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計明的身體素質(zhì),要承受八十倍的重力并不算難,只是乍然間從尋常空間到了這里一時間不能適應(yīng),三天的時間一過,他已經(jīng)能夠做到和平時一樣,就連玄佛劍的每一分顫動都和之前完全相同,沒有任何變化。
從計明動身開始,半個時辰后,他已經(jīng)站在了三百倍重力的區(qū)域。
這里的地面相比之前更加凝實,而且要稍低上三分,這是因為此處的密度比前面的更強許多。
他以玄佛劍試探過這里的山石強度,凡塵中的寶劍也絕沒有這里的土地堅硬。
然而前方依舊不見盡頭。
在秘境之外。
天外仙棺降落的地方。
碧容等人跟隨著青云門太上長老一路前行。
仙棺中空間的廣袤超乎所有人想象,所幸一路眾人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就算偶爾見到什么陣法禁制,也都被那位青云門的長老破去。
眾人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很多天,一路見過了許多見所未見的異象。
碧容走在眾人的最后,四周并沒有什么人和她跟隨。她知道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原因是什么,在進(jìn)入仙棺之前她拒絕了那個喟嘆觀天驕的邀請,而那人在這些人中聲名赫赫,偏偏又生性小肚雞腸,自然沒有什么人愿意去接近她,以免得罪了那個喟嘆觀天驕。
碧容的的心底微微嘆息,她現(xiàn)在時時將這些人和腦海中的那個胖子相比,最后愈發(fā)覺得這些人的差勁,一時不知為什么,連對這仙棺中的所謂機緣都興趣泛泛了。
在所有人的前面,帶隊的青云門長老緊皺著眉。
他在想的事情,任身后這些天驕想破了腦袋都琢磨不到。
不久前,他接到了卓璞瑜的命令,在進(jìn)入仙棺深處后,便想個法子將這里的人都扔下,接著獨自離開。
這處仙棺來歷神秘,一直以來連他身為化神都小心翼翼,如果將這些修為尚未元嬰的年輕一輩扔下,那他們之后必死無疑。
“卓璞瑜···是想要讓他們死在這里!彼男睦锼查g明白了自己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帶著這些人死去。
他有些于心不忍,但卻并沒有追問卓璞瑜這么做的原因,一方面是因為他的身份和卓璞瑜相差甚大,另一點則和卓璞瑜的實力有關(guān)。只有真正化神的人才知道,卓璞瑜的境界有多么恐怖。
在他身后,一眾天驕猶然興致勃勃,絲毫不知道,不久之后,他們將失去青云門的庇護(hù),獨自面對這里的重重危機。
一個化神想要甩脫這些金丹,何其簡單?
······
······
兩日后。
太玄宗上有青云門弟子上門,匆匆進(jìn)入太玄大殿。
不多時,青云門弟子從太玄宗離開,秋彤真人從秋彤峰匆匆趕來。
太玄真人就站在太玄大殿正中,回頭看著面色焦急的秋彤真人。
“掌門,碧容出了什么事?”秋彤真人一步步走近,面色有些發(fā)青。
太玄真人將手中玉簡遞了出去,“這是青云門傳來的消息,據(jù)青云門所述,碧容等人擅自出行,在仙棺中已經(jīng)失蹤,生死不知!
秋彤真人伸出的手掌微微一僵,竟連玉簡都沒有握緊,轉(zhuǎn)身便向大殿之外走去。
太玄真人并未阻攔,他很清楚秋彤真人一直以來對碧容的苦心栽培,正和真正的女兒一樣。如今突然聽到碧容的消息,一定是要去往仙棺處去看看。
太玄真人定定看著秋彤真人的背影,心下也沉痛不已。太玄宗的年輕一輩,早已經(jīng)只剩下碧容這么一個拿得出手的弟子,如果連碧容也出了事,太玄宗頹敗不遠(yuǎn)。
他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看著大殿正中的神像和無數(shù)排位,想起當(dāng)年被他一手趕走的那個弟子,心下暗道一聲:難道,我真的做錯了事?
自計明離開之后,太玄宗的境況便越來越差,時時受其他宗門嘲諷。
這樣下去,太玄宗遲早會被其他宗門吞并。
青云門。
卓璞瑜站在一座小島邊緣,瞧著遠(yuǎn)方重重海浪。
遠(yuǎn)方有一道人影逐漸接近,踏浪而來,最后站在卓璞瑜一側(cè),落地之后立時躬身,正是青云門上第六太上。
卓璞瑜并不去看他,“怎么樣了?”
第六太上道:“各個宗門已經(jīng)聞訊而去,并不敢對我青云門有任何怨言!
卓璞瑜所關(guān)心的重點顯然并不是各個宗門是否對青云門有沒有怨言,畢竟當(dāng)今的修行界是青云門一手遮天,除去魔門以外,任何一個宗門都足以被青云門一朝覆滅。
她只是微斜過頭,“去了多少人?”
第六太上略一沉吟道:“各個宗門都有上百人前往,名義上或許是要前往仙棺解救門人,但是想來都有進(jìn)入其中謀取機緣的想法!
卓璞瑜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這些人,站在區(qū)區(qū)二層樓的高度,機關(guān)算盡自作聰明!
第六太上沒有說什么,只是順著卓璞瑜的視線看過去,心下暗想:那些小宗門的人物,在我青云門看來無論做什么計劃都顯得可笑。但你直到現(xiàn)在也不肯將全部的想法告訴我們,我們在你的眼里又是處于什么樣的高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