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以他的修為,在這群人中的確是佼佼者。同輩之中,就算是在青云門,也鮮有人比他修為更高。
但碧容神色不變,只是輕輕搖頭,拒絕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
男子微微變色,他生性驕傲,在自己的宗門中受人追捧,如今到了這里一眼看到碧容,因其美貌有意結(jié)識,原以為十拿九穩(wěn),誰知道碧容會拒絕得這么干脆。
“莫非,師妹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同伴?”男子面現(xiàn)不悅。
碧容微微皺眉,她早已經(jīng)瞧出了男子的心思,只是她生性冷淡,自然沒有和這些人結(jié)伴的意思,F(xiàn)在看身旁這人的樣子,頗有點狗皮膏藥的模樣,硬生生地要貼上來。
她輕輕抬起頭,道:“師兄誤會了,我暫時并沒有和任何人結(jié)隊的想法。這一趟仙棺之行,是青云門的這位前輩帶領(lǐng)我們進入。我想著只需要跟著這位前輩即可,至于進入仙棺之后的種種機緣,我也并沒有什么要爭搶的想法。我們太玄宗只是一個小小的門派,這一次能有進入其中觀摩的機會已經(jīng)十分難得,哪敢再奢求什么?”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就連眾人之前的那個化神也不由暗自點頭。他雖有些瞧不起這些小門小派的所謂天驕,但百無聊賴之下也會時時注意著這些弟子的動態(tài),所以將碧容二人的事看在眼里,“這個女弟子,目光澄澈,無欲無求,天資也不錯,只可惜生在了太玄宗,否則的話,現(xiàn)在也不至于只是金丹中期。”
碧容的這個金丹中期,也是太玄宗花了極大的代價才讓其強行提升的。
在她身旁,那男子被碧容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心底的憤恨反而更深,他深知碧容一番話只是托詞,心中暗道:我看上你本是你的福分,如今你一個小小宗門的弟子也敢違逆我的意思。若非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四周又眾目睽睽,我一定讓你知道知道違逆我的下場!
他所在的宗門雖比不上青云門,但和太玄宗相比不知要強上多少,自然不會將碧容放在眼里。
四周眾人看他的眼神變幻,有靈識敏銳的人已察覺出他的戾氣。一時有人暗自搖頭,“看來這歌太玄宗的女弟子,免不了要遭殃了。此人心胸狹隘,對小宗門的人原本就多有欺凌,現(xiàn)在碧容當眾拒絕他,他當然會懷恨在心!
“都注意一下,前方已然是東海鎮(zhèn)的地域了。”在眾弟子前方,青云門太上長老忽然開口。
于是眾人都收了收神,全力向仙棺之處趕去。
碧容神色漠然中御風趕路,只聽耳邊傳來方才那男子的傳音,“師妹,仙棺之中變故奇多,你要多加小心啊!
這句話又是赤.裸裸地威脅了。
碧容毫無懼色,心里連一絲波瀾都沒有。她也是曾經(jīng)歷過諸多生死的人,自然不會因為別人的三兩句狠話而激動。她只是忽地想起了計明,想起當初他們二人去往蜃城的萬魔窟歷練時,計明舍生擋在她身前。
“如果他還在的話······”碧容低垂眼瞼。
青云門的化神摁下云頭,向著前方近在咫尺的仙棺而落,“到了!
在他身后,一眾宗門弟子也都先后落下。
無數(shù)的驚嘆聲響起,他們看著頭頂?shù)南晒,“果真不愧是仙棺,其上陣法繁復,我等從未見過!”
“仙棺之中另有威壓,不知其中是否有真仙的尸體?”
“這仙棺究竟從何而來,看其材質(zhì),就連我的仙劍也多有不如!”
青云門的長老站在眾人之前,兩只眼睛里有無盡的狂熱。他的境界比身后這些人高出不知多少倍,能夠看得出這座仙棺真正特異的地方。
“這仙棺四周靈氣濃郁,然而真正讓人驚異的,是其中竟是不是夾雜著一些化神之后方能夠擁有一絲的仙氣!碧祥L老心下贊嘆,“化神境界真正與嬰變境界不同的,人人都知道是因為化神之后便能夠擁有法相天地,全身軀體的強度賽過嬰變千萬倍,但化神之下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裰阅軌虻窝杀,便是因為在從嬰變通往化神時會衍生一縷仙氣,這一絲仙氣方能淬煉軀體,使其成就地仙法身,F(xiàn)在這棺槨之外的靈氣中時時刻刻都有仙氣透露,而且形態(tài)特異,只是不知因為什么緣故無法吸收罷了!
他的心里有諸多遺憾,“只可惜我等經(jīng)脈太過孱弱無法承受,只有在修行的時候緩慢衍生最后才能夠勉強用以淬煉筋骨。否則若是能夠?qū)⑦@些仙氣全部納入體內(nèi),那豈不是就成了真正的仙人?”
他的這一番想法,四周弟子自然不知,他們甚至無法察覺到四周所存在的仙氣。
太上長老感慨良久,回身看了眾人一眼,道:“你們都站在我身后十丈之內(nèi),我馭使飛行符,帶你們一同進入仙棺!
眾弟子聞言,迅速靠攏。
太上長老雙手掐訣,一道道符文從他腳下迅速開始蔓延,最后將所有人籠罩。
從天上往下看去,正像一個巨大的圓形,泛著白色的光芒。
數(shù)息過后,倏然而動。
仙棺不斷轟鳴,幾乎就在眾人身形飛起的一瞬,籠罩在仙棺之上的棺蓋輕輕橫移。
太上長老露出喜色,這一套符文印訣,是在青云門時卓璞瑜交給他的,沒想到這仙棺果然如其所述,會由符文的形成而變換。
“只是不知,卓璞瑜是如何知道這一套印訣的?”他的心里忽然閃現(xiàn)了這一絲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