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恐怕也沒受過這種罪,嚇得魂不附體,躲在醫(yī)院里不敢出來。
沈律言嗤地笑了聲,“所以呢?”
顧庭宣端起面前的咖啡,輕輕抿了口,味苦發(fā)酸,“我倒不是為他說話,只是很詫異你會給江稚出這個頭!
沈律言還記得先前顧庭宣半真半假跟他說,好像看上了江稚,話里話外都有深意,他挑了下眉頭,“她現(xiàn)在還是我的妻子!
顧庭宣慢悠悠開了口,探起了口風(fēng):“你也沒少欺負(fù)她吧?”
沈律言覺著他對江稚還不錯,開出的條件遠(yuǎn)超市場價,沒有叫人接受不了的特殊癖好,沒有家暴傾向,姑且還可以說善解人意。
“我可以欺負(fù)她,別人不行!
“我差點誤會了!
“誤會什么?”沈律言扯了扯嘴角:“愛上她了?”
顧庭宣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有些舉動,本身就是會讓人誤會。
男人不會無緣無故保護(hù)一個女人,還是用這種狠的手段幫她出氣。
顧庭宣掀起眼皮,對上沈律言深不見底的黑眸,忽然間又覺得是他多想了。
沈律言的本性是什么樣的,他們都很清楚。
一個根本不算善良的人。
“看來是我想得太多。”顧庭宣還有正經(jīng)事要和他談,很快就換了個話題:“歲寧跟我說他父親想要拍城郊那塊地,他一個人吃不下來,想和我們合作。”
沈律言抿唇:“她沒跟我說過。”
顧庭宣忍不住嘖了聲:“她一向不和你說她家里的事,不喜歡麻煩你!
仔細(xì)想想,這么多年,確實如此。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江歲寧的小脾氣很多,動不動就不高興,要他來哄。
但是從沒有因為她家里的事情開口求過他,寧肯找盛西周或者顧庭宣也不對他張嘴。
沈律言想了想:“誰在他父親面前提起的這個項目?”
顧庭宣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沈律言肯定知道點什么,不然臉色不會如此嚴(yán)肅。
“拍不得?”
“市政沒打算開發(fā)那塊地!鄙蚵裳源鬼了剂似蹋桨晡樱骸澳阕屗D(zhuǎn)告她父親不要輕舉妄動,小心血本無歸!
顧庭宣原本還在考慮,要不要看在歲寧的面子上幫她父親一把。
顧家不差這點錢,可是江家根基確實還不穩(wěn)。
想吃肥肉,還沒那個本事。
“你怎么不自己跟她說?”
“她找的是你!
“行!鳖櫷バ芩斓拇饝(yīng)下來:“回頭就和她通個氣!
他下午還有事情,看了眼時間,“我先走了,改日再見!
顧庭宣推門走出去,下意識看了眼江稚的工位,座位上沒人,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顧庭宣的目光停留了不到半秒,淡定挪開眼神,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對江稚的興趣只不過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等完到了手就會喪失興趣。
男人前腳剛離開,電梯里走出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
女人看著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模樣,保養(yǎng)得當(dāng),皮膚很好,就是身材有點胖。
她本來在醫(yī)院照顧她受了重傷的丈夫,手機里收到的匿名短信,差點沒有把她氣死。
彩信上的照片,是她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的合照。
幾個月前她就發(fā)現(xiàn)了苗頭,終于讓她抓到了那個狐貍精。
果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職業(yè),一個只會勾引人的秘書。
劉國正的妻子才不管給她發(fā)短信的人是什么盤算,不僅有照片,還有約會的時間地址,和女人的身份信息。
江稚,二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