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總拿過去來說事!鄙蚵裳缘氖种妇o握著購物車,抿直唇線,冷冷地說。
江稚說了兩個字:“好吧!
沈律言就知道她不會信,心不在焉好像壓根沒認(rèn)真聽他說話,盯著貨架還在糾結(jié)。
忽然之間,不知從哪兒冒出了個小朋友。
腳底的瓷磚太滑,沖出來的小朋友剎不住車,直直朝她撞了過去。
江稚被這道忽如其來的力氣撞得往后退了兩步,男人眼疾手快摟住她的腰,他的手背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撞上了身后的貨架。
頓時通紅。
小女孩的母親連忙跑過來,抓住自己的孩子,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啊,她太調(diào)皮了!
“真是不好意思!
江稚看了眼小女孩,白白胖胖的,眼睛又圓又黑,模樣特別可愛,她笑了笑:“沒事兒。”
她又看了眼沈律言,男人似乎也沒生氣,望著才剛到他小腿的小女孩,盯了很久。
女孩的母親正要帶她離開,就聽見男人開口問了句:“她幾歲了?”
“四歲!
“很可愛!
“謝謝!
扎著兩個朝天辮的小女孩,確實很可愛。
江稚有些詫異,沈律言平時對家里那些小輩都沒什么興趣,一向也都不喜歡孩子這種吵鬧的生物,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對小朋友的年齡好奇了起來。
而且從剛才就一直盯著看。
他也不怕嚇到孩子。
孩子的母親抱著小女孩,再三道歉后抱著小朋友離開。
江稚收回目光,覺得沈律言可能是最近被催生催的腦子都發(fā)昏了。
“你的手沒事吧?”
“很痛!鄙蚵裳猿槌鍪直,將被撞得發(fā)紅的手背給她看了看,“破皮了!
江稚低頭,認(rèn)真看了看:“回家我用碘伏給你擦一擦。”
沈律言望著她低垂眉眼的溫柔模樣,心里忽然像是流淌過一陣暖意,猶如平靜的湖面泛起深深漣漪,“好!
兩人在超市里買了些零食和生鮮水果。
結(jié)賬的時候,江稚看見了令人咋舌的賬單。
一串葡萄都要七八百,確實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的進(jìn)口超市。
家里平時都有專門的人負(fù)責(zé)采購,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別人主動送上門,根本不需要沈律言自己去超市。
他今天可能就是太閑了。
付完了錢,沈律言開車把她帶回了家,路上隨口問了句:“你們的設(shè)計稿做的怎么樣了?”
他說的是海陵酒店的項目。
江稚說:“剛開始!
她又問:“你是項目負(fù)責(zé)人嗎?”
沈律言抬眉:“不是。我沒空管這些!
江稚放下了心,不是他就好辦,到時候公開競投,不需要他給人情。
沈律言接著又問:“對了,你舅舅現(xiàn)在在哪兒工作?”
江北山那件事發(fā)生的太蹊蹺了,建筑公司里的老股東給他介紹了個留學(xué)海歸,說是家財萬貫,富得流油,這兩年專門研究虛擬貨幣,賺了不少錢。
江北山一開始只投了幾千萬。
不到半個月就賺了將近一個億。
這讓他掉入了陷阱,緊跟著依次把全部的家當(dāng)都砸了進(jìn)去,賠了個血本無歸。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是貪心害了他。
但是又太巧合了,巧合的讓人不得不懷疑,有人故意給他下套。
江稚抿唇,“工地上!
沈律言嘖了聲,他根本不信。
但是江稚現(xiàn)在看起來也不太像是撒謊,也許傅景初把她都蒙在了鼓里,一個字都沒和她透露。
江稚心中隱隱不安,“我舅舅怎么了?”
沈律言四兩撥千斤打消了她的懷疑:“你上次不是問我有沒有合適的工作機(jī)會嗎?剛好想起來了,就問問!
“哦!
沈律言轉(zhuǎn)而又說:“后天城投還有個晚會,我缺個女伴!
他低頭看向她:“一起?”
江稚沒有給他準(zhǔn)確的回答,含糊說道:“再看吧!
沈律言忍不住捏著她的下巴,力道很輕,另一只放在她腰上的手恨不能將她揉進(jìn)懷里,他好意提醒:“我建議你去,有不少對你而言有利用價值的老熟人。你以后拿項目會有好處,你也想做出成績,讓別人知道你并不是在過家家,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