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都快被郭安平的自以為是給逗笑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郭安平一眼:“你這人話怎么這么多?”
“我說過了,沒什么可協(xié)商的,這臭丫頭欠了我錢就必須得還,就這么簡單!
“至于你師父,什么郭守敬,楊守敬的,我沒聽過,也不認識,更不在乎!
“現(xiàn)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替上官晴還錢,要么有多遠滾多遠!”
“我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了,上官晴,是你自己非要找死的!
說著,蘇皓就一個閃身,繞到了上官晴的身后,卡住了上官晴的脖子。
上官晴的個子雖高,卻架不住蘇皓更高。
他故意提起了手,讓上官晴的姿勢就像是在上吊一樣,踩著高跟鞋也站不穩(wěn)。
上官晴憋的臉色通紅,想求饒卻說不出話來。
眾人沒有想到蘇皓的膽子竟然這么大,居然真的當眾行兇起來了。
他們紛紛上前圍住了蘇皓,著急忙慌地喊道:“你在干什么?”
“你這家伙真是瘋了!快點把上官小姐松開!”
“上官小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我勸你別抱什么僥幸心理!”
蘇皓徹底成了眾人眼中的暴徒,所有人都怒視著他,一副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的表情。
安保人員姍姍來遲,見此一幕,個個被嚇得臉色煞白。
如果上官晴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那他們這些做安保的恐怕也活不成了。
他們拿著電棍和防爆武器,呼啦一下子就把蘇皓給圍了起來。
“你小子不要再負隅頑抗了,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乖乖束手就擒,你還可以有一條生路,若是你執(zhí)迷不悟,那今天,就只能交代在這里了!”
“聒噪!”
蘇皓實在是不耐煩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遇到過這么多不長眼的腦殘了。
他再次大手一揮,那些膀大腰圓的安保人員便紛紛倒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對抗的能力。
這一次郭安平看的十分真切,他也確定了蘇皓的水平至少有半步圣師。
這讓他心臟一沉,直呼不妙。
不過不管怎么說,郭安平作為香島第一大師——郭守敬的親傳弟子,仍是見多識廣的。
他覺得就算蘇皓是半步圣師,在郭守敬面前,應(yīng)該也不敢造次。
如此想來,只要他的態(tài)度夠強硬,能夠嚇住蘇皓,事情就一定還會有轉(zhuǎn)機。
他自己已經(jīng)修煉到了術(shù)法祖師的境界,只要能夠偷襲得當,除掉一個半步圣師,其實也不是特別難。
思及至此,郭安平便趁著其他人對蘇皓口誅筆伐的功夫,獨自繞到了一個角落,默默掐訣,讓掌心涌動起了一股股蓄勢待發(fā)的能量。
只用了短短幾十秒的時間,郭安平就已經(jīng)完成了法陣的布局。
比起周大師那個廢物,郭安平的實力確實相當了得。
他是個天賦異稟的術(shù)師,雖然現(xiàn)在還遠不及郭守敬能在幾秒之內(nèi)完成法陣布局,但他才三十歲,假以時日,必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去死吧你!”
大陣終于布置完成,郭安平也不再繼續(xù)等待,當即沖手而出,將法陣集結(jié)出的能量,全都砸向了蘇皓。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光圈劃過,下一秒蘇皓和上官晴就被一個巨大的光球給籠罩住了。
連普通人都能用肉眼識別出這個光球,可見其力量之恐怖。
那光球來到蘇皓身邊之后,立馬就快速分成了好幾股能量。
一股股能量變成一條條鎖鏈,就這么綁住了蘇皓的手腳。
這個法陣名叫降龍陣,是郭守敬的看家本領(lǐng)。
眾人沒有想到郭安平才這么年輕,竟然就已經(jīng)將這一招掌握的爐火純青了,當真是后生可畏!
最關(guān)鍵的是這降龍陣乃是郭守敬的獨門絕技,除了他和他的親傳弟子之外,無人可以破解。
蘇皓被降龍陣困住,基本上就是無解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局勢即將逆轉(zhuǎn),蘇皓會被徹底制服的時候。
卻見蘇皓皺著眉頭隨意抖了抖手腕和腳踝。
然后那看起來堅固無比的能量鎖就瞬間崩潰,在眾人眼前化為了烏有。
與此同時,郭安平猛地吐出一口老血,捂著胸口跌坐在了地上。
顯然,能量鎖的破裂,讓郭安平遭到了反噬,整個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雖然比起能同時甩出九道鎖的郭守敬,郭安平只能創(chuàng)造出三道鎖,能量稍顯稚嫩。
但按理來說,蘇皓只是個氣勁高手,被術(shù)法能量鎖拴住之后,應(yīng)該是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的。
別說是破解能量鎖了,他應(yīng)該會在一瞬間變成廢人,手腳發(fā)軟才對。
但現(xiàn)在,事實顯然不是如此,蘇皓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解除了能量鎖對他的影響。
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真正的圣師高手,可能如此輕松做到!
郭安平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只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可現(xiàn)在,種種事實都指向了一個真相,那就是蘇皓是一個比圣師更加恐怖的存在。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蘇皓明明看起來比他還要更加年輕!
圣師高手高不可攀,怎么會自己親自過來討債?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的需要圣師高手親自來討債,那上官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連圣師的債都敢欠?
這件事怎么想都讓人覺得是個悖論,處處透露出詭異。
盡管新已經(jīng)有了幾分忐忑,但是郭安平不愿意就這么放棄,更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蘇皓給比下去。
他緊咬著牙關(guān),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繼續(xù)施展陣法,而是拔出了綁在大腿上的短刀。
這短刀的長度和西瓜刀差不多,看起來更扁一些,刀身上閃爍著藍色的光芒,刀柄上鐫刻著許多符咒。
盡管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叫什么名字,但刀一出鞘,一股令人感到無比壓抑的氣息便立刻涌動了出來。
郭安平舉著這把刀當場跳起了舞,口中還不停的念叨著,就像曾經(jīng)的薩滿法師一樣,看樣子又在施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