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負責看守她,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我查過,你確實和沈律言領證了!
江稚不肯開口,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沈律言真他媽的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不聞不問,耍猴似的晾著我們!钡栋棠卸紫聛恚み^她的臉,逼她和自己對視:“他在外邊不會養(yǎng)了情人吧?還是他真就那么狠,紋絲不動!
江稚眼睛通紅,咬緊齒關不吭聲。
刀疤男又拿刀子拍拍她的臉,“真可憐,你這個妻子在他眼里竟然什么都不是!
江稚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抱有最后一點渺茫的期望。
她想起他曾經(jīng)親口說的那兩個字。
會的。
會來救她。
江稚眼睛漸漸發(fā)酸,一點點濕潤,原來都是騙她的。
江稚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在這里,如今她只能自救。
趙宏深有兩天沒有出現(xiàn)在她面前,他好像已經(jīng)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來威脅沈律言,只吩咐刀疤男看好了她,別讓她跑了,就離開了廠房。
江稚觀察了好久這間廢棄的廠房,有窗有門,很容易逃跑。
但是這個刀疤男兇神惡煞,看著就不是善茬,她也不能確定門外有沒有人看守。
江稚看了眼刀疤男,“我想上廁所!
刀疤男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警告她說:“別白費力氣!
江稚沒有之前那么怕他,這個男人看起來像亡命之徒,但是沒有想象中那么殘暴,“我不會逃跑的!
刀疤男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是想看出她有沒有撒謊,他走過去,解開了捆住她手腕的麻繩,跟在她身后,帶著她去了洗手間。
江稚默默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門口果然還有人看守,兩個人高馬大的黑子男子,抽著煙,眼神犀利。
她想在三個大男人的眼皮子底下脫身,多多少少有點困難。
江稚進了洗手間,很快就又走了出來。
刀疤男又重新把她捆了起來,她坐回之前那片地方,猶豫片刻,她說:“你們也看見了,綁我真的沒什么用,不然你們把我放了吧?”
刀疤男漫不經(jīng)心把玩手里的打火機,金屬合扣的響聲干凈利落,他點了根煙,眉心的刀疤將他冷峻的面容修飾得更為無情,“別;ㄕ,老實呆著!
江稚先前沒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刀疤男長得還不錯,五官端正,可惜不是個好人,為人做事太粗魯蠻橫。
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走上這種不歸路。
違法犯罪,亡命天涯。
江稚還不想死,她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沒做,萬一趙宏深回來要拿她的命泄憤,她可怎么辦?
“你們綁架一個沒有用處的人,費時費力還不討好,而且你們男子漢大丈夫,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為什么要牽連一個無辜的人!
刀疤男踩滅了腳底下的煙頭,腳底的馬丁靴朝她碾來,一步步靠近了她,冷嗤了聲,嘲諷道:“花言巧語。”
江稚沒想到他這么難騙,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是半點都不為所動。
刀疤男忽然彎下腰,指腹冰冷,帶了點薄繭,摩挲著她的皮膚,捏住她的下巴,“別和老子說這些有用沒用的,真想活下來只有一種辦法。”
他掐著她的力道不是開玩笑的,江稚感覺自己下巴的骨頭都要錯位了,她忍著痛,囁喏唇角:“什么?”
刀疤男看見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大發(fā)慈悲松了手,“陪我們兄弟幾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