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撇開眼,不敢再看,“吹干了!
她想起來,又被他按了回來。
她穿在身上的短袖很寬松,肩帶都若隱若現(xiàn),胸口酥白,欲蓋彌彰。
江稚咽了咽喉,“我要起來!
沈律言隨手把吹風(fēng)機(jī)放到旁邊,忽略了她的話,隨后不緊不慢,“做嗎?”
江稚差點連話都不會說,“做什么?”
男人將她抵在沙發(fā)里,十指緊扣摁在一旁,他一笑就動人:“別裝傻!
江稚沉默不語,不想點頭,也無意拒絕。
她是喜歡和他親近的。
誰都想和愛人,密不可分。
沈律言見她猶猶豫豫,清瘦卻有力的拇指捏住她的下頜,漫不經(jīng)心開了腔:“你擔(dān)心什么?”
江稚不如他這般厚顏無恥:“沈先生,還是白…白天。”
沈律言貼著她,輕輕地一聲笑,隨后安慰她:“剛好沒試過!
反正是走腎不走心。
只要片刻的歡愉。
不談以后。
江稚的頭發(fā)已經(jīng)亂了,泛著薄紅的臉頰,看起來脆弱又漂亮。
她氣息不穩(wěn),狹窄的空間里浮起漣漪曖昧的氣氛,她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伶仃細(xì)白的手腕被他扣在掌心,牢牢鎖住。
江稚瞳仁漆黑,直勾勾盯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真的長得很好看,五官尤其精致,從容慵懶的眉眼縱出幾分嬌矜之色,眼底晦暗,像是一湖深不見底的池水,幽靜深遠(yuǎn),探入心底。
江稚的目光移至男人凸起的喉結(jié),他許久沒有說話。
她也沉默了很久。
男歡女愛,本就是常情。
江稚面對沈律言的時候,大多數(shù)時都是膽怯的、容易害羞的、不那么放得開,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冒出來的沖動,仰起小臉,主動親了他。
沈律言怔了片刻,很快就反客為主,手指漫不經(jīng)心捏著她的后頸,雙膝抵在她的腰側(cè),將她困在這片逼仄的空間。
沈律言的親吻,霸道強(qiáng)勢,不容躲避。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正大光明囚禁了她。
江稚被按在他的懷中,輕微的缺氧讓她的臉色看起來越發(fā)的嬌艷,她有點透不過氣來,眼睛被極致霸道逼出了潮濕的淚水,泛紅的眼尾,平添了幾分嬌色。
窗外的陽光一縷縷照進(jìn)客廳里。
江稚理智尚存,有點脫力的手強(qiáng)撐著拽了拽他的衣服,氣喘吁吁:“去…去樓上!
去樓上的臥室。
沈律言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眼底似是有些許憐愛,動作卻不見任何的憐惜,“去不了。”
他不慌不忙,“你怕什么?”
江稚漲紅了臉,她就是怕,就是要臉。
沈律言此時還衣冠楚楚,望著她快要哭出來的可憐表情,難得心軟了一次,將她抱到了樓上的臥室。
*
這幾日,過得醉生夢死。
她發(fā)著燒感著冒,他似乎一點都不怕自己被傳染。
房間總共都沒出幾次,外面是紛紛大雪,里面卻是一片炙熱。
江稚從來沒過過這種荒唐日子,晝夜顛倒,作息混亂,意識也模模糊糊。
就像世界末日降臨之前的狂歡。
在雪停的那天,江稚感覺自己才重新活過來。
沈律言的精力比她想象中還要旺盛,下樓做了頓午飯,江稚剛走出臥室就聞到了廚房傳出來的香味。
這幾天都是他在做飯。
味道也都還不錯。
江稚穿著睡裙下樓,身上的痕跡有點重。
沈律言偶有失控,她的皮膚本就容易留痕,因而看起來才會如此觸目驚心。
江稚從沙發(fā)上撿起一件外套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