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門的幾名長老都不可避免地開始憤怒。
他們的圣女受人玷污,更重要的是,那個瞧著稀松平常,就像凡塵普通人一樣的胖子滿臉鄙夷。
“殺了他!”當先的男子于是開口,“把他的兩只手砍下來!
噌!數(shù)道長劍出鞘,接連三道身影向計明而來。
若白只是上前一步,失色道:“不要!”
但她的身后,忽然出現(xiàn)一道臂膀?qū)⑺h(huán)到了身后,力道極大,根本不容她反駁。
計明的身影,就從她的身后出現(xiàn),玄佛劍被他反手握在掌間。
襲來的三名元嬰長老都笑了,看著計明的這副模樣,看他全身毫無靈力涌動,就連握劍的姿勢都有些別扭。
“將他的手砍下來!”他們的心里只有這一句話,一定要將他玷污過圣女的那只手砍成肉泥,將這個不懂劍的胖子五馬分尸!
電光火石之間,三人迎面,各出一劍。
對這個明顯不懂劍的胖子,他們自信一個人已經(jīng)足以將其殺死,但他們各自怒意噴涌,齊齊出手。
卻見計明此時回頭,傳音成線,“用不用殺了他們?”
若白看他身后的劍將要落下,急忙搖頭,“你做決定!”
計明沖她一笑,并未回頭看身后的劍,只是在身上忽然現(xiàn)出金芒,全身變裹出一道奇怪的符文,看上去就像某種圖騰。
鼠族神通!
他的身形立時化作幻影。
所有人的眼前只掠過一道快速得不成樣子的驚鴻!
噗噗噗!三名元嬰長老尚未看清眼前的幻影是什么,身下忽覺一涼,一股刺痛襲來。
“。。。 睉K叫震徹云霄。
就在剛才的一瞬,計明已然用玄佛劍將他們的下半身全部砍了下來,以玄佛劍上的劍氣而言,這三人必死無疑了。
城外,烈日炎炎,沒有風聲,沒有蟬鳴,只有夏日里該有的灼熱和死寂,就連慘叫也逐漸停歇。
前方,青云門的元嬰長老的喉嚨動了動,一個字沒有說出口,只是背后寒意交疊,將汗水都一瞬蒸透,看著眼前這個好像不懂劍的胖子。
死寂許久,若白嘆了口氣,上前道:“長老,你不妨回到宗門告訴掌門,我只是在外面游玩幾日,時間一到,自然會回去,一定不會耽誤萬妖海的大事!
長老有些緊張,強忍著不去看計明的戲謔目光,對若白道:“好。還望圣女早日歸來。”
噌!玄佛劍被計明歸入劍鞘,笑著道:“早這么說不就好了嗎?”
他回頭牽起若白的手,“走!
若白淡淡一笑,隨著計明向城外走去,向遠方山巒連接處,向天邊渺遠的不可知處,浪跡天涯。
眾人只能看著他們離開,不敢吭聲。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一名元嬰長老冷笑道:“此人必死無疑,敢?guī)ё呶仪嘣崎T圣女。就算他有嬰變修為,待門中諸位太上長老出山,也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若白也這么想,所以她在和計明走出數(shù)十里后,在另一座小城的客棧里,對計明說出他的想法。
“等到明日,我不妨回去吧!比舭椎溃骸艾F(xiàn)在青云門已經(jīng)開始追查我的下落,以青云門的勢力,無果想要知道我們的行蹤,怎么樣都能找得到。”
計明卻只是笑,“追來又怎么樣,來一個殺一個罷了!
若白搖頭,欲言又止,“但···我的事···終究不該拖累你!
計明聞言道:“就算我沒有帶著你,青云門上那些人就會放過我嗎?況且你若回去,一定會被強逼著和那個第一師兄成親。除非你的確這樣想,否則的話,便不必回去!
“我對第一師兄,從沒有半點男女私情!比舭渍f著話看了計明一眼,“而且,近來他做事過分,我對他還有些厭惡。”
計明笑著道:“那便夠了,明日如果青云門的人真的追來,我?guī)憷^續(xù)逃下去便夠了。”
青云門上。
掌門和第一師兄看著殿前站著的兩人,聽他們講述見到若白之后的種種情形。
掌門的眉間緩緩皺起,“胖子?世間的嬰變大能我青云門上都有典籍在冊,你說的這人卻好像從未有過。你不妨用幻靈術(shù)將他的模樣幻化出來!
殿前的男子聞言,一張手在虛空中幻出道道波紋,波紋中正是計明的樣子。
殿內(nèi),一名長老只看了一眼,立時露出驚色,“竟然是他?”
掌門和第一師兄同時看了過去,“他是誰?”
那名長老正是當初在太玄宗上,親眼見到若白和計明走得親近,最后使了絆子致使計明差點命喪的人!
他上前兩步,站在掌門面前,“掌門,此人便是當年的太玄宗棄徒,當初我等追緝血魔的時候,此人恰巧與血魔進入同一城池。但奇怪的是,最后二人齊齊失蹤!”
聽到血魔,掌門回想起當初的事情,畢竟血魔對青云門而言也是大事。
“原來是他!”掌門的眼神莫名變幻。
計明和若白又一次在小城內(nèi)逛街。這一次,若白明顯心不在焉,時時回頭看一眼,然后對計明低聲道:“就在這條街上,至少有三人跟蹤!
計明卻伸手從旁邊摘下一個糖葫蘆,回頭遞給若白,“吃糖葫蘆便是,管那么多做什么。”
若白有些氣急,接過糖葫蘆恨恨咬了一口。
計明回頭,眼神有些冰冷。
今日不論來多少人,唯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