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想起了那天在醫(yī)院里,她支開他之后,也是在病房里哭得撕心裂肺的。
他這會兒真的是一點好心情都沒有了,懶洋洋站起來,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沈景然!
三個字,咬得冰冷僵硬,帶著點警告的意思。
沈律言繼續(xù)沒說完的話:“以后不要在你嫂子面前提這些!
他的語氣實在太硬,眉眼的冷冽也不容忽視,沈景然怔了幾秒,“哦!
*
江稚在洗手間平復(fù)了會兒心情,她剛才只是有點聽不下去,其他真的沒什么。
整理好情緒,她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沈律言靠著走廊的墻邊,身材優(yōu)越,光影偏愛于他,他站在和煦燦爛的陽光里,皮膚曬得發(fā)白,壓低的眉眼似有揮之不去的陰翳,他遙遙看著她,“你忘了沈景然說的那些話吧,以后也不會有了!
江稚點頭:“好的。”
沈律言仔細(xì)掃過她的神情,也許就是他多慮了。
男人覺著煩躁,摸出煙盒里的煙,打火機(jī)的火光搖搖晃晃,隨即燃起星火,薄薄的煙霧繚亂眼前的視線,他吞下一口氣息,肺里嗆得發(fā)疼,良久過后,他對江稚說:“也忘了從前不愉快的事情吧!
忘了對她才好。
總記在心里,難過的只有她。
江稚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在他面前她最擅長的就是點頭說好的。
可這會兒,這兩個字在嘴邊打轉(zhuǎn)了好幾圈,她也吐不出來。
江稚心頭脹痛,艱難吐息:“我盡量。”
說完這三個字,她的臉色愈發(fā)慘白。
她說話都有點顛三倒四:“我先回房間,還有稿子沒畫完!
忘記。
要怎么忘記?
江稚走得太急,腳下趔趄差點摔倒,還是沈律言在她身后扶了她一把。
江稚站穩(wěn)之后,慢慢推開了他:“謝謝!
*
一個下午,江稚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稿圖其實早就畫好了,剩下的就是選材和工人交接。
但是江稚沒辦法讓自己停下來,忙碌是麻痹思想最好的辦法。
直到傍晚,手機(jī)響了。
江稚才從麻木中回過神,于安安在電話里催她:“你快點出門哦!我已經(jīng)訂好了包廂!
江稚覺得出去透透氣也好,“那你等我一會兒!
“好好好!”
江稚很快打車去了夜色,于安安打扮火辣性感,拉著她的胳膊就去了頂樓的包間。
江稚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夜色好像是沈氏集團(tuán)旗下的產(chǎn)業(yè)。
極有門檻的娛樂場所。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來。
她不怕別的,就是怕在這里遇見沈律言的朋友。
“安安,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
“不不不,夜色的男模是最帥的!
“什…什么?”
“男模!就是男公關(guān)!”
“……”
“聽說個個18厘米!庇诎舶不匚稛o窮說完這句話,又?jǐn)D到她身邊,貼著她的耳朵特別好奇的問:“沈律言有18厘米嗎?”
江稚的臉一下燙得不行,連周圍的空氣都急速升溫,她深呼吸:“應(yīng)…應(yīng)該差不多吧!
于安安發(fā)自內(nèi)心豎起大拇指:“牛啊!
不論江稚怎么拒絕,于安安還是強(qiáng)勢給她叫了個小男生作陪。
長得白白凈凈,身高目測不低于一米八,還是個大學(xué)生。
本來小男生還有些不情愿,瞧見江稚的臉就眼巴巴湊過去,特別懂事?lián)ё×怂难,“姐姐,你好香啊。?br>
江稚有些招架不住,“你先把手松開。”
小男生不情不愿,“姐姐,你不喜歡我嗎?我很厲害的!
江稚如實說道:“我有老公!
哪知這樣不僅沒嚇退他,他反而笑起來,“那不是更刺激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