夏王,你哪里不舒服嗎?”
華龍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文件,讓蔣刀坐下。
“你覺得蘇皓這個人怎么樣?”
蔣刀想了想,回答道:“古三通肯收他為徒,并且把畢生的心血和獨門絕技都教給他,就證明此人天賦異稟,確有獨到之處!
“不過......”
“不過什么?”華龍追問道。
蔣刀先揚后抑,在夸了蘇皓一番之后,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那小子似乎有點太飄了!
“我倒不是說他跟你稱兄道弟不對,但到底也是年少輕狂,少了幾分沉穩(wěn)老練。”
聽完蔣刀的這番評價,華龍搖著頭笑了笑。
“你會這樣說,證明他演技不錯!
“啊?”
蔣刀一臉懵逼,沒聽懂華龍的弦外之音。
“這小子遠(yuǎn)比你想象的要深沉得多,我這次收他為干弟弟,并非單純的為了感謝他,而是真覺得,每每見到他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具體我也說不好......”
聽到這里,蔣刀笑呵呵的道:“對了,昨天他給你治病的時候,曾經(jīng)割破自己的手掌,正好你身上也有血。”
“我當(dāng)時就看了一眼,你倆的血還融到一起去了呢,想必應(yīng)該是同樣的血型,真是有緣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華龍沉吟了片刻,沒再多言,但心里似乎有了另外的打算。
又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蘇皓交給你的那張方子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回去之后,旁人若是問起我的病情,你不要喜形于色,就說情況不太妙,只是暫時拖著!
蔣刀自然知道華龍是何用意,當(dāng)即保證。
“夏王你就放心吧,我們這次來一招欲擒故縱,必然能將背后下蠱的元兇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