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深知,以蘇皓如今展現(xiàn)出的實力,若當(dāng)時計較起來,他們恐怕早已尸骨無存。
就在眾人惶恐不安時,梁力夫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突兀而響亮,打破了室內(nèi)的死寂。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仿佛是壓抑已久的情緒突然得到了釋放。
他抓起案上另一枚玉簡,上面清晰映著蘇皓收梁雅兒為徒的景象......那青金色身影拂過梁雅兒發(fā)頂,動作輕柔而寵溺,語氣帶著只有長輩對晚輩才有的溫柔。
“以后便是我蘇皓的弟子了!
“好!好個雅兒!”梁力夫重重一拍桌案,聲音中充滿了喜悅與興奮,案上的杯盞被震得叮當(dāng)作響。
他喜不自勝地說道:“我就知道這丫頭從小眼神兒好!”
他原本還為大女兒梁秀秀拜入歸一宗沾沾自喜,覺得這是梁家的榮耀,可此刻才明白,二女兒攀上的是何等人物。
能讓地之仙尸骨無存,能讓上古巨龍俯首稱臣,有這樣的存在做師門靠山,整個梁城未來百年都高枕無憂了!
想到這里,梁力夫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得意與自豪。
反觀全天派,卻如墜冰窖,陷入了一片死寂與恐懼之中。
當(dāng)傳訊玉簡里的消息傳來,宗門上下一片嘩然,隨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白發(fā)蒼蒼的全天地之仙猛地從閉死關(guān)的玄冰洞中沖出,他周身道袍凌亂,發(fā)絲也散亂地披在肩上,仿佛是一個剛從噩夢中驚醒的人。
他的眼中滿是驚恐,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四處張望著,生怕那個恐怖的煞星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他顫抖著手指,對著門下弟子厲聲嘶吼:“所有人即刻閉關(guān)!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踏出山門半步!”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慌亂,仿佛是在下達最后的生死命令。
弟子們面面相覷,待反應(yīng)過來蘇皓的赫赫兇名,個個臉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有人想起數(shù)月前在梁城街頭,他們的弟子曾子高強指著蘇皓的鼻子嘲諷:“區(qū)區(qū)散修,也敢在全天派的地盤上撒野?”
好在蘇皓當(dāng)時只是小小的教訓(xùn)了他們,散去了他們一身的修為,并沒有真的要他們的性命,更沒有沖到全天派來報仇。
但如今,蘇皓展現(xiàn)出如此恐怖的實力,他們心中充滿了后怕,不知道蘇皓會不會秋后算賬。
宗門藏經(jīng)閣內(nèi),幾位長老翻出塵封已久的防御大陣圖紙,圖紙上布滿了灰塵和歲月的痕跡。
他們雙手顫抖著布置禁制,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是在進行一場關(guān)乎生死的儀式。
演武場上,弟子們收起平日的傲慢,小心翼翼地擦拭兵器,連呼吸都變得格外輕柔,好像生怕發(fā)出半點聲響觸怒那位煞星。
就連負(fù)責(zé)雜役的外門弟子,也不敢再議論是非,走路都輕手輕腳,仿佛周圍充滿了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全天地之仙坐在宗主寶座上,望著宗門高懸的“全天第一”匾額,只覺諷刺至極。
曾經(jīng),這塊匾額是全天派的榮耀,是他們實力的象征,可在能隨手誅殺地之仙的蘇皓面前,他們不過是螻蟻罷了,這塊匾額也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
不過相比起這些小人物,大多數(shù)人的視線還是落在了星渦天闕和其他幾大仙宗以及離火劫淵的身上。
這一次蘇皓將他們的高手殺得七零八落,讓這些在天庭掌控話語權(quán)數(shù)百年的勢力損失慘重,仿佛是在他們的心頭狠狠地插了一刀。
無數(shù)修士暗中揣測,蘇皓就算實力再強,也難敵各大宗門聯(lián)手絞殺,眼下的平靜或許只是他覆滅前的回光返照。
梵音谷內(nèi),千年古剎的銅鐘突然轟鳴,鐘聲悠揚而沉重,在山谷間回蕩,仿佛是在為逝去的生命哀悼。
閉關(guān)三百年的苦行僧被弟子們用檀香喚醒,他緩緩睜開雙眼,枯瘦的面容上滿是疲憊與滄桑。
聽著巔峰臺的戰(zhàn)報,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捏碎了手中的念珠,念珠的碎片散落在地上,仿佛是他破碎的心境。
“孽障!竟敢屠戮我宗傳承弟子!”
他渾濁的眼眸中爆出血光,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仇恨,仿佛要將蘇皓千刀萬剮。
他的怒吼震得禪房內(nèi)的十八羅漢金像簌簌落灰,仿佛連神明都感受到了他的憤怒。
堂下百位長老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的“阿彌陀佛”竟帶著刺骨殺意,檀香繚繞的大殿瞬間彌漫起山雨欲來的肅殺之氣,仿佛一場大戰(zhàn)即將在這里爆發(fā)。
鎮(zhèn)岳盟的演武場上,玄鐵劍劃破晨曦,劍刃上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鎮(zhèn)岳盟主單手持劍而立,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給人一種沉穩(wěn)而強大的感覺。
劍身上凝結(jié)的寒霜突然寸寸崩裂,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在預(yù)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
他聽著傳訊玉簡里的匯報,濃眉擰成鐵疙瘩,原本平和的氣場驟然變得如山岳般沉重。
“天庭何時冒出這等人物?”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威嚴(yán)與疑惑。
劍身一震插入青石地面,激起的氣浪將周圍的兵器架掀翻,兵器架倒地的聲音在空曠的演武場上格外響亮。
“有意思,看來老夫這把老骨頭,也該活動活動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神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仿佛是一個即將上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渴望著與強大的對手一決高下。
離火劫淵的熔巖窟中,溫度極高,赤紅的巖漿在四周翻涌,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響,仿佛是大地的心跳。
沉寂百年的尊者突然睜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悲傷,仿佛是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赤紅的巖漿在他周身翻涌,凝成的火蓮圖騰轟然炸裂,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和強大的能量。
“我的左護法......就這么沒了?”
他撫摸著座下熔巖石椅上殘留的焦黑掌印,指腹碾過的地方騰起幽藍鬼火,那鬼火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左護法的亡魂在訴說著不甘。
“不管你是哪路神魔轉(zhuǎn)世,敢動我離火一脈,便等著被煉魂焚身吧!
他的聲音冰冷而殘酷,充滿了威脅與殺意。
旁邊侍立的火女們紛紛單膝跪地,腰間的火靈鞭發(fā)出饑渴的嗡鳴,仿佛也在渴望著復(fù)仇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