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得有上千條。
集團這幾年早已是北城首屈一指的龍頭公司。
上市的跨國集團,海外有多個分部。
涉及方方面面的行業(yè)。
旗下的娛樂大公司都有好多個。
一些新貴科技公司,基本上也都被收購了。
程安對沈總更多的是敬佩,年紀輕輕在商業(yè)里廝殺出一條血路,這倒也和他雷厲風行、殺人不見血的手段是分不開的。
“我還是比較喜歡沈總出差的日子,沈總在辦公室,我真的一分鐘都不敢開小差!
江稚聽后忍不住莞爾,看來大家都是一樣的,很怕他。
“沈總明天不來公司,你可以摸魚了!
“歐耶!”
江稚明天不用跟行程,也能在公司摸魚。
她的工作其實沒什么含金量,一個小秘書,職場發(fā)展前景非常的有限,她打算用公司的電腦偷偷作圖。
她還欠了盛西周那棟房子的設計稿。
簽了合同,再不爽也不能違約。
賺誰的錢不是賺?盛西周如果非要在她的專業(yè)為難她,她也沒辦法,看在錢的份上只能繼續(xù)和他耗。
冬天悄然接近尾聲。
過了新年就是開春。
江稚更喜歡春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她順便再花店買了束粉色的玫瑰。
沒有給她送花,她可以自己給自己買。
沒有人愛她,她就自己多愛惜一點自己。
江稚把花插在臥室的花瓶,擺在書桌上特別的漂亮。
她打開窗戶透了會兒氣,洗完澡換上睡衣打開了個最近比較火的綜藝節(jié)目。
看了一半,下樓去冰箱里想找瓶冰可樂。
找了好一會兒,都沒看見,才想起來沈律言不喜歡這些“垃圾食品”,家里的傭人不會準備這些。
江稚之前偷偷在冰箱里藏的兩瓶,也不知所蹤。
她不得不叫了外賣,一杯冰奶茶。
江稚覺得沈律言今晚不會回來,臥室的門被推開的時候,她正抱著奶茶盤腿坐在沙發(fā)椅子里看綜藝的時候。
沈律言停下腳步,目光頓了幾秒,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江稚下意識把奶茶薯片都藏在身后,她沒想到沈律言回來的這么早。
才八點都不到。
他這么快就忙完了嗎?還是和江歲寧發(fā)生了不愉快?
沈律言脫掉了西服外套,江稚好似聞到了空氣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眼神微凝,男人的襯衣袖口,染上了新鮮的血跡。
他扯掉領帶,腰間的皮帶卡扣啪得響了聲,“你繼續(xù),我去浴室洗個澡。”
江稚感覺他眉眼還存著幾分未消肅殺,寒意沁入心扉。
她心不在焉看著電視,聽著浴室里的水聲。
很快,沈律言換了身衣服從浴室里出來。
江稚已經(jīng)把臥室整理干凈,她什么都沒問。
她知道,沈律言的雙手,未必是干凈的。
只不過確實也很久沒見他親自動過手。
*
第二天上班之后,江稚才知道劉國正被人給打了。
重傷住院,差點被人剁了命.根。
這件事是顧庭宣告訴她的,他來公司,明明是來找沈律言,不知怎么就來堵她,茶水間的門被他從里面反鎖,“你是不是很得意?”
江稚倒了杯滾燙的熱水:“顧先生有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顧庭宣說:“他昨晚請君入甕,差點要了劉國正的一條命。”
江稚心里復雜,呼吸亂了亂,她握緊了茶杯,隨時做好了潑出去的準備,“嗯,然后?”
顧庭宣和劉國正沒多少舅甥情誼,他盯著她的臉:“劉國正那種貨色你也看得上?”