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江稚是很不擅長和他的朋友相處的,搭不上話,也沒什么共同語言。
圈子不同,不必強融。
逢千凝上次見到江稚都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現(xiàn)在看見她竟然覺得有點陌生,不過她看起來還是那么安靜,不爭不搶,像溫吞的開水。
“我還挺佩服你的,網(wǎng)上說的亂七八糟的內(nèi)容,換個人早就要抑郁了!狈昵鋈徽f出這句話,接著又笑了笑,“江小姐,早去早回,好不容易見一次面,我還想和你多聊聊!
逢千凝笑起來唇邊有兩個清純無害的小梨渦,江稚不想和她深交,敷衍的點點頭。
她準備晚上十點之后再回家,那時候這些人應該已經(jīng)走了。
江稚讓司機幫她送到市中心,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棟別墅。
坐在車里,她或多或少還是被逢千凝說的話影響了,網(wǎng)上的評價大抵不會很客氣,江稚做好了準備,重新下回社交軟件,新聞熱搜上早已沒有和沈律言相關的內(nèi)容。
但是一些娛樂八卦的帖子里,還是議論紛紛。
*
別墅里,看起來好像也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而有什么變化。
顧庭宣心不在焉坐在沙發(fā)里,忽然開口問了逢千凝一句:“網(wǎng)上怎么了?”
逢千凝的目光輕輕掃過坐在顧庭宣身旁沉默不語的男人,她敢打賭沈律言不可能不知道,他只是壓根沒有插手去管。
“就是一些不太好的議論!狈昵安痪靡呀(jīng)和別人訂婚,家庭背景都相當?shù)穆?lián)姻,彼此都沒什么意見,更沒有愛,只需要在適當?shù)膱龊习缪菀幌露鲪鄯蚱薜娜嗽O就可以了。
盡管已經(jīng)訂婚,逢千凝還是樂此不疲還做一些和她沒什么關系的事情。
她故意說:“你們是沒看見網(wǎng)上罵的有多難聽,說她是后來者上位,還有一些不好的言論你們大概也能猜到,有些事情那些網(wǎng)友比我還清楚,還都是真的,該不會有人偷偷給媒體放消息了吧?或者自己去找人匿名爆料。”
她說的意有所指,就差點名道姓說是誰做的好事。
江歲寧和她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么些年,無辜的大概只有江稚這個天真的有些蠢的人。
哪怕到如今,逢千凝也看得出來,沈律言還是站在偏愛江歲寧的那一邊里。
人心的偏向,就是一座大山,難以搬動。
沈律言偏偏還是個情種。
他如果對江歲寧沒那么深的感情,很多事情就都不會發(fā)生了。
顧庭宣聽見逢千凝的話,默不作聲了許久,臉色微凝。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自己也曾經(jīng)在她面前,親口指責她是破壞別人感情的那個人。
顧庭宣的臉白了白,端起面前的酒杯,仰起脖頸,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高度數(shù)的酒,從喉嚨里滑進去,灼灼的余溫在他心里燒了起來。
顧庭宣聲音喑。骸八皇恰!
逢千凝怔了片刻,掛在唇角的笑漸漸淡了幾分:“你怎么還幫她說起了話?小顧哥哥,你不對勁啊!
逢千凝說完看著從始至終好像都無動于衷的沈律言,她心里真是遺憾,他似乎一點兒都不同情江稚,也看不出心疼來。
她本來以為江稚在沈律言心里還是有一點、哪怕不多的分量。
原來也不過如此。
似乎和從前的宋云瀾她們沒什么分別。
逢千凝猶不死心,紅唇微勾,“沈總,你也不幫幫你的妻子!
沈律言垂下了眼,沉默半晌過后,男人慢條斯理開了腔:“都是真的怎么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