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并不這樣,甚至話還挺多,還會主動找話題。
沈律言靠著床頭,漂亮的半張側(cè)臉落在陽光里,皮膚越曬越白,眉眼在光影交錯中尤其精致,他從容不迫、能伸能屈:【可我現(xiàn)在在求你!
【江設(shè)計師,懇請你來醫(yī)院看看你的半個救命恩人!
江稚的心又開始亂七八糟跳起來,沈律言總是能用三言兩語就打亂她的情緒。
他這個人,往往用幾句話就輕易讓人悸動。
江稚緩了緩,反反復(fù)復(fù)打字,舉棋不定回復(fù)他什么才好。
沈律言耐心等了片刻,緊接著懶洋洋扔出幾個字:【你這么介意歲寧是不是吃醋了?】
江稚立刻馬上撇清:【我沒有。】
沈律言哦了聲,很幼稚地說:【你不來你就是有!
江稚很無語,但過了會兒,腿腳不受控制往回走。
她只能用他是為自己受傷這種借口來說服自己。
她重新進了電梯,上了五樓的特護病房。
走廊幾乎沒人,除了沈律言病房門口那幾個氣勢凜凜的保鏢。
江稚進去之后,沈稚剛削好一只蘋果,他很大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她,隨后若無其事的問起:“你昨晚做檢查了嗎?”
江稚接過他遞來的蘋果,失了會兒神,接著搖了搖頭:“沒有!
她咬了口蘋果,味道清甜,還挺好吃的。
她接著說:“我沒受傷!
沈律言皺眉,他雖然是用商量的口吻,話里卻不容拒絕:“還是做個檢查吧,不費事!
萬一有個腦震蕩什么的,也不好。
江稚敷衍道:“哦!
她吃完蘋果,無事可做。
而且江稚覺得沈律言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很不錯,根本就不需要陪護。
他就是無聊,想折騰她。
江稚窩在沙發(fā)里,除了低頭玩手機,也沒別的可以干。
沈律言觀察了她許久,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全神貫注在回復(fù)朋友們的信息,車禍的事還掛在熱搜上,她和沈律言的照片雖然早就被撤掉,依然有很多人看見了。
許聽白知道她沒事之后放了心,又在工作之余和她聊了起來:【昨晚路人拍的那張照片,你和沈總真的好搭,像愛到了世界末日的那種感覺!
江稚其實一點都不想讓自己的照片曝光在公眾視野里,她說:【沈律言應(yīng)該還不知道照片的事情,他很討厭新聞媒體發(fā)他的隱私!
許聽白說:【要我我也討厭。】
猶豫了會兒,許聽白多嘴了句:【其實在這種危機時刻,他下意識想著保護你,心里面應(yīng)該是有你的!
說完就后悔,撤回也來不及,江稚已經(jīng)看見了。
許聽白接著說:【當(dāng)然,你家這位總裁大人身邊的小情人少點就好了!
江稚對著手機發(fā)呆,她和沈律言之間的問題太多了。
最根本還是他們沒有愛情。
沈律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和誰聊天?這么專心!
江稚有種做賊心虛被抓住的感覺,她收起手機,“許聽白,你見過!
“嗯,記得!
“沈先生,我看你也不需要我,那我回家了!
“誰說我不需要你?”
沈律言方才盯著她看了那么久,竟然一點都沒覺得膩歪。
他咳嗽了兩聲,接著淡定道:“我想上廁所。”
江稚聽了沒什么反應(yīng),“你去啊!
她又沒有攔著他。
沈律言對她招了招手,鎮(zhèn)定自若:“你過來,扶著我!
昨天傷了腿,走路還需要靠別人攙扶。
江稚不大相信,但是他是病人,她不好懷疑一個病人。
她緩慢朝他走了過去,沈律言將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男人身上那種熟悉的淡淡清香,柔軟而又好聞,她抿了抿唇,“你…腿真的要別人扶嗎?”
沈律言厚顏無恥:“真的,沒裝!
江稚把他扶到洗手間門口,就停了下來,用眼神示意他扶著墻自己進去。
沈律言委婉提醒:“我沒法自己站直。”
雖然那種事情已經(jīng)做過無數(shù)次,但是江稚真的沒有陪他上過廁所。
她真的有點無語。
沈律言偏過臉,就看見她已經(jīng)通紅了的耳朵,“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沒見過!
江稚偏要逞強:“我沒害羞,你說的對,又不是沒見過。”
頭頂一聲淡淡的輕笑,“見怪不怪了?”
江稚扶他進去,脾氣好的她都沒了耐心:“你快點吧。”
她扭過臉,接著就聽見了拉鏈的聲音。
終究是過不去心里那關(guān),一張臉又熱又紅,她忍不住出聲:“等等,我去問醫(yī)生要個拐杖!
沈律言好整以暇看向她,女人泛紅的耳根柔軟可愛,他無恥道:“你逃什么?我還要住兩個星期的院,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啊。”
江稚深吸一口氣,惱羞成怒道:“我明天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