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莊園,趙泰急吼吼的從車上跳了下來。
他之所以這么急著回家,是因為接到消息說奶奶的病有救了,馮中一的師叔親自動手,希望很大。
他也想拜會一下這位神醫(yī),所以特地把工作都拋到了一邊。
“你回來的正好,到門口迎接,馮老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壁w成功提醒道。
面對這樣的活神仙,趙泰也不敢怠慢,整裝待發(fā)的到門口站著。
不過多時,一輛車從不遠處駛來。
馮中一剛下車,趙泰立馬客客氣氣的沖了上去,進行一番自我介紹。
馮中一只是哦了一聲,并沒有多少表情變化。
“馮老,我們已經(jīng)備好茶水,你和你師叔可以一并品嘗!壁w泰小心翼翼的道。
大人物都有些性格古怪,她并沒有催著馮中一的師叔下車,而是換了一個說辭,以免造成誤會。
“蘇師叔,請!”
馮中一謹小慎微的把一個人從車上請下來,趙泰人都傻了。
“蘇皓?怎么是你?!”
蘇皓起初還在想趙成功和趙家是不是有關(guān)系,如今看見趙泰,瞬間明白了其中的聯(lián)系。
他轉(zhuǎn)身,返回了車里,動作之迅速,車門摔得之響,把馮中一都給嚇得一哆嗦。
這把他弄得有些手足無措,連忙打開車門,鉆進去問道:“蘇師叔,你這是?”
蘇皓的回答只有兩個字:“回去!
馮中一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對于長輩的話,他可不敢不聽。
在毫不猶豫的情況下,他也快速鉆進了車里,然后向司機下達命令,徐徐離去。
“什么情況?!”
趙成功一臉懵逼,都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和他一樣懵逼的,還有馮中一本人。
他其實是有點不敢得罪趙家,甚至還挺想跟對方攀交情的。
“蘇師叔,我們當著人家的面,放人家鴿子,會不會不太好?”
“我不當著趙成功的面,打那兩人一頓,已經(jīng)算是給他面子!
蘇皓冷哼一聲,揚手道:“你跟趙成功說,他妻子的病我不治了,另尋高人吧!
話音剛落,趙成功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他在電話里誠惶誠恐的問馮中一:“馮老,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嗎?怎么突然就掉頭走了?”
馮中一同樣不明所以,但礙于蘇皓的威嚴,只能在電話里把蘇皓的話復(fù)述了一遍。趙成功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腦袋暈乎乎的,好半天才開口問道:“馮老,你不像是會出爾反爾的人?難道是對價格不滿意嗎?如果對價格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再商量的!”
“沒得商量,你的孫子和他女朋友針對我老婆,還派人對我老婆的公司各種打壓,我老婆沒好日子過,你老婆也別想好過!”
話畢,蘇皓朝馮中一使了使眼色,示意其結(jié)束通話。
“蘇師叔,你......你結(jié)婚了?!”
蘇皓淡淡道:“還沒領(lǐng)證,算不上結(jié)婚,但也差不多了。”
“結(jié)婚對象是薛老的二孫女薛柔吧?”
馮中一腦子轉(zhuǎn)的很快,有些意外道:“我還以為蘇師叔的老婆要么是古族大千金,要么是萬中無一的女強者,沒想到......”
“我沒有那么大的目標,有個愿意為自己著想的老婆,長相還過得去就行!碧K皓一邊打開車窗,一邊說道。
他這擇偶標準,讓馮中一面紅耳赤。
相較于師叔的高尚品質(zhì),自己的思維屬實太俗了。
另一邊,趙成功腦瓜子還在嗡嗡作響。
他能聽得出來,馮中一的師叔很年輕,應(yīng)該是那個剛一下車就又迅速鉆回車里的青年。
對方看上去撐死了也就二十三四歲,甚至還可能更小一些,怎么會是馮中一的師叔?
這輩分差的也太多了吧?
當然,現(xiàn)階段關(guān)鍵不是年齡的問題。
趙成功把趙泰叫進了屋里,了解了一下對方和蘇皓之間的恩怨。
“你不能跟蘇皓對著干,給他道歉吧!
趙成功此言一出,趙泰眼神有些錯愕。
“為什么?”
趙成功瞇著眼睛道:“沒有為什么,這件事必須去做!
“那我要是不呢?”趙泰忽然臉色陰沉。
趙成功呵斥道:“你奶奶命懸一線,這個時候你別跟我唱反調(diào)行不行?”
“我媽命懸一線的時候,你怎么不這么說了?”趙泰緊握雙拳,一字一頓的問道。
趙成功啞口無言。
趙泰的父親當年無視家規(guī),找了個普通女子結(jié)婚,把他氣得夠嗆。
自趙泰母親入家門后,他從未給過對方好臉色看,還要求趙家所有人孤立對方,以至于釀成悲劇。
趙泰父親也在第二天投河殉情,留下七歲的趙泰孤苦伶仃。
正是因為虧欠趙泰,所以他這些年對趙泰有求必應(yīng),無限包容趙泰的紈绔,導(dǎo)致趙泰本事不大,脾氣卻不小。
趙泰見趙成功默不作聲,冷著臉離開。
孫子不爭氣,趙成功一時管不了他。
但眼看著老婆的病越來越嚴重,自己又實在不能無動于衷,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再次聯(lián)系馮中一。
此時的馮中一已經(jīng)和蘇皓分開了,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趙先生,還有什么事?”
“馮老,我那個不爭氣的孫子讓我給慣壞了,他做的那些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有冒犯到蘇先生的地方,我愿意上門賠禮道歉!壁w成功的態(tài)度非常誠懇,將身段放得很低。
“只希望馮老能再幫我安排安排,我老婆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
馮中一對此感到很是為難:“趙先生,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guī)熓瀣F(xiàn)在很不高興,我估計就算你真的親自去道歉,他也不一定買賬,要不然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
“馮老!”
趙成功苦苦哀求:“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怎么能說算就算呢?”
“錢我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這樣吧,要是蘇先生能治好我妻子的病,我愿意把診金再上漲一倍,四個億,如何?”
“除此之外,如果馮老你能幫我得償所愿,我也會給你這個中間人準備一個億的答謝金,不會讓你白幫我說好話的!”
馮中一雖然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但他最近確實比較缺錢。
當年他是從大山里面走出來的,現(xiàn)在大山中的鄉(xiāng)親一個個老去,又窮又沒錢,條件艱苦,他很想改變一下鄉(xiāng)親們的生活狀況,替他們修修路啥的。
做慈善這種事就像無底洞一樣,錢永遠都不夠花。
但僅憑他一個人賺,實在是太慢了。
一個億的診金,他不知道要接多少單子才能賺得到。
權(quán)衡再三之后,馮中一最終松了口。
“既然趙先生這么有誠意,我就再幫你周旋一下,不過結(jié)局未必會好,你可得有心理準備!
“多謝馮老!
趙成功長吁一口氣,掛了電話后,來到妻子的病床前,緊緊握住妻子那枯老的手。
“我一定會讓你活過來,你要挺住!
“別忘了,你還要和我參加孫子的婚禮,一起去看油菜花呢!”
..................
此時的蘇皓并不知道馮中一的做派,他從宋可可那里拿到了薛柔家的備用鑰匙,回到了單身公寓。
經(jīng)過對監(jiān)控的一番查看后,蘇皓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過薛家,基本上可以排除外人作案。
唯一有點不同尋常的是,薛康寧出事的那一天,薛志義中午回到了家中,還沒進門就大喊著秦姨,好像是喝醉了,要讓秦姨給他煮醒酒湯。
“這個時間段與薛康寧中毒的時間極其吻合,會不會是薛志義趁著秦姨煮醒酒湯的功夫,給薛康寧下了藥呢?”
就在蘇皓暗中揣摩之際,一陣敲門聲響起。
蘇皓透過貓眼一看,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
對方態(tài)度蠻橫,大聲道:“我是物業(yè)的,有鄰居投訴你們家的噪音問題!
“噪音?家里就只有我一個人,什么聲音都沒有,你是搞錯了吧?”
蘇皓說話的同時,順便把門給打開。
“咻!”
幾乎是門開的瞬間,一柄匕首從西裝男手里浮現(xiàn),沖著他的小腹刺了過來。
蘇皓眼疾手快,一腳踢飛了對方手上的匕首,反手將他的手扭到了后背上,把人按倒在地。
“我和你應(yīng)該沒什么過節(jié)吧?”
“你和薛柔害死了我的母親,我要為我母親報仇!”
西裝男憤憤的說著,眼圈通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蘇皓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你媽是誰?”
“你還有臉問?我今天才從監(jiān)察那里聽說,原來我母親的死壓根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你們家內(nèi)斗,把我媽當成了替死鬼!”
聽到這里,蘇皓恍然明悟。
秦姨有兩個兒子,那天來報喪的是大兒子,眼前這個想必就是小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