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給她遞了條披肩,“拿著吧!
江稚沒有接,“這樣穿才好看!
沈律言好整以暇看著她:“你不怕冷?”
江稚眨了眨眼,“為了漂亮都可以忍受。”
沈律言不忍打擾她的興致,勉為其難容忍了她穿成這樣出門,裙子是他挑的,他再多說就顯得很小氣。
江稚天生皮膚底子好,連妝都不用怎么畫,涂了個顯氣色的口紅,差不多就收拾妥當。只剩下頭發(fā)比較難以打理,她在抽屜里翻找了半晌,也沒找到發(fā)圈。
沈律言看了她一眼:“在找什么?”
江稚皺眉:“我的發(fā)圈不見了。”
沈律言略作思索,“在床頭柜里,我?guī)湍隳!?br>
江稚難免會感覺好奇:“你怎么知道?”
沈律言提起這些事情臉色都不帶變的,昨晚你嫌咯手,我?guī)湍闶掌饋淼摹?br>
他這么一說,江稚也想起來了這段。
不堪回憶,叫人羞恥。
沈律言拿著她發(fā)圈,叫她背對著自己。
江稚不明所以,“做什么?”
沈律言沒回他,幫她梳理好頭發(fā),心靈手巧的總裁大人很快就給自己的妻子綁了個很漂亮的發(fā)型。
柔軟細碎的發(fā)絲寬松收攏在腦后,這個丸子頭慵懶隨意又顯出幾分稚氣。
江稚心里亂糟糟的,她不自在地問:“沈先生,你還會幫女孩子編頭發(fā)嗎?”
沈律言在她的化妝桌上找了個漂亮的發(fā)飾,從容不迫:“嗯,會一點。”
江稚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好像沒見過他給江歲寧扎頭發(fā)呢,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qū)W的這個技能。
沈律言看著鏡子里面媚眼含羞的少女,低聲問:“好了嗎?”
江稚平靜道:“差不多了!
沈律言夸她:“已經(jīng)很好看了!
江稚平常心對待他的贊美,“我們出發(fā)吧。”
沈律言牽起她的手,“好!
到了會場,江稚猜的果然沒有錯。
沈律言再低調(diào),也備受矚目,是人人都想巴結的對象,站在他身邊,被他扣緊五指的她,也難逃四下投過來的目光。
她想盡辦法脫身,都被沈律言扣了下來,還被他警告了一句:“老實在我身邊待著!
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領著自己的妻子,端著酒杯過來與沈律言打招呼,像是同他認識,又好像不是那么熟。
簡單寒暄兩句,中年男人把目光放在江稚身上,剛要張嘴。
江稚先他一步,客套打起招呼:“您好,我是沈總的秘書!
中年男人慶幸自己還沒開口,不然可就鬧出了烏龍,他將她當成了沈律言母親常常提起的兒媳婦。
沈夫人對她那個兒媳,可謂是贊不絕口,相當?shù)南矚g。
江稚覺得自己猜對了正確答案,這種場合,沈律言每次帶上她這個女伴,對外的說辭都是秘書。
但是她剛才說完這句話。
身邊的男人,顯然變得非常的不悅。
周身的氣溫都好似冷了幾個度。
江稚現(xiàn)在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沈律言的心情忽然變得不是那么愉快,也和她沒什么關系,他這段時間總是如此,忽晴忽陰,忽冷忽熱。
中年男人聰明的避開了這個話題,都說虎父無犬子,他看沈律言比起他父親也是不遑多讓,手段非常,甚至殺伐果斷的那面要遠遠狠過他的父親。
“城投的項目,你再多考慮考慮。”
“自然!
城投這種明擺著賺錢的項目,多的是有人想分一杯羹。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在沈律言眼里好像不過如此,他仿佛根本沒放在心上,急得是他們這些想跟著大賺一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