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頭男人見狀,急忙沖過去想要救人,嘴里喊著。
“你放開她!”
可他剛靠近溥天干,溥天干隨手就是一拳揮出。
這看似隨意的一拳,卻蘊含著巨大的力量,直接將男人擊飛數(shù)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奄奄一息。
誰也沒想到,溥天干不過隨手一擊,就有如此恐怖的威力。全成看著眼前的慘狀,雙腿一軟,徹底絕望了,他知道,今天這一關怕是很難過去了。
覺得自己今天肯定跑不掉的全成正準備低頭認慫,就聽到一個女人在旁邊悠悠的開口道:“蘇先生,這可真是老虎不發(fā)威,猴子稱大王,好好的一場表演,就被這種爛人給攪和了。”
說話的是八山?jīng)鲎,她此言一出,全場瞬間一片嘩然。
原本嘈雜的游輪大廳,此刻安靜得鴉雀無聲,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住,誰都沒有料到,在眼睜睜看著溥天干隨手把人打得半死不活之后,居然還有人敢站出來表示對溥天干的不服!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就看見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地坐在一個容貌平平的男子身邊,而開口的正是其中的八山?jīng)鲎印?br>只見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傲慢與不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
歐陽盛達一看到這三人,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他快步走到蘇皓和八山?jīng)鲎用媲,身后的幾十號保鏢也跟著氣勢洶洶地圍了過來。
歐陽盛達怒目圓睜,質問道:“你們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八山?jīng)鲎用鎸Ψ綇姶蟮臍鈭龊蜕砗蟊gS的威脅,心里有些害怕了,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但還是嘀嘀咕咕地說道:“那個老頭確實沒有蘇先生厲害,堂堂一個圣師,竟然一拳打不死個人,只把對方打了個半死,這算什么本事?如果那一拳是蘇先生打出來的,只怕這個游輪里已經(jīng)死了一半了。”
眾人聽了八山?jīng)鲎舆@囂張的話,都感到很是不屑,紛紛在心里覺得這個女人就是胸大無腦,自己給自己惹禍上身。
蘇皓淡淡的笑了笑,甚至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他心里頭明白,八山?jīng)鲎硬皇菦_動多言的人,她這么做,就是想讓自己出手幫全成。
果不其然,八山?jīng)鲎雍芸炀蛪旱吐曇舾K皓說道:“蘇先生,全陽就算和父親關系再怎么不好,也到底是親父子。如果讓他知道,在自己父親落難的時候,您這個好友見死不救,事后沒準會跟您離心離德,所以希望您還是救一手吧。”
蘇皓其實本來沒打算出手的,誰讓全成剛才那么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可是堂堂神師,被全成無視了,難道還要上趕著倒貼不成?
但是聽了八山?jīng)鲎舆@番話后,蘇皓覺得很有道理,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不能讓全成就這么死在船上。
蘇皓正準備開口,叫停這場鬧劇,全成就毅然決然地開口說道:“歐陽盛達,這是我和你之間的恩怨,有什么事都沖我來,不要去找涼子小姐的麻煩!
全成雖然已經(jīng)認慫了,但嘴上還是不愿意輕易低頭,接著說道:“這一次我并不是輸給了歐陽盛達你這個小人,而是輸給了溥天干這位圣師強者!
說完這句話后,全成雙手抱拳,對著溥天干深深地作了個揖,語氣誠懇又帶著幾分無奈道:“溥圣師,我全成今日認栽。您提出的條件,我都答應。錢我會給,也保證以后不會再踏足蘇杭半步。只是如今我手里確實沒那么多現(xiàn)金,這么龐大的數(shù)額,一時之間實在難以湊齊,還望您能寬限一個月的時間,讓我回去籌備!
歐陽盛達聽到全成這番認輸?shù)脑挘樕系男θ菟查g僵住,眼中滿是失望。
他本滿心期待著能借助溥天干的手,將全成徹底趕盡殺絕,永除后患,可沒想到全成居然這么輕易就服軟了,這讓他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渾身不得勁。
那對干兄妹站在一旁,看著全成認慫,心里別提多難受了。
他們心里清楚,全氏集團雖然家大業(yè)大,但要是真的要湊齊三千億,那無疑是傷筋動骨,極有可能立馬就會宣告破產(chǎn)。
就在全成一臉屈辱地低著頭等待溥天干回應的時候,溥天干卻半晌都沒說話。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溥天干的雙眼瞪得渾圓,眼中滿是驚訝與疑惑,那眼神仿佛在努力從蘇皓的臉上探尋什么。
他沉吟了片刻,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腳,主動朝著蘇皓走去。
走到蘇皓面前后,溥天干微微彎下腰,雙手抱在身前,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謙卑與恭敬,聲音微微顫抖,激動地說道:“敢問可是那位在島國之巔一戰(zhàn)成名,徒手打斷島國之巔的蘇白告先生?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我乃溥天干,在這南方一帶,略有薄名,卻一直無緣拜見先生,今日竟能在此相遇,實乃上天眷顧!
這番話一出,在場的賓客們瞬間炸開了鍋,一個個目瞪口呆,下巴都快驚掉在地上。
那些原本還對蘇皓和八山?jīng)鲎硬恍家活櫟娜,此刻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滿是不可思議。歐陽盛達更是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與疑惑,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竟然能讓一向高傲的溥天干如此謙卑。
全成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似乎在重新審視蘇皓,他猛然想起前兩天兒子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曾說過結交了一位大能,還說只要有這位高人庇佑,溥天干也絕對不敢再把他們怎么樣。
可當時他一心想要去島國搬救兵,完全沒把兒子的話放在眼里,回想起剛才八山?jīng)鲎幽怯杂种沟臉幼,全成心中頓時恍然大悟,也慶幸不已!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眼看著溥天干表現(xiàn)得如此卑微,恭謹,蘇皓倒也沒有為難他。
“你起身吧,不必這么客氣,我只是恰巧要搭船回去,也沒想到會遇到這么一出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